閑聊了些日本境內近期發生的事後,恆藤司將話題導人他來法國的主要目的。
「石桓小姐父親搬離原居處多年,我們還在尋找。安排小姐住的飯店是亞瑟安那的頂極套房,房號S602。大概再五分鐘就會到亞瑟安那了。」
「嗯,我知道了。」聰明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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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听到門外有人按門鈴,趴在大床上的人在半分鐘之後,才有了動靜。
薰季先動了動僵直的四肢,在麻麻的感覺消退後,才緩緩下床。
五根手指頭將睡亂的發攏順,邊走邊恍神,回想在趴下之前做了什麼。
在八點半時睜開眼,沒有馬上下床,賴了一下才起來梳洗,下樓吃早餐。
沒有行程,不想亂逛,吃完早餐後便又回到房間,癱在床上不想動的發呆、想念,以及猜想那個多元的男人在她想念他的同時,是不是也心念著她。
叮咚!
門外的人又催促一次,她不耐地拱起兩道嬌眉。
從門上小孔看到恆藤司的身影時,她嚇了一跳,屈手彎腳地縮蹲到地上。
他他他……他怎麼會在這里?
是她看錯了嗎?她小心翼翼地將耳朵附到門板上。
門外的聲音,確定是他沒錯,只是听到他要叫人時,她立刻倉惶地從地上站起並拉開門,但因動作太快,眼前竟覺一片黑眩。
「呃那個,不用了。」一看到她出現,恆藤司喊住要去樓下櫃台拿房間鑰匙的分部負責人,因為眼里全是她,便忘了人家叫什麼名字來著。
分部負責人尷尬微笑,哈腰彎身後便離開,不做礙眼的電燈泡。
等到黑眩過後,薰季才小心翼翼地開口,「你怎麼有時間來?」
「嗨。」他咧唇微笑對她打招呼,兩人同一時間卻說著不同的話。
沒看到他何時將手里的Notebook放到行李箱的上面,還未能確定眼前的人是真實時,她感覺到背部被一道力量控制,接著,她被迫跌人他溫暖寬闊的胸懷。
「最近瘦了點,臉色也不好看。」他的抱怨掛在嘴上,心里卻疼著。
鼻子吸入的都是他的氣息,她這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他,遲疑了一下,她隨即將兩手繞到他的背後,交纏。
「司……你怎麼有時問來?」輕輕的,連迭地喚著,是很深的想念。
「我很想你,更擔心你,所以跑來陪你。」一手固定在她的後腦勺,臉頰摩挲著她的發,另一手的手指沿著她弧度完美的背線緩緩下撫,終點暫停在臀腰之間徘徊撩搔,引起她細致的顫栗。
一件質感便宜的米白T恤,一件亮藍底白花的棉質小短褲,兩條頤長美腿下趿的是飯店提供的拖鞋,俗俗的打扮,是他沒看過的一面。
想念轉為低吟,她腿軟地站不住,只能緊緊將他攀住。「司……你別,我們、我們還在門口……」他知道她最敏感的地帶,老是故意逗弄。
突然地,恆藤司將她猛地壓向自己,馨香軀體措手不及的迎撞上他的火熱,令薰季發出一聲嬌呼。
薄唇湊近她耳畔,愛語低喃,傾訴他的空虛與渴望。
驀地,她臉頰火燙,顫顫地抬起手,緩緩將他的頭拉向自己。
技巧略顯生澀的舌開啟他的唇辦,憑藉著他吻她的方式尋索著,深入一點後,她停住了,因為,之前的幾次記憶在更加深入後,腦筋便呈現一片空白,只能任他擺布。
男人氤氳的眼眸微張,看到她正不知所措地凝睇著自己,於是將唇撤離她的;反手托護她的背並將她推入房內,單手拉過行李和Notebook,一人房,腳跟一旋,門應聲闔上。
以為他忽然放開她,可能是想到她叫他滾的事,薰季心中的不安擴大,鼻頭酸酸的,水氣像滾泡泡似的擠在眼眶。
將Notebook放到小圓桌後回過身,恆藤司看到她頭低低的攪著上衣下擺,攪出蛇腰的曼妙曲線,害他倒抽了一口氣,差點像不經事的少年郎鼻血噴濺。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他都飛來找她了,她再那樣愛面子的話,真的會跟他走上分手一途。
頑長兩腿定定站立,雙臂環胸地睥睨著她,「為什麼說那麼多遍對不起?」盡避跨下腫脹疼痛,他硬是咬牙忍住。
葦季地哎口氣,「為了那晚我莫名其妙對你發脾氣、撒謊,以及叫你滾。」還有亂吃飛醋。
雖然阿美姊信誓旦旦保證,但她真的很怕他不要她了。
睥睨的眸光漸漸被柔情所佔,話音輕柔淺問︰「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就知道那一項她鐵定說不出口。
愛面子的她,讓他笑嘆在心啊。
「知道了。」頭垂得更低,像個泛錯的小女孩。
話語方落,她的下巴就被勾抬起,眼眸一接觸到他爍爍的瞳孔,剛退燒的臉頰又立刻醺紅,猶如對他發出無言的邀請,饑渴的唇不遲疑的再度俯近攫住她的唇,輾轉吸吮。
長長深吻後,他們已經轉移陣地,雙雙倒在大床上。
他的手深入她的衣下,內衣的環扣被松開,他搓揉著她的胸脯,不斷挑逗她挺立的蓓蕾。
意亂情迷的兩人,衣服一件件從他手里飛出,零亂散布於地面。
耳畔不斷傳來他呢喃喚著她的名字,薰季半睜開眼,看到他五官微擰,俊臉紅漲,似乎很痛苦。
「司……」她不要他忍,猴急……沒有什麼不好……她也渴望他。
心念動起,聲音頻催,兩只小手向下探求,也催促地擦擠苦他的。
他申吟了一聲,主控權抽回,猛烈的進入她體內,直搗穴心。
突如其來的撞擊,弄得她頭暈後仰。
他和她的申吟與喘息彼此交換,床上交纏的兩具身體姿勢變換無數,室內的空氣被歡愛的氣息一下子充斥,弄得混濁曖昧。
闊別近一個月的熱情,像暴風雨,來得狂迅即。
沒有停歇的極速快感,她差點休克在這場歡愛中。
急促的喘息還未平復,他的手又在她身上不安份了起來,的反應蓄勢待發,還來不及要求休息延長前,他已經翻過她的身體,再度交纏。
「啊——」
今天的他,一點都不溫柔,蛇吻粗蠻,動作霸道,放任的狂野卻也讓她徹底釋放自己。
在第三次時,她仿照他的方式,從頭到腳將他舌忝舐一遍,那是她之前不敢做的,如艷陽的男人,成為被她主宰的一輪明月。
因為思念的驅動、因為氣氛剛好、因為處在不熟悉的異國、因為戶外的陽光閃耀……
總之,有太多因為,讓她心甘情願的融化在他的氣息里,與他一道沉人之海,載浮載沉,只要有他、有他……
第十章
心情在跨過一個白晝後,夜晚變得大不同。
想到昨天的晚餐,一個人孤零零的霸佔一張方桌,听著悠揚的小提琴聲,卻沒有食欲,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
同樣的用餐地點,同樣是昨天那位小提琴演奏者,眼前多了這個男人,再不好笑的事,被他生動的描繪,立刻鮮明得就像在眼前發生般,令薰季不由自主的跟著笑。
風趣幽默的他,卻也很故意。
這次出遠門,她帶的全是簡便外出服,身上這件可愛型的黑色條紋高腰白洋裝,露出脖子、胸口及後背上的諸多吻痕,是他方才「好心」下樓買的。
本想多系條絲巾,比劃一下方知遮不盡,而且也不搭,只能放下波浪長發多少盡點心力,無法擋的,她也只能任其顯露,任由夸人看了後一臉曖昧,接著轉向緊摟著她腰的恆藤司,「恭敬」地行注目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