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路逃到隱密的樹林,意外見到那天被秦波深保護的姑娘,才會特地現身。
他深知無法和秦波深正面對決,只能耍小手段,于是將主意打到她的身上,打算抓她回去威脅秦波深。
第3章(2)
「兄弟們,上。」
「是。」
虎狼幫的人紛紛上前,團團圍住唐釉雪,露出邪惡的笑容。
娘的!這姑娘美得嚇人!他們的心跳加速,腦袋更是浮現許多婬穢的畫面。
「老大,這丫頭美死啦,秦波深那小子每天晚上一定很樂!不如帶她回寨里幫我們……嘿嘿,幫我們暖暖床!」光想像就銷魂啊!
「沒錯沒錯,若那小子知道自己的女人被咱們玩過,肯定會氣死。」其他手下紛紛婬笑附和。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唐釉雪雖然單純,但不代表什麼都不懂,瞧見他們眼底的邪意,俏臉刷白。
他們想抓她回去,而且還想對她動手動腳,甚至還要拿她威脅秦波深……不,她不能被抓!
「嘿嘿,你最好乖乖別亂動,免得受傷羅!」
「別過來。」她的眼神充滿恐慌,不住往後退,卻直接撞入身後大漢的胸膛,當他們不安分地抱住她時,她害怕地閉上眼,全身顫抖,「不要、不要過來……波深,救我——」
危急的當下,她的腦海只浮現一道挺拔的身影,毫不考慮便喊出他的名字。
這時,一道身影迅速竄入他們之間,當眾人還搞不清楚狀況時,淒慘的尖叫響起——
一個個大漢全飛了出去,按照順序撞上旁邊的大樹,頓時血腥味彌漫。
唐釉雪听到聲音,緩慢地睜開眼眸,忽地,大手往她的腦後一壓,小臉埋入一堵結實的胸膛。
「你……」她先是驚慌出聲,隨即听到男子低啞的嗓音。
「什麼事都沒有,抱著我就好,眼楮只要看著我。」畫面太血腥,她不該污染眼楮。
是波深!他來了,來救她了!她用力抱住他,眼眶泛紅,「好。」
小臉貼著他的胸膛,仿佛能听到心跳聲,熟悉的氣味、聲音以及身體,讓唐釉雪情緒逐漸穩定,不再害怕得顫抖。
一旁的虎狼幫頭目看到秦波深突然現身,臉色丕變。
「他是鬼喔?陰魂不散耶!」他不爽地嘀咕,驟然對上秦波深陰狠的眼眸,嚇得四肢發抖。
秦波深拔出劍,指著他。
「我一再放過你,但你卻一再挑釁我,現在還想動她,你,想死嗎?如果這麼想死,我會成全你。」
同是山賊,他本想和他們好好相處,豈料他們非但不領情,還不斷侵入波浪寨的地盤!
這種行為已經激怒他,又讓他看到他們想欺負唐釉雪,根本是要逼他爆發!
想死,還不容易?混賬東西!
虎狼幫頭目震懾于他駭人的殺氣,顧不得面子,恐慌地跪地求饒︰「秦,秦……我、我、我下次不敢了,絕對不敢再跑來了……饒饒、饒我一命吧!」
唐釉雪看在眼底,心軟地說︰「波深,我沒事就好了,放過他們吧!」
秦波深眯起眼,握緊劍柄,沉默一下才怒氣沖沖地開口︰「滾!」
听到這個字,所有虎狼幫的人立刻連滾帶爬地下山,一下子就消失無影。
秦波深將視線拉回唐釉雪身上,眼底出現從未有過的復雜情緒,二話不說抱緊她。
「波深?」他的力道強勁,她被抱得好痛。
「唐釉雪,下次你要是再隨意離開我的視線,我絕對會……」他放開她,瞪著她不解的神情,腦袋瞬間空白。
懊死!他可以對任何人說出殘忍無情的威脅,可對她竟然說不出口……
她看出他的掙扎,再次撲進他的懷抱,「逼我念四書五經,不得離開房門?」
他愣住,隨即笑出聲,「這是你說的。」對熱愛自由的唐釉雪來說,這可是挺嚴重的懲罰。
「嗯!」
「回家吧!」
她點頭,忽地想起受傷的男子,趕快拉住秦波深的衣袖,「波深,救救他。」
秦波深往下一看,蹲,檢視男子的傷勢,「他的傷勢過重,快不行了。」
看樣子是武功高強的人打傷……不知道他是何來歷,若救他,說不定會若上麻煩。
「可是他還有呼吸。」唐釉雪著急地說。
秦波深從來就不是熱血心腸的人,本想假裝沒看到任由男子自生自滅,可對上她期盼的眼神,他拒絕不了。
「知道了,我救。」他嘆氣,馬上將男子背起來。
唐釉雪這才露出笑容,雀躍地說︰「波深果然是好人。」
他拿她沒轍,只能搖頭苦笑。
***
「波深,他會沒事吧?」唐釉雪跟在秦波深的身後來到院子,一臉擔心。
「看他的造化。你為可這麼關心他?」秦波深轉過身,不解地問。
她和那名男子在山中發生過什麼事?他頓時好奇。
「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啊!」她笑嘻嘻地回答︰「救人很有成就感耶!」
他啞然失笑,不曉得為何松口氣,神情也不再緊繃,伸手揉著她的頭。
「你想跟我說什麼?」唐釉雪好奇地問。
方才他們下山回到波浪寨,安置好那位公子之後,秦波深立刻拉著她出房門,表示有話要說。
「你該向我解釋跑去山谷的原因吧!」他拉她來到樹下躲太陽,這才發現她的步伐緩慢得不自然,他蹲下來,直接撩高她的裙擺,露出破損的褲腳,「腳怎麼了?」
「波深!」她嚇一跳,臉頰紼紅,害羞地拉下裙擺。
他的眉皺起,明顯不悅。
「坐下。」他低喊,顧不得禮節,急忙月兌掉她的鞋子,露出腫脹的腳踝,頓時倒抽一口氣,胸坎下的心狠狠一抽,「你傷得這麼重,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
起初他見她毫無任何異狀,自然認為她沒有受傷,加上還得背人,就沒多注意她了。
而且回來的路上她還有說有笑,根本看不出腳踝受傷。直到現在才發現她的不對勁,肯定是痛得快承受不住,才連走路都艱難。
「我不想讓你擔心。」唐釉雪低下頭,小聲地說。
一路上她強忍腳痛,裝出泰然的樣子,也許是硬撐太久,腳踝受不了了。
「你這樣才讓我擔心!」秦波深氣急敗壞,對她的傻氣感到心疼。
她急得抬起頭,驚慌地說︰「我會擦藥的!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她立刻從衣袖里拿出無憂花,「我把無憂花摘來了,你能不能消消氣?」
他盯著她手中的無憂花,「原來你真的去摘無憂花了?」
這幾天,他收到友人的情報,據說有人在打听他的消息,似乎是和望丹派有關,為了調查此事,他忙得不可開交。
當事情好不容易靠一段落,他猛然想起唐釉雪,他頓時心慌意亂,一種莫名的恐懼揪住他的心。
他畏懼這種恐慌,立刻要兄弟們去找唐釉雪,這才從單二口中得知她有可能跑去找無憂花。
沒有心思弄清楚她找無憂花的動機,他馬上去尋她的下落,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她。
「單二說你只要看到無憂花就不會生氣了。」她的眼神哀怨,緩緩地說︰「波深,我說錯什麼惹你不高興嗎?現在我摘無憂花回來了,你可不可以看在我辛苦的份上原諒我呢?」
「到底誰跟你說我在生你的氣?」他無奈地嘆氣。
「這幾天你不是在躲我嗎?常常避不見面,就算見到面也沒和我說話。」
他怔住,沒想過單純的唐釉雪會看出他回避的態度,而且還一直放在心上。
她不是不在乎他嗎?為什麼會關心他是不是生氣呢?
「我承認剛開始確實生你的氣,不過一下子就氣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