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湖眼睫低垂,暗暗握緊了拳頭,「嚴小姐,妳若真想做王子妃,請收斂一下這樣惡形惡狀,會破壞妳的閨秀形象。
嚴鳳婷冷笑一聲,「憑妳也想來教訓我!」
「不要怪我沒有提醒妳,那個後果不是妳能承受的。」她淡淡地警告。
外人並不一定清楚劉步才被罷官的真正原因,但她卻已經明白,風瑯對自己的「所有物」的佔有欲是多強,他絕不會容許任何人踫他的「東西」。
他不一定愛她,他只是不喜歡屬于他的「所有物」受到任何損傷,哪怕是破壞,也必須由他親手完成。
而嚴鳳婷這麼做的後果,她的父親又會有什麼下場,隨便猜都猜得到。
嚴鳳婷嗤笑著,她會相信這個女扮男裝的假男人才有鬼!她冒充東陵太子來到西齊,大王寬宏大量不予追究也就罷了,充其量只不過是一個弱小柄的人質,就算三王子喜歡她,也不過是一時興起玩玩而已,她才不信大王會允許三王子娶她為妻。而自己可是太傅的千金,二王子和三王子都非常看重的大臣之女呢!
「呵呵,能有什麼後果,我倒是想試試看。」大笑幾聲,她喚著身邊的丫鬟,「小雲,妳相信她的話嗎?」
那名喚小雲的丫鬟長得還不錯,但光看那斜斜上挑的柳眉,就知道不是好惹的角色。
小雲柳眉一挑,答道︰「小姐,她的話一句都不能信,她不但勾引三王子,妳沒見剛才連二王子都在跟她眉來眼去,真是不要臉呢!」
一句句的辱罵讓人忍不住心頭火起,冰湖眉一挑,正想反駁,就听身後一個優雅的男聲響起。
「妳們是在說誰不要臉啊?」
嚴鳳婷慌忙回頭,只見風瑯正從梅林走來。
她臉色一白,有點後悔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偏偏就被風瑯看見了,她強笑道︰「三王子您听錯了,我們正和冰湖姐姐談論東陵風物呢。」她可不想在風瑯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風瑯走到她們身邊,淡笑道︰「哦,是嗎?」他一笑起來,狹長深邃的黑眸便如一潭湖水,一閃一閃地泛著波光,幽深而迷人。
嚴鳳婷看得心都酥了,情不自禁地靠了過去,嬌聲道︰「那當然了,冰湖姐姐可是三王子的府上貴客呢,鳳婷也想日後到三王子府作客,三王子答不答允呢?」
風瑯笑了,輕輕握住嚴鳳婷的手。
原來三王子竟也對她有意!嚴鳳婷大喜過望,連旁邊還有人都顧不上,連忙把身子往風瑯湊得更近,整個人幾乎黏在風瑯身上。
就在這時,她突然發出一聲慘叫,像看見鬼一樣的看著風瑯。
她顫抖著,看著風瑯依然俊美可親的臉,只是眼中沒了迷戀,「三王子……你放開我……好痛……」她的手骨快碎了。
淡淡的聲音帶著不容錯認的殺氣︰「向冰湖道歉,否則……」他冷笑一聲。
不等她說完,旁邊的丫鬟咚的一聲跪倒在她面前,「公主,都是我的錯,求您讓三王子饒了小姐吧……」
冰湖苦笑,「風瑯,你以後做事能不能稍稍溫和一點?」
風瑯劍眉一挑,對嚴鳳婷道︰「听清楚了!我不喜歡人家動我的東西。」
嚴鳳婷顫抖著,不敢直視他邪魅的眸子。「听……听清楚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風瑯的手用力一甩,嚴鳳婷就飛了出去,砰的一聲重重落在地上,痛得又是一陣殺豬般的慘叫。
千金小姐美麗端莊的形象蕩然無存,嚴鳳婷滿頭珠翠的發髻在這一摔下凌亂不堪,價值昂貴的珠翠落了一地,質地尚佳的衣服已經沾滿了泥,這副德行是絕對不可能再回賞梅宴去丟人現眼了,只能馬上打道回府。
風瑯雙手負在背後,瀟灑優閑得彷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目光卻冷如利劍地掃向地上狼狽不堪的女人。「我的女人,只有我可以動!無論是生是死,都輪不到別人插手。」
他的目光最後掃向冰湖,話語中帶著明顯的警告意味︰「包括妳自己。」
冰湖的臉微微一沉,這個男人,永遠強勢得不容任何人拒絕,她還能有逃出去的機會嗎?
突然,遠遠地傳過來一聲大笑,是二王子風欽的聲音。
「三王弟,原來你在這里,讓我找了好久。啊,冰湖公主和嚴小姐也在啊,三王弟有兩位美人相伴,真是艷福不淺。」他笑著走過來,將手搭在風瑯的肩膀上,一副兄友弟恭、親情濃厚的模樣。
風瑯也不揭穿他的虛偽,淡笑道︰「二王兄怎麼也來了?」
「今天難得這麼多人聚在一起,不好好樂一下怎成?我已稟報了父王,打算在賞梅宴結束後,再到王宮西苑的狩獵場上好好取樂一番。你可一定要去哦。」
狩獵是他們西齊王室常有的游興活動,風瑯也就答應下來。
「三王弟,你在這里這麼久,賞梅宴都要結束了,還不快去喝酒陪罪?」風欽哈哈笑著,將風瑯和冰湖拉回到賞梅宴上。
這種宴會其實冰湖以前常常參加,無非是賣弄才藝,互相吹捧,尤其對那些還未出嫁的大臣千金來說,便是挑選夫婿的大好時機。
直到宴會臨近結束,冰湖才有解月兌的感覺。
此時風欽向她微笑道︰「冰湖公主,妳在我三王弟的府上住了那麼久,想必也悶了,我想請公主在我府里小住幾天,不知妳肯不肯賞臉啊?」
冰湖猶豫著,她怎會看不出風欽不安好心。
風瑯接過說道︰「二王兄有令,那是再好不過。這樣吧,王弟今夜也住在二王兄這里,你看如何?」
風欽暗暗咬牙,卻找不出理由拒絕,只得勉強笑道︰「好吧,我會為三王弟另外安排住處……」
「其實也不必麻煩。我和冰湖只要一個房間就夠了。」說著,他走上前去圈住冰湖的腰。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本來已經打算動身的眾人又都坐了下來。
冰湖的臉色變得慘白,她努力掙扎著想掙月兌他的懷抱,風瑯卻抱得更緊。
風欽更加笑不出來了,「三王弟你真愛開玩笑,冰湖公主既然是女兒身,你們既不是夫妻,怎能同住一室?」
雖然猜得到他們的關系,但他想不到風瑯竟敢堂而皇之地向大家宣布。
風瑯笑得不懷好意,劍眉一揚,「二王兄,你似乎關心得太多了……」
冰湖忽然出聲道︰「二王子,我不想住這里,請讓我回去吧!」
風瑯對著風欽示威地一笑,擁著她離開。
回到三王子府後,風瑯便直接帶冰湖回到棲鳳樓。
一進到房間,冰湖就將他推開,冷笑道︰「風瑯,你究竟想怎麼樣?你怎能在眾多賓客面前這樣羞辱我?」
「我只是告訴所有人,特別是風欽,妳是我的女人,休想再動任何歪念頭。」他俊邪的臉上帶著隱隱的怒氣,將她擁入懷里。
「我不是你的女人,時候一到,我就要回國,我不會永遠是人質,受人凌辱踐踏還得感恩。」她笑意冰冷,怒視著他。
「我跟妳之間的事情,在妳看來就是我對妳的凌辱踐踏?」他身子一震,眼眸染上了難以置信的苦澀。原來在她眼里,他只不過是個強佔她清白的惡霸!
「難道你不是?」
風瑯的笑容苦澀,隨後又轉為滿腔怒火,「好!既然如此,今天晚上我也不想再做君子!我就凌辱個夠!」
他大手一揮,就將她推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