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瑯的手又開始沿著她曼妙的曲線慢慢下滑,清楚地表明他的意圖,他想再次佔有她。
冰湖閉上眼,任由他的手在她身上模索。
她光滑柔亮的長發披散在枕上,閉著眼任他為所欲為,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申吟;當他終于又一次釋放在她體內時,門外傳來一陣喧嘩聲--
「公主,妳不能進去。」是門外侍女的聲音。
「滾開,本公主要進自己王兄房間還用得著妳這個奴婢管!」輕彤叱喝著,緊接著一頭沖了進來。
「王兄,冰湖哥哥不見了,你知不知道……」
叫聲乍停,輕彤張大了嘴,望著床上的情形,呆立在原地不動。
冰湖羞憤地抓起被子想蓋住自己在外的軀體,風瑯卻偏不讓她如願,依然維持著壓在她身上的姿勢,濕熱的吻沿著脖頸下滑,滑到了她雪白的肩上。
房中彌漫著濃濃的味道,冰湖的脖頸上、肩膀上一塊塊青紫的印記,還有風瑯的動作,在在提醒了輕彤一個事實。
「冰湖哥哥……你、你們……」她拼命搖頭,不敢相信自己純純的愛情夢破滅。
「她是女人。」風瑯冷笑地拋下一句話,他早已對這個小丫頭老是霸佔著冰湖極度不滿,此刻更是毫不容情地揭破這一個事實。
「你……嗚……你們都欺負我。」輕彤大喊,朝外面奔了出去。
冰湖的臉色變得慘白,風瑯卻依然笑得自如,胸有成竹。
第五章
數日後,風瑯就接到西齊王傳喚他入宮的諭旨。
「瑯兒,听輕彤說東陵國派來的人質冰湖太子,其實是一名公主,真的嗎?」西齊王滿腔怒火,一見兒子便問道。
輕彤一回宮就哭得淅瀝嘩啦,而且是跑去向她的母親惠妃哭訴。
惠妃一听,大驚失色,連忙向西齊王報告。
「是的。」風瑯回答得毫不猶豫。
「東陵竟敢如此欺瞞我國,我非得馬上出兵給他一個好看不可!」
風瑯淡淡一笑,出聲阻止︰「父王,兒臣認為不可。」
「不可?」西齊王瞪著他,冷笑道︰「我早听說你迷戀那個公主,莫非你真的喜歡她?為了她,連國家大事也忘了?」言詞中有很重的責罰之意。
風瑯卻並不驚慌,依然不疾不徐地道︰「父王,我早已派人調查過東陵國的情況,東陵真正的太子自小體弱多病,長年臥床不起,若是東陵真的派太子為人質,恐怕用不了幾天就死在西齊,屆時就沒有人質可以利用。而這位東陵公主,據我所知,這幾年來,她在東陵人民中有著極大的號召力,有她做人質,比要那個半死不活的真正太子更有用。」
聞言,西齊王不語。
風瑯接著道︰「而且此時的東陵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現在去攻打,雖然能贏,但必定死傷慘重,等到那病弱太子去世,東陵王也年老病死後,東陵再無其他領導人物,打起來就容易多了。」
西齊王臉上慢慢露出笑容,點頭道︰「不錯。瑯兒,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不過朕很好奇,你對那位公主到底是什麼想法?」
風瑯撇嘴一笑,沉聲說︰「父王放心,兒臣絕不會為她而耽誤國事。」
西齊王頓時放心,哈哈大笑,「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我們既沒什麼損失,你還多了個愛妾。」
「不過……」西齊王捋著胡須沉思一下,「瑯兒,你要切記,對女人玩玩可以,千萬不可真心,尤其是她。」
風瑯點頭答應後,便告辭離去。
自從那天被風瑯佔有又恰好被輕彤撞見後,把冰湖當作心上人的輕彤跑回宮里向她母親哭訴後,宮里上上下下全都知道冰湖原來是女人。
一時之間,朝中沸沸揚揚。
她作夢也料想不到她的身分竟然這麼快就被揭穿,她恨他,若不是他,她怎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這幾日,她天天擔憂,不知西齊王會有什麼反應?但宮中竟然毫無動靜,她猜可能是風瑯對西齊王說了什麼;否則,光是欺君之罪,就足以引起兩國戰爭。
而自從那件事情之後,風瑯待她,彷佛不再當她是個人質,而是他的一個愛妾。更可怕的是,她已經漸漸開始習慣這樣的生活,習慣他的懷抱、他的吻。
從服侍她的奴婢口中,她知道他有不少姬妾,個個貌美如花,她不明白他為什麼獨獨要她住進棲鳳樓。
她不想這樣天天與他面對,不想讓自己沉淪在他的懷里。
她一定要想辦法離開,即使已經錯過一次,她不能再錯下去,成為風瑯的禁臠,可悲地成為他無數姬妾中的一名。
這天,她在府里的花園中徘徊,迎面走來一群人,為首的女子貌美如花,尤其是那楚楚動人的風韻,更是讓人眼楮為之一亮,不必說男人,連女人見了,都不禁興起憐惜之意。
她身後跟著兩名侍女,手上托著幾只金漆盤子,彷佛十分寶貝。
宛如風擺楊柳般,她娉婷的走到冰湖面前,停了下來,柔聲道︰「妾身柔兒,給公主請安。」
冰湖淡淡看了她一眼,「不必多禮。」
鮑主!自從那夜在棲鳳樓里被輕彤撞見後,她的身分已經無法隱藏,現在的她,已經被風瑯的姬妾們視作眼中釘;因為能住到棲鳳樓的,只有她一人。
會主動到這里來的女子,基本上都是風瑯的姬妾,冷嘲熱諷者有之,討好巴結者有之,大打出手者有之;到目前為止,她都當笑話看,也從未向風瑯提起。
這女人又想如何呢?
她真的已經很厭煩那群鶯鶯燕燕的騷擾了。
柔兒嫣然道︰「久聞公主美貌多才,柔兒十分仰慕,所以真心想和公主交個朋友。我為公主帶來了我最拿手的點心,希望公主喜歡。」
鶯聲軟語,這個柔兒的態度似乎與一般姬妾不同,她無法拒絕,只得勉強一笑,與她並肩而行。
餅了水橋,四人沿著棲鳳樓邊的小湖前後走著,她和柔兒在前,兩名侍女在後,慢慢走向棲鳳樓。
身後的侍女忽然尖叫一聲,手上的餐盤掉在地上,把冰湖嚇了一跳,緊接著柔兒也大叫一聲,忽然跳進湖里。
「救命啊、救命啊……」
淒慘的尖叫聲,響徹棲鳳樓方圓十里︰連兩個侍女都跟著叫了起來,聲勢浩大。
這突生的變故令冰湖一怔,正想下去救人時,卻听見那兩名侍女大叫︰「三王子,柔兒小姐落水了。」
當她看見遠處出現的風瑯的身影時,她明白了。她淡淡一笑,索性站在原地不動。
風瑯優雅的身影出現在湖邊,望著水中掙扎的柔兒,他怔了怔,便吩咐身後的侍衛將她救起。
柔兒面色蒼白、雙眼緊閉,渾身濕透,在冬天的寒風中凍得不停打哆嗦,四周的人緊緊圍住她。
風瑯皺著眉,問道︰「怎麼回事?」
一名侍女跪在地上,哭道︰「柔兒小姐來看望冰湖公主,還特地做了好吃的點心,但冰湖公主好像不喜歡她,兩人吵了起來,冰湖公主就把點心砸了,還把小姐推進湖里。」
風瑯的目光轉向冰湖。
冰湖嘴角掛著冷笑,彷佛早已料到一切。
「真是妳做的?」風瑯的眼微微瞇起,以她的性格,他根本不相信她會這麼做。事實上,她若是這麼做,他只會開心得不得了,因為那證明她在為他吃醋,但有可能嗎?
冰湖嘴角的笑意更冷,遠遠地望了柔兒一眼。
柔兒早已醒過來,嘴角帶著得逞的詭笑,一看見冰湖,連忙斂起笑容,又恢復那弱不禁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