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若是興致不錯便在園中賞景吧,我有些困倦,要回房去了。」
他毫不遲疑地表示,「那便一起吧,我正好也想躺躺。」
「嗯?」
他回以淺笑,不吝解釋著,「晚上宮里有酒宴,為夫怕是不能與娘子同床共枕了。」語音微頓,他嘴角的笑變得有些不正經起來,「不如趁現在彌補一下為夫今晚注定的失落。」
難怪他沒有月兌去官袍。任盈月心下恍然。
陸朝雲伸手將她抱起,「走吧,咱們回房躺會。」
任盈月暗自頭疼,一點都不認為到時真的只是躺會。
目光無意識地掠過園中花卉,心煩意亂之際,寢房卻越來越近。
「娘子。」
被他突然低沉的輕喚抓回心神,她抬眸看過去。
陸朝雲難得猶豫了下,才緩緩說出口,「長公主回京了。」
那又如何?
看她一副茫然不解的神情,他心中嘆氣。她果然仍舊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
「娘子莫非是忘記我因何娶你過門了?」
任盈月立刻蹙起秀眉,眼神也冷了三分。
他嘴角再次輕揚,笑道︰「看來,娘子對此事依然耿耿于懷啊。」
她如何不介意?莫名其妙就不得不嫁,尤其嫁的還是他這麼個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的家伙。
「不過,娘子也不必太過擔心,萬事有為夫。」
「這樣最好。」自己惹的桃花債還是自己解決的好。
陸朝雲不由得露出受傷的表情,「娘子如此說,實在讓為夫傷心。」
任盈月不為所動,只輕描淡寫地說了句,「相爺與長公主之間的事,又豈是我這個外人能插手的。」
「娘子此言差矣,如今我的內人可是娘子你。」
「不用客氣,我不介意你把我當外人。」
「你是本相明媒正娶的夫人,如何能置身事外?」
「只要相爺寫下一紙體書,咱們便再無瓜葛。」
陸朝雲的手一緊,面上不動聲色,淡笑如故,抬手將她往上托了托,附耳道︰「為夫如何舍得,為夫還盼著養壯你陸家生養一窩小蘿卜頭。」
任盈月的臉終于不可抑制地燒紅起來。
他見狀,不由得朗笑出聲。
笑聲中,他將人抱起寢房,直入內室。
來到床前,他把她輕放到床上,然後月兌上的官袍掛到一旁的屏風上。
她在他上床的瞬間,而朝內側臥,來個眼不見為淨。
陸朝雲毫不在意地將人拽入懷中,然後熟練的扯開她的衣帶探入襟內。
她懊惱的抿緊唇。這些日子的同床共枕,讓她幾乎已經沒有清白可言,便是閹了他都不解恨。
「若非娘子身子不好,原是應該讓娘子一道赴宴的。」
任盈月聞言倒是松了口氣,她可不願去應付那些官場上的人。
陸朝雲也不期望懷中人會句句有回應,他只是喜歡就這麼摟抱著她說說話,感受屬于夫妻之間的親昵。
半闔的眼中掩藏著他誓在必得的決心。一定要讓他家娘子從身到心都屬于他,只希望那一天別教他等太久。
伴隨著耳畔那道清潤的嗓音,任盈月漸漸有些困倦,眼皮沉沉合上。
第2章(2)
深夜時分,急促的馬蹄聲劃破靜寂,由遠及近,最終在丞相府門前停下。
陸朝雲強撐著所剩無幾的理智,對扶自己下車的貼侍道︰「扶我回寢房。」
「相爺,您喝酒了。」書安直覺出聲提醒。以往相爺沾了酒總是獨宿書房的。
「照做。」
書安被主子嚴厲的目光一掃,頓時噤聲。
主僕倆幾乎是一路急奔至寢房外,而此時屋內漆黑一片,任盈月顯然已睡下。
「叫門。」陸朝雲因為隱忍而身體微顫,竭力保持聲音的平衡。
書安上前叩門。
「誰呀?」很快,屋內響起紅袖帶著睡意的聲音。
「相爺來了。」
「啊?」紅袖發出一聲困惑的低叫,以最快的速度將門打開。
陸朝雲疾步走入屋內,同時留下吩咐,「今晚不用你們伺候,把門關上,不許任何人進來。」
紅袖與書安面面相覷,最後還是照做。
書安叩門時,任盈月便醒了,此時听到陸朝雲的吩咐忍不住微微蹙眉。
床帳一掀開,一股濃重酒氣便撲面而來,還帶著一股淡淡的甜香。
她眉頭皺得更緊。那抹甜香似乎是……
此時,屋內沒有燭火,只有清冷的月光透窗而入,映出四下一切,不甚清晰,只隱約可見綽綽影像。
陸朝雲朝床上坐著那抹身影撲了過去。
「相爺——」
……
隨著他越來越急的動作,任盈月身體漸漸綿軟酥麻,但腦中的最後一絲清明卻讓她執拗的不肯松開雙手。
她還想全身而退,這道最後的防線是不能丟的……
早晨,紅袖進門伺候時,就被屋內那濃濃的味道羞得臊紅了臉,再看到小姐滿身的青紫淤痕就更不好意思了。
只是——
「小姐,姑爺也太不懂得憐惜人了,都咬破了。」
任盈月不自在地別開頭,咳了一聲,「幫我準備熱水和干淨的衣物。」
「是。」
待洗澡水準備好,任盈月便讓紅袖到外頭守著,不許人進來,自己到屏風後跨進浴涌。
想起昨夜的狂亂,她就有些臉熱心跳。再憶及陸朝雲起身上朝時的臉色,不禁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