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柔地捏著她的肩膀肌肉,「現在有沒有好點?」
她舒服地眯了眼楮,發出貓咪似的滿意咕噥,「很舒服……對,就是這里,用大點力……遠銘,我問你——」
「嗯?」
「什麼時候我才可以不要再學這些有的沒的手冊?才一天時間,我已經受夠了……」
「等你自覺可以遵守手冊上面內容的時候。」
「什麼嘛,我不要學了!」
「一定要學。」
斬釘截鐵的拒絕,讓方雅洛的肩膀僵硬了一下。她轉過身來,面對面地仰視著眼前的男人。
「我在你身邊……是不是讓你覺得很丟臉?很失禮?完全不像那些千金小姐們大方得體?」
他看了她一眼,「你現在才知道?」
鐺!沉重的打擊。
她縮到床角,用被子蒙住頭。
第二天,方雅洛的心情持續保持低落狀態,挨了無數戒尺。
到了晚上,辛嬸因為頭痛提前休息,換成康遠銘抓著戒尺,在批閱卷宗的同時,兼听方雅洛大聲朗讀《淑女手冊》。
「《淑女手冊》第三條,拍攝男人果照,括弧,包括半果照……」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目光情不自禁地往康遠銘的身上瞄。
他頭也不抬,直接抓過手邊的戒尺,啪,清脆響亮地敲中她的……臀部。
「哇!「
她捂著跳起來。「痛痛痛!痛啊!」她含淚怒視著他,「你、你怎麼可以打……那個地方?!」
他握著戒尺,鎮定地說︰「你比較傾向于繼續打手背?沒問題,我不介意。」
她哀怨地看了看還沒有消腫的饅頭手背,「還是……打吧!」
又一天的淑女教程,在斷斷續續的朗讀聲中結束。
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方雅洛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幾天過得悲慘,簡直是暗無天日。
太過分了,情人之間有打的嗎?
什麼淑女教程、《淑女手冊》,他不過是存心報復她拍他果照,嗚嗚……
這種悲慘的生活不能繼續下去了,她一定要想辦法,爭取正常的情人待遇。
康遠銘正在浴室里。耳朵听著嘩嘩的流水聲,方雅洛的大眼楮在臥室里轉來轉去,最後定在陽台外的窗戶上。
兩年前的那個晚上,她就是從那里跳下去逃走的,如果再來一次的話……
她掏出手機,用被子蒙住頭,在黑暗里,撥通了電話。
「喂,小滿,是我!小寒哥人在台灣嗎?……在?太好了,你幫我聯絡他,能不能把我從康家里偷出去?價錢不要開太高就好。呃,我不是和遠銘吵架了,也不是床上配合出了問題……你不要亂講,他沒有虐待我啦!可是、可是,他對待我根本不像對待女朋友的態度,逼我背一些亂七八糟的淑女教條,還用戒尺打我的,我才不要這樣奇怪的同居方式啦!听我說,我想試著爭取和他……」
三天後的早晨。
按照這些日子來的慣例,辛嬸于九點整敲響主臥室的房門。
耐心等候了足足十五分鐘,房里始終沒有傳來任何回應。
靶覺到異樣,她強行打開房門。
康遠銘七點起床去公司的時候,方雅洛還好好地睡在他的身邊,僅僅兩個小時的時間,她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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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消息後,康遠銘匆匆地從公司趕回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活生生的一個人會突然消失不見?」
坐在監控室里,面對著滿屋子的警衛,他冷冷地質問。
警衛們面面相覷。
警衛組長滿頭大汗,「少爺,我們去檢查過了,架設在前後院的十四部微型攝影機,有十三個被人為破壞了,按照痕跡來判斷,方小姐應、應該是采取苞兩年前一模一樣的手法……從臥室跳窗戶出去的。」
康遠銘按了按青筋爆起的額頭。
「你的意思是說,這次又是方小姐自己一個人主動逃出去的?」
「是,啊,不完全是!方小姐是自己從窗戶跳出房間沒錯,不過破壞攝影機的手法,以及選擇的逃走路線都非常專業,我們認為,是方小姐的同伙,啊不,方小姐的朋友幫了很大的忙。」警衛組長手忙腳亂地把一卷錄影帶塞進錄放機里,「少爺你看,就是這個男人。」
隨著沙沙的播放聲,熒幕上顯示了康家別墅大門的景象。
清晨的光線里,一個身手矯健的年輕男子拖著方雅洛,出現在高高的圍牆上。
時間點選得非常好,正好是兩組警衛交接班,傳達值班資訊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監控螢幕。
方雅洛爬上圍牆,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正要從牆上跳出去時,男人卻拉住她,跟她說了幾句話。
她猶豫了片刻,從衣領里拎出—條藍寶石項鏈。男人的眼楮閃閃發光,她又快速說了幾句話,便把項鏈解下來,交給他。
康遠銘伸手示意警衛組長暫停播映,定格在這個畫面。
監控室里一片寂靜。過了很久,康遠銘開口作出決定。「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你們不必管了,由我自己處理。希望你們對外界一個字也不要吐露。只要有一個人泄露消息,我會辭退你們所有人。」
警衛們擦著冷汗退出去了。
監控室里,只剩下康遠銘和韓思靜。
盯著定格的畫面,韓思靜走到監控螢幕面前,湊近觀察。
「遠銘,方小姐送給她同伙的那串藍寶石項鏈,似乎是‘天樞’?」
康遠銘坐在椅子上,蹺著長腿,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韓思靜咋舌,「你居然把‘天樞’送人了?我的天啊,方小姐居然又把它送給其他的男人,她知不知道‘天樞’代表的意羲啊?遠銘,你是不是沒有告訴她?」
他簡短的回答,「閉嘴。」
韓思靜乖乖閉上嘴巴,按下倒帶鍵,畫面重新播放。
方雅洛爬上圍牆,交談,把項鏈交給男人。
「方小姐似乎跟她這位同伙很熟啊!」韓思靜指著錄影畫面,發表評論。
錄影繼續播放,畫面中的男人又說了幾句話,方雅洛猶豫了下,湊過去,親了親男人的臉頰。
就在這個瞬間,男人側過頭來,正對著攝影機鏡頭露齒一笑,抬起中指,做出一個挑釁的姿勢。
下一刻,他抱著方雅洛跳下圍牆。
韓思靜認真地思考,「從這段錄影來看,很顯然,方小妞和對方很熟,是自願被帶走的!第二,那個男人沒有破壞大門處的攝影機,意在
向我們示威。嘖嘖,這個年頭,就連闖民宅也這麼囂張。」
康遠銘還是沒有說話。
韓思靜走過去,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
「你到底做了什麼,把人家女孩子嚇得跳窗逃走?唔,在圍牆上就吻了別的男人,不知道她逃出去之後,會不會給你戴綠帽子……」
康遠銘的眼神冷得像冰,韓思靜適可而止的閉上嘴巴。
盯著錄影停格畫面,康遠銘開口了,「那男人身手不錯,應該有些名氣。你有沒有印象?」
韓思靜笑道︰「當然認識。他是應寒,道上數一數二的賞金獵人,出了名的要錢不要命,只要有錢,什麼生意都接。」他伸了個懶腰,笑了一聲,「遠銘,你也不要太難過,我看,方小妞應該是把‘天樞’當作酬勞了。」
「你的意思是,雅洛用我送給她的‘天樞’買通應寒,趁我不在的時候,帶著她從我家逃走?」
「從結果來看,似乎是這樣。」他聳了聳肩膀。
康遠銘仰靠進長椅里,長腿交叉疊起,指尖輕輕敲著扶手。
「思靜,替我去機場一趟,上次在歐洲簽了通訊技術轉移的合作書,按照計劃,幾個負責人會在今天中午飛來台北,你幫我接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