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沮喪地又走出去,把門關好,敲門。
「進來。」里面的人簡短的吩咐。
方雅洛重新推門進去,低著頭說︰「遠銘,我來了。」
「去洗澡。」他頭也不抬地命令。
「嗄?」
「從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出來,滿身都是煙味酒味,洗干淨了再來和我說話。」
她在原地呆了片刻,忿忿地沖出書房,砰的一聲,重重關上門。
沖進二樓主臥室里的浴室,打開蓮蓬頭,溫熱的水流嘩嘩地流過身體,她泄憤似的狠搓著自己的皮膚。
真討厭!用那種嫌棄的語氣說她,連看也不願看她一眼!
她就這麼的不堪入目嗎
鼻子突然有點發酸,她急忙深吸幾口氣,努力把那種酸楚的感覺給忘掉。
必掉熱水,她拉開浴室的門,模索著月兌在外面的衣服。
不見了!從外套到內衣,她所有的衣服都不見了。
她愣了半天,把大浴巾圍在身上,走了出來。
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香檳芬芳,壁燈被打開一盞,燈光調得很暗。
康遠銘不知什麼時候也進了主臥室,現在就靠坐在床邊,隨手指了指矮桌上的高腳杯。
「喝點香檳吧!」
視線在她玲瓏有致,近乎半果的軀體上掃過,隨即轉過頭。
方雅洛局促地走過去,「我的衣服不見了……」
「女佣拿去洗了。衣服上全是酒味,我不喜歡,明天給你準備一套新的。」
「喔!」
她在他的身邊坐下來,端起高腳杯,喝了一小口,舌忝舌忝嘴唇。
「很好喝!」她欣喜地說著,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他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臨睡前喝點香檳,適合放松情緒,提升品質。」
噗—最後一口酒應聲噴出來。
方雅洛被嗆得不住咳嗽,面紅耳赤。
提升品質?這、這種話他也能如此若無其事的說出來?
他接過她手里的酒杯,放回床頭櫃上,「可以上床了。」
方雅洛的臉色瞬間又漲得通紅。
「我、我不是鐘點女佣,更不是應召女郎!」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不過我以為你會很高興接受我的邀請。」他低垂著眼,修長的手指撥弄著玻璃酒杯,「你不是很喜歡嗎?」
轟轟轟!方雅洛的臉紅得賽過關公。
她忍無可忍地大吼,「誰說的!」她、她又沒有做過幾次!
康遠銘抬起眼,嘴角微微上揚。
「可是我記得那個晚上,是你非常主動熱情的坐上來的。我說不要這樣,你就找膠帶對住我的嘴,還狠狠地對我說︰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今晚不做了你,我就不姓方。」
方雅洛徹底啞掉。
她的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恨不得去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嗚嗚,他居然記得那麼清楚。連她說過的話都一字不差的記下來。
死定了、死定了……
「那天,我、我喝多了酒,喝醉了……」
「你今天也喝了不少酒。但看起來很清醒。」他平靜地提醒她。
「可是,你你你……你今天已經做過了啊!」
「一次怎麼夠。」他語氣溫和的說道,握住了她的手。「坐過來。」
聲音表情越溫和,手上的力道就越大,讓方雅洛毫無掙扎的余地,一頭跌進他的懷里,被兩道手臂勒得喘不過氣來。
聖母瑪利亞,保佑我吧!今天休眠火山徹底爆發,給我留個全尸吧,嗚嗚嗚……
僅用一塊大浴巾裹住的身體,跨坐在他的身上,兩條腿被迫左右分開,赤果柔細的大腿內側肌膚緊緊貼著他的腰。
她不舒服地扭動了幾下,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她敏感地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立刻嚇得再也不敢亂動。
他對她笑了笑,「很乖,就這個姿勢很好。」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雪白的浴巾,就如天女羽衣般飄落到地上。
在這個深沉的黑夜里,他的吻細密地落在她的臉頰、眼睫、嘴唇,讓她在恍惚中感覺她是被珍愛的。
是他在中的無意識舉動,還是她沉浸在中的錯覺?她已經無法分辨了。
她所能做的,只是本能的攀附著他的肩膀,隨著每次的沖刺動作,大聲的申吟,沉迷在他的懷抱中,任憑激蕩的波濤淹沒了彼此。
第四章
方雅洛在刺眼光線中迷迷糊糊的醒來。
撐起身身體,她茫然環視著四周。寬敞的空間,牆壁是水波藍色,不是她的小小米色房間……
耳邊傳來一聲響亮的口哨,某個似曾相識的聲音笑著說:「一大早就春光無限啊!」
她轉過頭,面向含笑倚在門口的男人,遲鈍的注視幾秒,又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向自己,房間里爆出一聲尖叫。「非禮啊!」
她手忙腳亂地扯過滑落的毯子,把自己的身體牢牢遮掩住。
「是你自己春光外泄的。我可是什麼也沒有做。」門口的帥氣男人笑著走進來,隨手關上門。
方雅洛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裹著毯子縮到床的角落,"韓、韓……"
「韓思靜。」他很有耐心的再次自我介紹。
她大叫,「韓思靜,你出去!就算你是遠銘的朋友,也不可以擅闖別人的臥室!遠銘在哪里?遠銘!遠銘!」
他走到床邊,高大的身影完全籠罩住床上的人,俯,邪惡的微笑。
「你不要叫了。昨天你不接遠銘的電話,他派人找了你半天,非常的生氣,所以為了報復,今天他把你送給我一天,任憑我享用。」
她呆滯了片刻,突然放聲尖叫,從床上跳起來,裹著毯子就想往門外沖。
「救命!救命啊!」
砰,門板被一只大手從後面按住。
韓思靜把她瑟瑟發抖的身體扳過來,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笑得極度不懷好意。
「唉!可憐的小女人,不要怪遠銘對你太狠,全是你自作自受,康氏的當家,你居然也敢把他綁在床上霸王硬上弓。嘖嘖,我至今都很佩
服你的勇氣,勇敢的方小姐,今天我們有足夠的時間,你就好好體驗一下被男人硬上弓的滋味吧!」
她的肩膀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眼眶發紅,啞著聲音說︰「他不會這樣對我的……他不會這樣的……」
他湊到她面前,「你這麼確定?我卻不這麼認為,遠銘已經放話,隨便怎麼對你都可以,你就乖乖認命吧!」
方雅洛的後背緊貼著門板,呆呆看著他的面孔越來越逼近自己。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她喃喃自語著,大眼楮里霧氣越來越濃,就在韓思靜以為她就要哭出來的時候,她突然抬起腳,狠狠一腳踢上他的小骯。
「你們太過分了!」
她哽咽著,抬腿在韓思靜的身上又是一陣猛踹,趁他痛得彎下腰的時候,用力撲過去開門。
手指還沒有踫到把手,房門已經被人從外面推開。
「怎麼回事?」
康遠銘擰起眉頭,看著主臥室里混亂的埸面。
韓思靜捂著肚子,蹲在地上哀嚎,方雅洛則是眼楮紅腫,站在門旁,不停地哽咽著。
「雅洛?」他伸手去攬她的腰。
她像是觸電般的倒退兩步,怒視著面前的人,大顆的眼淚從眼眶里滑落。
「你們都是混蛋!」她一把推開他,哭著跑了出去。
康遠銘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被推開的手,走進主臥室,反手關上門。
「韓思靜,我認為你有必要解釋一下,為什麼你說去洗手間,結果卻出現在我的臥室里?」
韓思靜悶哼了半天,這才站直身體,無辜地雙手一攤,「本來想嚇唬嚇唬她的,一下小心玩過頭了……」
康遠銘的眼神驀地犀利起來。「她不是給你玩的。」
韓思靜被他的眼神瞪得寒毛倒豎,倒退兩步,「啊炳哈哈,別這樣看我,我也是幫你出氣嘛,你被她綁在床上的那次,還是我破門而入,把你解救下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