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羅拉看著他優閑的舉動,沒有說話。
羅迪南把臉轉向她,「你願不願意陪我扮演兩天平凡人?」
「幼稚的游戲。」奧羅拉別開臉,做平凡人不是改變稱號這麼簡單的。
「你不想玩?」雖然是疑問句,但是羅迪南的口氣中充滿了肯定。
奧羅拉低著頭沒有說話。做兩天平凡人?這恐怕是她以後不會再有的機會。可是她能嗎?
「很晚了,我先去睡了。」她沒有回答羅迪南的問題,起身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也好,我們明天會很忙。」羅迪南吹了一下口哨。
奧羅拉最後看了一眼仍然躺在地上的羅迪南,無聲的關上了門。
待她走後,羅迪南的臉上又揚起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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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奧羅拉感覺到有一道陽光照在自己的臉上,暖洋洋的,讓她微微睜開了眼。
這里真是安靜,她可以听到鳥叫的聲音,還有風吹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響。
她好久沒有在這麼輕松的氣氛下蘇醒了,奧羅拉滿足的露出久違的笑容。
「你終于醒了。」一道醇厚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奧羅拉反射性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看到我不用這麼興奮吧。」羅迪南看著她激烈的反應,戲謔地說。
奧羅拉看著羅迪南那張俊臉,驚愕的結巴︰「你……你怎麼在我的房間里?」她用床單遮著自己的胸口,臉微微泛紅。
「我來叫你起床啊。」羅迪南托著腮,看著她不自在的舉動,他想看到的就是這個。
他不喜歡奧羅拉的自制與鎮定,即使在割斷長發的那一瞬間也沒有任何的表情,那樣的她太不真實了,他想看到表情豐富的她。
「好,那我現在起來了,你先出去吧。」奧羅拉拉高了床單,戒備地看著他。
「好吧。」羅迪南聳聳肩,走向門口,「快一點,大家都在等你吃早餐。」
奧羅拉松了口氣,起身月兌下自己的睡袍,換上一件綠色的長袍。
她一直喜歡穿白色的衣服,因為她覺得只有這個顏色適合單調的自己;可是在這里,她情不自禁地想和自然融為一體,似乎她也更適合綠色這種充滿生氣的色彩,原本蒼白的臉龐也有了血色。
看著鏡子中神采奕奕的自己,奧羅拉笑了。
大家在等她吃飯……多麼溫馨的畫面,有多少年了?她總是一個人用餐,縱有山珍海味也總覺得缺了些什麼。
現在她明白了,她缺的是家人。
「奧羅拉小姐,你來得正好。」剛來到樓下,奧羅拉就遇見笑吟吟地從廚房出來的台克拉大嬸,「松餅才剛出爐呢。」
「來這邊坐。」羅迪南對她招招手,示意她坐到他的右側,而他的左側坐著台克拉四歲大的孫女拉拉。「快嘗嘗吧,台克拉大嬸的松餅可是全肯瑟斯最美味的。」
奧羅拉從他的手中接過一塊,輕輕的咬了一口,嗯……果然是香脆可口,而且口味很天然,不似宮廷中的食物那樣的甜膩。吃完後,奧羅拉還不舍地舌忝掉指尖上的細屑。
「真的那麼好吃?」羅迪南看到她毫不淑女的動作不禁心頭一動,「也讓我嘗嘗。」說著他拉過奧羅拉的手,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她的指尖。
「你——」他要嘗也該拿盤里的,怎麼嘗起她的手指來了?奧羅拉臉一紅,想縮回自己的手,無奈被羅迪南牢牢地抓著不放。
「果然美味。」羅迪南抬起頭,迷人卻邪魅的笑容就掛在那張濕熱的嘴上,產生了煽情的效果。
「大哥哥,媽媽說吃手指頭是不好的習慣。」一旁的拉拉一本正經的教訓起在她眼里不講究衛生的羅迪南,怎麼大哥哥那麼大了還有這種毛病?況且還是吃別人的。
「你看,人家小孩都知道。」奧羅拉終于抽回自己的手,低著頭,在自己的長袍上擦了又擦,像是恨不得拿藥水消毒。
「拉拉說得對。」羅迪南笑著模模拉拉的頭,「以後哥哥會注意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會如此情不自禁的品嘗她指尖的乳香,而那種淡淡的香味至今仍然留在他的口中。
「吃完了嗎?吃完了我們就去騎馬。」羅迪南回過頭對奧羅拉說,看到她嫌棄地擦著自己的手,羅迪南不悅地皺了皺眉。
「很像!你說呢?」沃倫特將鏡子遞給辛西婭,讓她瞧瞧自己的新造型。
「是的,這個發型和女王幾乎是一模一樣。」辛西婭轉過頭對沃倫特大人笑了笑。
「你們先下去吧,門口的守衛會給你們報酬的。」沃倫特揮退了所有的侍者,房間里只留下他和辛西婭兩個人。
「你怕嗎?」
沃倫特的問題讓辛西婭的注意力暫時離開了鏡子。
「不怕,能成為陛下的替身是我的榮幸。」辛西婭的笑容中毫無虛偽。她早就想這麼做了,只是那時克勞婭比她快了一步……
「你很勇敢。」沃倫特真誠的稱贊她,作為一個女人能有這樣的勇氣真的是難得。
「和女王比起來這不算什麼。」克勞婭死的時候,她第一次看到女王流淚,之後的幾天女王如同失魂般的異樣讓她以為女王就此崩潰,畢竟這麼突然的巨變有幾人經歷過,可是當她再次開口時,就做出了果斷而正確的決策——向東走。
「只是兩位陛下帶那麼少的侍衛住在野外不會有危險吧?」
「放心,陛下是一個知道自己在干什麼的人。」
「可是你不是說那三個殺手兄弟很厲害嗎?萬一他們發現我是假的,一路追到山里去怎麼辦?」辛西婭還是很擔心。
「他們的身手是很厲害,可是陛下本人也是一個高手喔。」沃倫特神秘地笑了笑,「而且他的身邊……」
「我會騎馬。」奧羅拉斷然地拒絕與羅迪南同騎。
「你會?」羅迪南挑了挑眉,這在貴族女子中可是罕見,一般是男子騎馬,女子坐車,只有勞動婦女偶爾會騎馬。
「我早說過,我和普通的女人不同。」奧羅拉微微皺了皺眉,怎麼最近他也老是挑眉毛,該不會是跟自己學的吧?
「那我是否有此榮幸與不普通的奧羅拉小姐同騎呢?」雖然知道她會騎馬,但是羅迪南並沒有放棄與她同騎的打算。
「我可以說不嗎?」這個男人老是用肯定的語氣說疑問句,分明就是不給人反駁的餘地。
羅迪南置若罔聞地跳上馬後伸手一撈,將奧羅拉置于他的前方。「有點擠,委屈你與我擠一擠了。」
奧羅拉只得翻翻白眼,嫌擠為何不讓她單獨騎一匹馬?
「我們走了。」羅迪南策馬揚鞭,卷起片片落葉。
「我們有目的地嗎?」隨著馬的晃動,奧羅拉的背不斷地撞到羅迪南鋼鐵般的胸膛,痛得她微微申吟。
「算有吧。」羅迪南發現了她的不適,體貼的將天鵝絨披風拉至胸前緩沖撞擊的力道。
「你很少說這麼不肯定的話。」奧羅拉微微回過頭,好看到羅迪南臉上的表情。
「因為我不知道那里還在不在?」羅迪南臉上蒙上一抹憂郁。
這個藍色的表情讓奧羅拉不禁看得失神,他一直都是自信、目空一切的男人,是什麼事讓他擔憂?
「為什麼一直看著我?」很快地,羅迪南又恢復了慣有的戲謔表情。「是不是突然發現我很帥呀?」她從來沒有像別的女人一樣用深情的眼神看過他,反而不是嘆氣就是皺眉,讓他的男性自尊很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