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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想說愛你 第16頁

作者︰雲初情

寵兒嘲笑她是個膽小表,明明愛連靖濤愛得都快發瘋了,卻死活不敢回去跟他說明白,一次來個痛快,不如干脆放棄連靖濤算了!是啊,她就是懦弱、鴕鳥的膽小表,可是,她哪里放得下他啊!

門外,寵兒又在催了,雲卷收拾起記憶,對自己苦笑一下,轉身離開房間,透過窗的夕陽將自己的背影拖得好長、好寂寞……她好想回家……想回他的身邊……

第5章(1)

窗外下雨的聲音喚醒夏侯雲卷流連回憶的神志,她站起身,單衣步出露台,望著淅瀝的夜雨,嘆息。

終究,二十歲那一年,她還是熬不住兩年蝕心噬骨的思念離英返美了。

在英國時,好友寵兒在知道她的情感問題後,差點沒扭著她的臉罵她烏龜!她當然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鴕鳥多可恥,可是,那一顆惶然不確定的心啊……她根本鼓不起勇氣向那個天神似的男人開口,她開不了口啊……所以,她只能逃。英國的日子,她過得很淒慘,日夜被關于他的記憶、關于他的夢境糾纏,她幾乎被思念折磨得發瘋,直到兩年前,寵兒看不過她要死不活的樣子,借口想到美國開創事業,然後不由分說拖了她走人。其實,那時她也已經到了思念的極限,重重相思壓得她幾乎窒息,再不見到他,她懷疑自己真的會瘋掉、死掉!所以,她沒有反抗,連畢業典禮都沒參加就包袱款款地回了美國。

可是……雲卷在黑暗中對自己苦笑,回來後,她發現自己依然還是沒有勇氣對他開口!唉……

飛機上,一路上她都在給自己打氣,她告訴自己,一見到他,就馬上和他攤牌,是死是活至少有個了斷,總好過自己整日胡思亂想、擔驚受怕。她仿佛在給自己催眠般地將激勵的話像念經一樣叨念了一路,煩得寵兒差點割掉她的舌頭!

下了飛機,她連家都不及回,就迫不及待地趕到夏侯集團總部,想見到日思夜念了七百多個日夜的心上人。但是,當她真的在夏侯集團看到連靖濤時,她再次卻步了——

她趕到夏侯集團,在職員仿佛見到鬼的神情中,她問知了連靖濤正在48樓主持會議,然後飛似的沖進電梯。當電梯門在48樓打開的時候,她剛好看到連靖濤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從容步出會議室。

兩年的時間,連靖濤外貌上沒有多大的改變,但氣質上又成熟了許多,他更加內斂、更加溫雅、更加從容,他像個發光體,更加耀眼得讓她不敢正視……她傻呆呆地立在當場,眼看著他一邊和人討論著什麼一邊越走越遠。她滿心焦急,想追過去,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怎麼都抬不起來;想大聲呼喚他,張開的唇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她眼睜睜看著他消失在自己越發模糊的視線中,他沒有發現她……

垂頭喪氣地離開夏侯集團,她回到了家,家人對她的歸來報以極大的驚喜與歡迎,但她卻沮喪得甚至提不起笑容,心好痛……

第二天,她正式回到集團里,分別兩年後,她和他第一次正式的見面。前一晚,她為了第二天的見面幾乎徹夜不能寐,為了不讓他看到自己的黑眼圈,讓自己在他面前變得更加糟糕,她硬是吞了兩粒安眠藥才得以在凌晨時分勉強入睡。幸好,父親見她的臉色實在慘白得不像樣子,將會面安排在了下午。

鏡子前她精心裝扮自己,希望可以多少獲得他的注目;到公司的路上,她緊張得全身冷汗,生怕他會忘記了自己;上電梯的時候,她還在心中默背著前一天寫好的準備見到他時要說的話。可是,當她終于真正地和他面對面,望著那雙夢境里千百次出現的眸子,她腦中一片空白。她悲慘地發現,他變得更加優秀得遙不可及了,而她卻依然是當年那個別扭地站在他面前的丑小鴨。

而最重要的是,他對于她的歸來,竟然那麼平靜!

當父親帶領著心中忐忑的她來到他面前時,當她的心髒因為與他面對面而跳得幾乎讓她窒息時,他竟然可以只微笑地說一句︰「歡迎你回來。」他的語氣里甚至沒有一絲起伏,他的笑容甚至看不到任何開心的成分!她離開了兩年,整整兩年啊!他竟然對于她的歸來沒有任何反應……他根本不在意她,根本不!

所以,她退卻了,將原本想一股腦兒訴說給他听的話,全硬生生吞回肚子里。兩年了,她依舊還是配不上他,而他依舊不會喜歡她吧……

自卑、膽怯、懦弱,徹底淹沒了她。她變得不敢直視他,不敢接近他;她只能用冷淡掩飾自己惶惑的心,然後遠遠地望著他,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用眼楮記憶他;即使,她再度回到了公司里,即使她再度又回到和他共事的時光……

起風了,雨絲夾帶著些許的涼意打在雲卷的身上,她微微打個寒戰,抱緊自己的身體,退出露台回到臥室,關上燈,縮進柔軟的大床里,卻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許久之後,她再度扭開昏黃的古董燈,望著床頭那方矮櫃上靜靜放置的相框,昏黃燈光下深藍得幾乎變成黑色的貓瞳凝視著相框里淡笑的清瘦俊美男子,好一會兒,她伸手小心地拿過相框,珍惜地抱在懷里,將看得到相片的那一面貼在心口的位置,再次關上燈,不久,她沉沉睡去……

「連先生。」一名佣人打扮的男子見到連靖濤後,恭敬地招呼著。

連靖濤對他點點頭,「他人呢?」

「老板在葡萄園。」

「麻煩找他回來,說我在這兒等著。」

「好的。」

目送佣人出去,連靖濤慢慢走到露台,坐靠進軟錦鋪墊的躺椅里。最近兩天,他一直昏昏沉沉的,本來以為是最近兩天工作太忙的緣故,休息一下應該就沒事了,所以他沒大在意。可是從昨天晚上起,他就頭痛得更加厲害,全身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他大概真的是病了。

「謝謝。」女僕送上清涼的飲料,他輕聲道謝,接過來輕啜,冰涼的液體滑到胃里,暫時緩解了高燒帶來的燥熱與不舒服。

在法國這邊的工作已經基本結束。壓縮睡眠時間工作的報酬是,他可以提前一周,在今晚就飛回美國。原本他可以今天一早就走的,但是夏侯恩為了避免被夏侯雲卷抓到,將窩安得離分公司遠得離譜,為了把夏侯恩的事情處理完,他只好將機票訂在了晚上。

當他沉湎于自己的心思時,一個高大壯碩得像座小山的男人出現在門口,四下環顧,在露台看到一副斜靠在桌邊的拐杖時,「咚咚咚」地跑了過來,他一身農夫打扮,手上甚至還拎著修剪葡萄枝的剪刀。

「連靖濤!」男人瞪著連靖濤悠淡的俊美臉孔大喊,口氣中充滿了緊張,「你怎麼會跑來這里?!卷卷呢?她沒來吧!」說著,他警戒地四處張望,並將手中的大剪刀握緊,全身進入了戒備狀態。

「放心,只有我一個。」連靖濤放下杯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

男人,也就是夏侯雲卷的大哥夏侯恩,听到他是獨自前來時,立刻吁了口氣,像泄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你不是在美國嗎,怎麼突然跑來?」

「洽公。」連靖濤簡單地回答,並把一本小冊子交給他。

「這是什麼?」一個蝴蝶結打在夏侯恩的眉心。

「你下半年的行事歷。」

「不要。」夏侯恩隨手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把冊子飛出了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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