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像男人?」
洛行歌壓根沒察覺他眸色沉了,逕自道︰「你自己照鏡子看看,你比女人還漂亮,而且還被我壓在地上無法動彈,你要不要……」
反省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她已經被壓制在地,而且是用她壓制他的同樣手法。
「再說一次。」他俯近她,聲沉如刃。
洛行歌屏住呼吸,瞳著那張美得不似凡人的俊臉,發現他真的好看得無人能比……真要形容,他就是現代的那種中性臉,宜男宜女,不管他是男是女,都同樣燦爛奪目,像顆最璀璨的寶石,哪怕在茫茫人世間,都能一眼找出他。
「就……真的很美啊。」她吶吶地道。
于懸吸了口氣,閉了閉眼,臉俯得更近。
洛行歌瞪大美眸,還沒搞清楚他要做什麼,他已經親上她的唇,她的心瞬間像是漏了一拍,而下一刻……
「啊!」
他咬她……他咬她的嘴唇!
然後他自顧自地起身,瀟灑地往榻上一坐,動作行雲流水,像個翩翩君子,每個姿態都優雅得讓人贊嘆,可是這個翩翩君子剛剛咬了她。
「地上冷,還躺著干什麼?身上都髒了。」他淡聲道。
洛行歌一股腦站起身,氣沖沖地咬了咬唇,卻發現唇瓣痛得緊,哪怕沒血腥味,保準腫了,多狠呀他。
「你為什麼咬我?」
「沒為什麼。」
「沒為什麼?」難道他突然想咬就咬了?「哪有這種道理?」
「你可以咬回來。」
「你不要以為我不敢。」不要以為她追求和平就當她脾氣好。
「來。」
洛行歌走向他,很想要以牙還牙,以暴制暴,可是嘴唇……咬這種地方,不是太讓人害羞了?
于懸似笑非笑地道︰「是你自個兒不咬的,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我讓你欠著。」她壓根沒察覺說這句話時,她的聲音有多虛。
于懸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轉了話題,道︰「你爹那些暗衛會比得上錦衣衛嗎?」
洛行歌立刻進入正題,往他身旁一坐。「可是我身邊有些人手比較好辦事……對了,大嫂找來佯裝成容尋音的丫鬟死了,這事你怎麼沒跟我說?」
「那是回程時,我的手下回報的。」
「太可惡了……就為了嫁禍我,竟這麼大費周章殺了四個人……」這事再想起來,她就氣得胸口痛。
「不,那個佯裝成容尋音的丫鬟不見得是因你而死。」
「怎說?」
「那個丫鬟是被大嫂收買的,目的純粹是為了引你和溫弦踫頭,實在沒必要殺人滅口。」
「難道對方的目標本是容尋音,發現殺的不是容尋音,才找上溫玫?可這麼說來,到底還是因我而起。」
于懸意外她的思緒竟轉得這麼快,沉吟了下,又道︰「不,沒那麼純粹,假設因為你跟容尋音有過節,借此殺她而嫁禍你,確實是合理,但是因為右副都御史夫人之死,刀口已經對準了戶部侍郎容大人,如今要是能將容尋音除去,也許另有用意,抑或是一箭雙雕的做法。」
洛行歌仔細想了想,這確實是個合理推測,而且這樣可以將線索整合在一起。「所以我們現在要找的是我和戶部侍郎都曾經得罪過,又位高權重且其夫人可能在貴婦圈里很吃得開的某位三品以上的武將?」
于懸濃眉微揚,眸底閃過贊賞。「確實。」
「于懸,我決定了,我們一起查案吧!」憑他倆,應該可以縮短辦案的時間。
「……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