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好不容易她才能發出聲音,感覺卻很,她自己听了都嚇一跳。
申經綸明白她的已經被挑起,但她不明白,他必須教她,否則她又會退縮。
他退出她的芳唇,柴憶貝終于能夠得到片刻喘息的機會。
「呼呼!」
但他很快又覆上她的芳唇,改為吸吮和輕嚙,偶爾伸舌舌忝她的唇瓣,忽快忽慢、忽深忽淺,節奏任憑他掌握。
隨著他一次又一次的吮吻,柴憶貝的身體開始變熱,呼吸越來越急促。
「呼呼!」她的酥胸隨著呼吸劇烈起伏,申經綸的大手很自然的覆上她的酥胸,卻被她一把推開。
「不要!」她直覺拒絕他的求愛,申經綸的眼神頓時暗淡下來,感覺好沮喪。
「我以為你想送我禮物。」
他想要的禮物只有她,然而柴憶貝不確定自己是否已經準備好,她怕自己太輕率,不但會被他瞧不起,自己也會後悔。
「我出去透透氣──」
「不要!」她再一次抱住他,這次換她任性。
「你到底想怎樣?」他苦笑。「嘴里喊不要,卻又不肯放手。」
是啊,她到底想怎樣?他為她這麼辛苦,又是男扮女裝,又是被迫伺候糟老頭,他只是跟她要個生日禮物,她就這麼小器不肯給?
她咬了咬下唇,告訴自己絕不是小器的人,很懂得知恩圖報。
「我要先聲明,如果你對我送你的禮物不滿意,不能退貨哦!」說完,她把頭埋進他的胸膛,不敢看他。
申經綸愣住,她說這些話的意思是……
抓住她的肩膀,猛然將她推開,申經綸用眼神問她自己有沒有會錯意?她點點頭,幾乎不敢看申經綸。
申經綸聞言欣喜若狂,攔腰抱起柴憶貝走向床鋪,將她輕輕放下,溫柔地幫她月兌掉繡花鞋。
柴憶貝坐在床沿,心髒撲通撲通的跳,雖然他們已經同床共枕兩天,但還是很害怕。
「經綸……」她怕到手都在發抖,申經綸連忙握住她的手安慰她。
「你的手好冷。」他低頭吻她,順勢推著她一起倒下,將她鎖在他的胸膛和床鋪之間。
柴憶貝想告訴他,她很緊張,但他溫柔無比的吻說明他懂,他會溫柔對待她,請她不要害怕。
他有如春風般的吻掠過她的唇,掠過她的額頭,掠過她的鼻尖,最後停留在她的耳朵。
他伸出舌頭舌忝她的耳垂,在她耳邊訴說一些令人臉紅心跳的情話,柴憶貝光听這些話身體就熱起來,小臉開始發燙。
「不要說了!」什麼他要跟她緊緊相結合,永遠不分開,多難為情。
「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嗎?」他只是將他打算做的事先行預告,這樣就不能承受,等到真正上陣要怎麼辦,還不羞死?
「不相信。」她撇過頭,突然倔強起來。
申經綸將她的頭轉正,低頭覆上她的嘴唇,將言語化作實際行動,證明他不是吹牛。
……
*
第8章(2)
過了許久,真的非常久,他們才從天上返回人間,在此之前,他們一直在天上待著,根本不想下來。
「呼呼!」柴憶貝全身無力地倒在申經綸身上,氣喘吁吁。
她的體力本來就不是很好,被他這麼接連操勞更是虛月兌,幾乎已經到達動不了的地步。
申經綸右手摟住她的腰,左手不斷輕撫柴憶貝的手臂,對她的愛全累積在胸口,只等待適當時間說出口,一切就很完美。
柴憶貝抬起臉來對他一笑,用手指在他胸膛畫圈圈,心里也有話要說。
「你……你還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說完之後,她把視線定在申經綸的果胸上,完全不敢看他。
「喜不喜歡有差別嗎?」他聳肩。「反正又不能退貨。」
「什麼?!」她拎起小拳頭作勢打他,被他抓住大笑。
「我只是跟你開玩笑。」他低頭親她的手,感謝她把自己給他。「我很喜歡你送我的禮物,非常、非常喜歡。」
「喜歡就好。」她的小臉脹紅,依然不敢看他。
申經綸覺得她十分有趣,有的時候很大膽,有的時候又非常膽小,也許正是因為如此變化莫測,所以格外吸引人。
「我跟高允寒之間什麼曖昧也沒有,我只是把他當成朋友。」她和申經綸親熱之余,不忘記強調她的立場,不希望他誤會她。
「別跟我提那家伙。」他當然知道他們是清白的,但那只是她個人想法,他敢打賭高允寒絕不只把她當朋友,還有別的企圖。
「他真的很寂寞。」她不死心,繼續說服申經綸接受高允寒。「他身邊雖然有一大堆酒肉朋友,但沒有一個真心跟他交往,他連一個知心好友也沒有。」
「我也沒有知心好友,怎麼不見你同情我?」申經綸一句話就堵住她的嘴,柴憶貝只能努力找理由。
「我都把自己送你了,再也沒有東西可以給你。」何況他有那麼多愛他的家人,根本不缺愛。
「這是哪門子的解釋!」牛頭不對馬嘴。「你的意思是你只打算給我身子,心卻要給高允寒?」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硬要扭曲她的話,壞人。
「那就不要亂說話。」他警告她。「情人眼里容不下一顆沙粒,我承認我就是個醋壇子,很容易打翻,你說話要斟酌些。」
很少有男人肯大方承認自己的嫉妒心強,他這麼爽快承認,讓柴憶貝又驚又喜,同時又擔心說錯話。
「我們只是交朋友,這樣也不行嗎?」為什麼要把事情弄得這麼復雜,就不能簡單一些?
「男女之間,沒有單純的友情,兩人相處久了,一定會產生曖昧,我們兩個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干脆回道。
「我們這哪能算久啊?」胡亂舉例。「我們再度相逢,根本還不到一個月。」僅一個月她就跟他發生關系,爹如果知道這件事,一定會把她打死,她完了。
「我們可是在十四年前就結下孽緣,如果從那個時候開始算,時間也夠長了。」十四年又一個月,老天!
「你自個兒說我們不算青梅竹馬!」怎麼這會兒又從頭算起?
「那……兒時玩伴?」他偏頭問。
「也不是兒時玩伴!」她強烈反對他顛三倒四的行徑,深深以為不齒。
「那我們算什麼關系?」他隨口問,她竟愣住。
他們是什麼關系?說穿了什麼關系也沒有,既非青梅竹馬,亦非兒時玩伴,只因為雙方父母是世交,兩人才湊在一起。
「憶貝?」察覺到她在猶豫,申經綸眯起眼楮,怕她那顆小腦袋又有其他想法。
「我們……」她想不出答案。「我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他們是什麼關系?
申經綸沒想到她當真在思考這個問題,氣到快吐血。
「情人、愛人、夫妻!」他篤定的說法讓柴憶貝大吃一驚。情人她可以理解,愛人也許算是,但夫妻就……
「呃……」她沒打算這麼早成親,怎麼辦?
「你一臉為難是什麼意思?」他的臉色崩壞,眼看著就要刮起風暴。
「我、我……」她猛吞口水。「我不打算成親……」
「什麼?!」他眼楮陡然睜大,不敢相信她竟然敢這麼說。
「我還得幫忙家里做生意,不能這麼早成親,得緩幾年。」她總算提出像樣的解釋,但他拒絕接受。
「我相信伯父會諒解我心急的原因。」他有自信,因為他也是男人。「等我們一回到家,我立刻請我娘去跟伯父提親,我們最遲三個月內完婚。」他一貫霸道,自己想要什麼就大聲說出來,完全不管柴憶貝怎麼想。
「我們不成親也可以。」她真的不覺得成親有那麼重要,也覺得他們之間發展得太快了,感情基礎不夠穩固。
「我們都圓房了你還能說這種話。」真服了她那顆腦袋,完全不正常。「不管你說什麼,總之我一定要跟你成親。」
「就算我們已經圓房也不一定要成親,荷香阿姨說感覺最重要,感覺不對,打死都不能嫁。」現在她的感覺就很不對,所以她絕對不嫁。
「我娘又跟你說了什麼?」申經綸真不敢相信,他們竟然在床上討論起他的母親,但事實擺在眼前,不得不屈服。
「只說圓房沒什麼了不起。」柴憶貝回道。「她和夢時姨丈也是先圓房,荷香阿姨也沒有馬上嫁給夢時姨丈,直到他肯承認自己愛她,她才點頭答應。」
「你別听我娘的鬼話!」他會被他娘氣死,淨會幫倒忙。「不對,你根本不該跟她說話,以後我禁止你們交談。」
哪有老公禁止老婆跟婆婆說話的?他一定是瘋了,難怪荷香阿姨會事先傳授她心法,就是準備這個時候拿來對付他。
「我困了。」她不想再跟他糾纏這個問題,只想趕快去夢周公,是否成親以後再說,眼下睡覺最重要。
「憶貝!」他搖晃她的身體,不許她就這樣拋下他,但在周公的面前,他只有低頭的分,壓根兒沒有勝算。
「我不許你說不成親——」
睡著了。
柴憶貝有如嬰兒安詳的睡臉,在他懷里完全呈現,很美、很純潔,同時很氣人。
申經綸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她腦子里經常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最可怕的是他娘也來插一腳,這等于是怪上加怪,難怪她一臉不在乎……
不在乎?
這三個字重創申經綸的自尊心,她把自己給他,卻對他漠不關心,這樣的事他不能接受。
「憶貝,我的寶貝,快起來!」他試著搖醒她,讓她把話說清楚。但這個時候除非廂房著火,否則絕無可能。
「你這輩子休想擺月兌我。」申經綸發誓。
他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成親,他絕不接受「好」以外的答案,就算用搶的,他也要她進申家的門,而且必須在這三個月內搞定一切。
三個月……他想騙誰啊!他連三天都忍不了,何況三個月?
水來土掩,兵來將擋。柴憶貝有她的想法,他也有他的做法,就看誰比較高招。
忙了一天,申經綸也累了。他收緊手臂緊柴憶貝,就算睡覺也不放她走,一定要和她黏在一起。
月落日升,乃天象運行的道理。
次日早晨,申經綸仍是天剛亮就醒來,柴憶貝就和這幾天一樣窩在他身邊睡覺,不同的是她身上未著半縷,僅僅裹著一條被子,香肩露在被子外,酣睡的模樣宛如西洋僧人口中的天使。
「小懶蟲,你要睡到何時?」他撫模她的香肩,她只是輕喟一聲,然後繼續睡覺。
他搖搖頭,完全敗給柴憶貝,想不透她怎麼這麼會睡,還說要幫家里做生意,根本是作夢。
沒辦法,他只好先下床,到面盆架撈水簡單梳洗,然後穿上衣服和鞋子,打算趁著清晨人少到院子里練功。
瞪……
就在此時,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在這寧靜的清晨更顯吵雜。
怎麼回事?
他打開房門一探究竟,卻發現高尚書帶著一群官兵將門口層層圍住。
「老天!傅江沒有胡說,你果然是男人!」高尚書打量申經綸身上的男裝,和他素淨但一樣艷麗的臉龐,到現在還是無法相信,申經綸竟然真的是男兒身。
申經綸看看高尚書,再看看那些官兵,他若想強行突圍不是問題,但他得顧慮柴憶貝,無論如何他都必須保護她。
「你這大膽狂徒,竟敢男扮女裝,混進尚書府欺瞞老夫!」高尚書這算惱羞成怒,他曾為申經綸的美貌著迷,未料會被戲耍,因此而氣憤難當。
怎麼辦?他該不該立刻沖回房間將憶貝帶走,但她還在睡覺,身上又沒有穿衣服,怕會來不及……
「來人啊,把他帶走!」高尚書下令。
申經綸就這麼被官兵強行押走,為了顧及柴憶貝的安危,他甚至不敢反抗。
好幾個時辰以後,柴憶貝才姍姍醒來到處找申經綸,卻已經遲了。
第9章(1)
當柴憶貝得知申經綸被官兵帶走,第一時間就是去找高允寒興師問罪。
「高允寒,沒有想到你是這種人,我對你太失望了!」她不分青紅皂白,一開口就罵人,高允寒的眉毛挑得高高的,不懂得她憑哪一點指責他。
「哦,我是哪種人?」虧她還說把他當朋友,結果相隔不到一天就翻臉,他還真冤啊!
「你少裝蒜!」再裝就不像了。「經綸之所以被抓,不就是因為你去跟你爹告密,你爹才通知官差來把他抓走的嗎?」
「你憑什麼認為是我跟我爹告密?」他反問她。
「難道不是嗎?」事到如今還不承認。「只有你知道經綸是男人,如果不是你去告密,還會有誰?」
「知道他是男兒身的人太多了,當真要問起來,恐怕半個京城的人都見過他。」高允寒得知申經綸被官差抓走以後,立刻就派人了解,而後得知驚人真相。
「什麼?」柴憶貝愣住,完全不懂他的意思。
「在進入尚書府之前,你們在京城到處公開活動,那個時候就有不少人見過你們,對你們留下深刻印象。」高允寒提醒柴憶貝。
柴憶貝一臉茫然,作夢也想不到是那個時候種下的禍根。
「怪只怪你們太顯眼。」高允寒皺眉。「以申經綸的長相,走到哪里都會引起注目,就算只看上一眼,也不會忘記。」他就是長得這麼出色,連他這個蘭陵王的後代都相形失色,都要自嘆弗如。
「……你的意思是外頭的人告的密?」她遲疑的問。
高允寒點頭。
「我不明白。」她百思不解。「就算外頭的人真的看過我們,那個人又是如何進到尚書府,又在什麼樣的情況下瞧見經綸?」他們不過在尚書府待三天,這三天內他們沒出過尚書府,除了和高允寒會面以外,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房內,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外面的人。
「你忘了,我爹連開了三日的宴會。」他再度提醒她。「昨天和前天你的‘女僕’都去宴會幫忙,若真想指認他,不愁沒有機會。」
「難道是……」
「沒錯。」高允寒挑眉。「跟我告密的人名叫傅江,是太子太師的家僕,他在茶館巧遇申經綸,當時就對他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即使他男扮女裝,傅江也能一眼認出。」
原來如此,是太子太師的下人告的密,不過這也太巧了,經綸只去過一次茶館,喝不到半壺茶,怎麼就因此惹禍上身?
「要怪就怪申經綸自己沉不住氣。」看她一臉迷惑,高允寒主動幫她解答。「本來那些大官都是一些披著人皮的禽獸,避開也就罷了。偏偏申經綸就喜歡出手教訓,把人家害到現在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難怪人家要報復。」
「經綸到底做了什麼?」听起來好像很嚴重。
「听說是點了傅大人的麻穴,這一點還挺用力,沒躺上三天恢復不了,傅明這次可真是受夠教訓。」申經綸當然相對也付出代價,被抓到牢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