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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寶歸來 第36頁

作者︰裘夢

姊妹兩個說說笑笑的,到了時間便要抱著小家伙去宴席上露了臉兒。

這個時候,徐寧慧把大姊的那對羊脂玉鐲拿來還她。

徐寧安卻看都沒看,渾不在意地道︰「一對鐲子罷了,給他玩吧。」

徐寧慧便有些不贊同地道︰「這鐲子可是貴重之物,哪好讓他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拿著玩,摔了怎麼辦。」

「那你戴唄,又不是什麼大事。」徐寧安一點兒都不放在心上。「你要是不好意思戴,就留著給小家伙以後找媳婦用。」

徐寧慧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大姊給的,我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

「那就留著,一對鐲子你也當捧著金山銀山燙手似的,顯得眼界窄,不大氣。」

徐寧慧深呼吸,自己大姊,不能打,最重要的是根本也打不過,要忍。

「大姊這麼大方,怎麼以前勝哥兒討要你書房硯台的時候不肯給。」末了,她還忍住回敬了大姊一句。

徐寧安理直氣壯地道︰「他長得又不是我喜歡的樣子,我干麼跟自己過不去白送他東西,想都別想。」那小子看著就欠打,她沒打他就已經是看大家都姓徐的分上了。

行吧,她已經領會到大姊話里的真意了,她大方也是要看人的。

等到去了外面的宴席,徐寧安又變得惜字如金,不怎麼開口了。

她真是懶得應酬,但是她這個樣子卻顯得格外溫婉,很容易讓人生出好感來,比她一開口就字字戳人心肝惹人喜歡多了。

她幾乎很少出現在宴席聚會里,以至于大家連對她說話尖銳的印象都已經變得越來越模糊,有時甚至會忘記圈子里還有這麼一個人。

大家之所以還能記得她,全賴她有一個讓人不能忽視的未婚夫。

蕭展毅跟她訂親之後,多年腿疾痊愈,性情似乎都有一點變好,鎮北侯府已經甚少再有傳出世子虐人致死的事了。

眾人都覺得,這分明是幫夫啊,這徐大姑娘命硬克夫的流言到底從什麼地方傳出來的,真是誤人匪淺。

外面的風傳對徐寧安來說已經無關緊要,反正她一句找到後半輩子長期供養自己的人了,而且不巧兩個人還挺情投意合的。

這就足夠了。

她一開始之所以那麼厭煩蕭展毅就是因為那狗男人破壞她親事,阻礙她找供養人的大計嘛,後來,他坦露了心聲,她權衡之後也就接受了他。

再後來,兩個人日久生情,當初那一點小齟酷早就隨風而散了,剩下的只有你濃我儂的兩情相悅。

坐在出城的馬車上,徐寧安突然就有些想念自己的狗男人了。

看二妹妹生活幸福美滿的小模樣,她也想跟自己的男人濃情密意地滾一滾床單,訴一訴相思,就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了……

中元節過去,中秋節很快也跟著來到了。

去年生日的時候,有人陪著自己深情地過,今年雖然收到了生辰禮物,但人沒在,望著天上的那一輪圓月,徐寧安心中感慨,月圓人不圓啊。

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到底還是生出了幾許寂寞來。

看著碗里剝出來的紅瑩瑩的石榴籽,她又不期然地想到了去年他送自己的石榴紅衣裳。

今年他倒是送了一匣子的玉,各種美玉,說是給她把玩的。

單那一匣子的量,若是換成真金白銀,一定相當可觀,他倒大方,送她把玩,就和她送小外甥羊脂玉鐲一樣的大方,她都懷疑他是在有樣學樣。

石榴甜酸可口,就是吃起來甚是費勁。

紅秀去將石榴榨成了汁,再拿來給姑娘食用,徐寧安很是滿意。

吃飽喝足,又陪著祖母一道賞了月,時辰差不多也該歇了,徐寧安舒服地泡了個熱水澡,換了寢衣便打算睡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送了張紙條進來。

徐寧安看著紙條掙扎了一下,然後到底還是又讓丫鬟給自己更衣,長發倒懶得再去梳起,只松松以一枝玉簪挽了,囑咐兩個丫鬟看門,順便掩護自己,她便跑去見情郎了。

見姑娘這副模樣,不說紅英、紅秀也知道肯定是姑爺找她。

出去夜會情郎什麼的,那也是屬于每個少女心中不可或缺的向往,兩個丫鬟自然會替自家姑娘遮掩好,讓她無後顧之憂。

徐寧安從馬車上跳下來的時候,直接跳進了男人的懷里,蕭展毅抱著她轉身就往回走。

「剛洗漱好?」她聞到了他身上的水汽與澡豆香。

「今晚才到。」他說。

徐寧安在燈下仔細打量著許久不見的男人,黑了,還了,「趕路一定累了,好好休息。」

蕭展毅揮手放下了床帷,挑眉去解她的衣帶,「這個時候讓我休息,你覺得我能睡得著嗎?」

徐寧安啞然,也是,他多久沒踫她了,現在人回來了,哪里還能忍得主。

房間的燈還亮著,光透過床帷落入帳內,帶出幾許旖旎。

他想要她,她亦想他,兩個人很輕易便情動,彼此結合得十分順暢。

扁影隨著男人的動作晃動,徐寧安這些日子以來的寂寞突然就煙消雲散了,她抱緊了的背,隨著他沉淪。

蕭展毅這一次要了她很久才結束,稍事休息抱著她去清洗,然後又將她抱回來,全程沒讓她走一步。

雖然換過了被褥,但是屋里還殘留著兩人歡愛的氣息。

這一次他熄掉了燭火,在昏暗的床上將她整個納入自己的懷中抱緊,安心地閉上了眼。

徐寧安知道他這是累了,想是一路風塵僕僕的,本已累極,卻還是想嘗過她的味道才肯休息,也是偏執。

她安靜地窩在他懷里,听著他均勻的呼吸,還有那顆穩定跳動的心髒一下一下怦怦地響在耳邊,似乎一下一下跳在了她的心上。

有些事縱然他不說,她也能猜到幾分,他有他的事要做,她既然不想參與,那從一開始就不能多問。

她與他雖還未成親,但已如一對相守日久的老夫老妻,有著屬于兩個人的獨有默契。

她像菟絲花纏繞大樹而生,乖巧如兔地窩在他懷中,漸漸困意襲來緩緩睡去。

她睡得很踏實,蕭展毅睡得也很踏實。

他們如同這世上每一對尋常的夫妻一般,同床共枕,一起賴床。

帳外的天光很亮,表示時間不早了,但兩個人都沒有起身的意思。

休息一晚的蕭展毅現在精氣神都是滿盈狀態,模著懷里誘人的嬌軀眼中情慾彌漫,昨晚太累,只要了她一回,現在他想補回來。

「今天不回去有沒有事?」分別日久,他現在一點兒不想放她離開。

徐寧安眼波流轉,勾出一抹笑,「你說呢?」

蕭展毅陣色越發幽深,朝她俯身,「不管了,反正我不讓你走。」他要好好慰藉一下自己的相思之苦。

最後,讓兩個人停下來的原因是——太餓了。

上帶來的歡愉絲毫不能抵消肚子饑餓的嚎叫。

燭火照亮下,蕭展毅抱著她一起用餐。

桌上不只有菜,還有酒,酒是蕭家自釀的梨花白。

這還是徐寧安第一次陪他飲酒,以往共餐時她一直未曾動過酒,燭光之下,美人玉顏飛紅,眼楮水潤潤的帶著迷蒙的媚,勾得人心癢癢。

徐寧安的酒量其實很好,畢竟是混過軍伍的人,軍中的漢子喝酒就如同喝水。

她之所以面上飛紅,眼楮水潤是因為某個狗男人的手在她身上興風作浪,他想看她為他動情的模樣下酒。

何等惡劣!

一頓飯吃得香艷而又艱難。

徐寧安自來到這里,腳便沒有再能踏出這男人的臥房半步,整整被他困在床上三天。

被男人一口一個妖精地叫著,然後又狠狠地從她身上攫取極樂享,她卻覺得很充實,的的男人終于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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