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被包圍沐依兒才回過神,瞪向錦修,「你這是做什麼?」
他瘋了不成?居然叫醒人來抓他!
錦修卻是緊緊的將她環在懷中,霸氣的說︰「既然你非入龍潭虎穴,身為你的未婚夫,自然要陪伴左右。」
「你——」沐依兒傻眼了,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做到如此。
她錯了行嗎!現在後悔不知道來不來及?
「錦修?錦家軍的智囊軍師,這可真是稀客呀!」聞訊而來的呼延律見到他,雙脾動著不明的光芒,其中最多的便是意外之喜。
「我來接我的未婚妻回去,你們可允?」錦修的態度倒是落落大方。
呼延律的回答是哈哈大笑,「接回去是不可能的,留你一塊做客倒是可以,不知錦公子可賞臉?」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帶路!」錦修攬著沐依兒邁步而去。
這反應讓呼延律笑容一僵,半晌才反應過來,忙跟上前。
為何他有種對方自投羅網是刻意為之的感覺?可這沒道理呀……
倘若沐依兒知道他心里所想,肯定會重重的點頭,因為他沒猜錯,她家的錦狐狸就是故意的!
第九章 被敵國綁架(2)
呼延律的臉色十分難看。
「被劫回去了?」看著跪在地上的傳訊之人,他的語氣十分惱怒。
「是……」那人身上還帶著傷,低聲說︰「本以為能安然走過天鳳山脈,沒想到就在要通過鳳凰谷的時候,兩側突然沖出數百人,說、說他們是山賊,來搶劫的……」
那人愈說聲音愈低,到最後索性沒了聲。
「山賊?」呼延律一掌拍在桌上,咬牙道︰「那哪里是什麼山賊,分明就是天皓國的人!懊死的錦修,我就說他怎麼會無故出現在這個地方,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呼延律氣得差點吐血。
為了劫這批糧草,他們暴露了在天皓國隱藏許久的商隊,為的就是要讓天皓國在缺乏糧草的情況下主動投降。
當然,要擊垮天皓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毀了這批糧草,偏偏劫來的糧草數量之大,對資源較天皓國貧瘠的鳳陽國可是一塊大餅,尤其是在這瘟疫橫行的時期,所以他舍不得,反而用盡一切力量要將之運回鳳陽國,沒想到就差這麼一步,竟然功虧一簣。
眼睜睜看著大餅被人給搶走,呼延律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一甩袍子,往不遠處才剛剛紮下的營帳而去。
「來,冰冰涼涼的很好吃,快吃一口。」錦修拿著剝好的冰鎮葡萄遞到沐依兒嘴邊哄著她。
「我還忙著,等會兒。」沐依兒還在炮制藥材,敷衍的說道。
錦修見狀眯了眯眼,把葡萄放進自己的雙唇之中輕咬,扣住她的後腦傾身吻住了她。
「唔——」感覺到口中香甜的味道,沐依兒瞪大了雙眸,看著近在咫尺的俊。
還未等她反應,錦修便已退了回去,揚起一抹邪氣的笑,低聲道︰「原來這麼吃東西昧道更好。」
沐依兒嘴里還留著他咬下的半顆葡萄,俏臉倏地一紅,嬌嗔怒罵,「錦狐狸,你能不能正經點!」
這家伙有沒有一點當階下囚的自覺呀!成日纏在她身邊寸步不離,不是鬧她便是像方才那樣動不動就吻她……若不是他的雙腳被上了枷鎖,她真會以為他是來郊游的。
「我何時不正經?」錦修挑起弧度極為好看的眉,反問她,「我心愛的未婚妻忙到連飯都不吃,我看了心疼,自然得親自‘鎖養’,這怎麼能說是不正經?」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讓沐依兒額角一抽。喂養?這家伙當她是小狽還小貓呀?
「收斂一點就是了。」沐依兒瞪眼。
他們在昨日進入鳳陽國的地界,這兒畢竟不是自己的國家,時刻有人監視著,她實在沒有表演給人看的習慣,雖說他每每偷吃她豆腐時都會將她給遮得嚴嚴實實,可她還是很難習慣。
「那你就乖乖吃飯。」錦修提出條件。
這女人一忙起來就不管不顧,若非有他在她身旁催著,她恐怕整日下來連飯都不吃,不難想像他不在身邊的時候,她是怎麼「照顧」自己的。
「我有……」吃。沐依兒下意識想反駁,卻被某人給瞪了回來,只能吶吶的改口,「知道了,我會乖乖吃飯。」她險些忘了這幾日錦修都守在她身邊,她有沒有照時間用膳,他比她還要清楚。
「乖。」他這才露出笑容,揉著她梳得整整齊齊的長發。
呼延律一走進來便看見兩人濃情密意、若無旁人的模樣,那畫面讓他更是吐血。
他現在更能肯定錦修是刻意留下的。
「錦、修!」他逼問︰「糧草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錦修收回手,好整以暇的看向他,「什麼糧草?我听不懂。」
「少裝傻!」呼延律就差沒指著他的鼻頭大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無緣無故出現在這,不就是為了探出那批糧草所在之處?」
這事的確是他大意了,能生擒敵方大將是多麼令人興奮一事,讓他一時間忘卻眼前的男人可不是普通的武將,錦修那顆腦袋精明無比,就算他將錦修囚禁在某一處限制行動,這人依舊能憑著蛛絲馬跡判斷出他們運送糧草的時間與路線。
「說什麼呢!你們抓了我娘子,我出現在這有什麼不對?再說了,我可是階下囚呢,一個雙腿被枷鎖給困住的人能做什麼事?」錦修一派輕松的指了指腳上那數十斤重的石枷,姿態和他口中的階下囚相差甚遠。
「錦修,別以為你不認便沒事,這事和你月兌不了關系!」丟了糧草可是大事,錦修絕對是那謀策之人,把他交出去,自己的過錯或許能減輕一些。
思及此,呼延律沉聲喊,「來人,將他給我押走。」
錦修依舊是一臉從容,彷佛要被抓的人不是他。
一旁的沐依兒卻是沉下俏臉,冷聲道︰「你想出爾反爾?」
氣昏頭的呼延律一听,頓時低咒出聲,一掌重重的擊在地上,「該死!」
沐依兒答應他會盡全力救治太子的性命,而條件便是讓原本該被關起來重重看管的錦修待在她身旁。
讓一個比狐狸還狡詐的敵軍行動自由?他怎麼可能會答應,當下便一口拒絕。
沐依兒頗為硬氣,藥材也不配了,跟在錦修身後道︰「既然你們不讓他留在我身邊,行!那他去哪我便跟去哪。」
這結果讓呼延律很頭大,錦修能去哪?自然是去囚犯該待的地方,那地方怎麼可能少得了嚴刑銬打?
若是讓沐依兒看到他們這麼對待她的未婚夫,她會肯醫治太子?最後呼延律只能在錦修腳上銬上一個重達數十斤的石枷,這事才作罷。
而現在——
看著擋在錦修面前的沐依兒,呼延律那口氣就這麼卡著,不上不下,好半晌他才帶著人掉頭離去。
他有求于沐依兒,不得不妥協,所以他忍下這口氣,等到太子病癒……
錦修,到時就拿你的命來賠!
看著呼延律離去的背影,沐依兒才松了口氣,身子便被人給緊緊抱住。
「多謝娘子救命之恩。」
沐依兒抿著唇,瞪向他,壓低嗓子問︰「你昨晚跑出去就是為了這件事?」
「嗯。」錦修大方承認。
天皓的糧草豈是鳳陽說劫就能劫的?他不過是搶回屬于天皓的東西罷了,那呼延律有什麼資格對他興師問罪?真是笑死人了!
沐依兒瞪眼,「你跟我說你只是去茅房!」這可惡的男人居然敢騙她!
「是去茅房。」錦修一臉正經的道︰「只是順道繞去散散心,一不小心便發現了他們藏糧草的地方。既然知道了,哪有不傳訊回去的道理,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