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證肉多味美,再艷再露骨的都有。」
她用力拍著胸口,「沒問題,這事包在我身上!」
第4章(2)
對于她的保證,說實話,文謹不是很有信心。
可即使如此,萬眾期待的文家宗族大會與文府少夫人的見面會,在第二日依舊來臨了。
文家宗廟前的開闊廣場上,天不亮就已擠滿了佔位的人群,當文謹帶著月穹來到搭建好的高台上時,看著底下人山人海的景象,文謹都不禁要懷疑一下,今日是不是全男兒國的人都跑這兒來了。
在族里長輩們的注視下,文謹牽著月穹的手來到宗廟里,一塊兒對祖先們上了香,他更親筆將月穹的名字寫進族譜里,而一完成今日最重要的手續後,就見在場的每個長輩都笑眯了眼,把月穹當成寶貝般地圍了起來,左一個塞金條當見面禮、右一個給珠寶想討好她。
為了能得到文謹口中所說的重賞,月穹今日格外地配合,向來說話不修邊幅的她一改作風,嘴甜得不要錢,三兩句就哄得長輩們呵呵大笑,直讓叔伯們過來拍著文謹的肩,說他真是為文家娶回了個好媳婦。
文謹鎮定自若地頷首致謝,表面上雖神情不變,可內心卻在狂滴冷汗。
他沒想到,月穹竟還真吃他那套,她沒事演得那麼認真做什麼?以後落差太大,老人家們接受不來,那可怎麼辦啊?
隨著宗廟的儀式告一段落,當文謹與月穹一塊兒走至外頭的高台上時,台子底下,那些全是為了月穹而來的人,紛紛掏出了手中由文家最新出版的小黃書,大聲呼喊著月穹的名字,就是希望讓他們的世界不再黑白的月穹,能夠在他們心愛的小黃書上為他們簽上大名。
見狀況不對,文謹本是想趕緊撤走那些剛從宗廟里走出來的老人家,免得他們會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豈料他們在見了後也沒什麼震驚異常,或是被嚇得六神無主,他們只是……
也拿出他們多年來所收藏的小黃書,興奮地跑過來跟著要簽名而已。
文謹無力地以手掩面。
今日他終于知道他家媳婦在外頭的名氣有多響亮了,他事前完全沒想到,月穹所寫的小黃書居然威力這麼大,不但能讓她迅速在男兒國站穩了文家少夫人的地位,還讓自家長輩們都拋下了世俗的歧見,全都兩眼閃爍著光芒,一心一意朝聖去了。
「別擠別擠……」負責維護秩序的博格朗扯開了嗓門大吼,「排好隊一個一個來!」
見機行事的文卿和文禮,趕在群眾情緒沸騰得更加激烈之前,早已命人抬來桌椅並備妥筆墨,將風光無限的月穹給安排在台上,讓底下心儀她的讀者們,一個個上前來一睹她的廬山真面目。
被安排坐在她身邊護花的文謹,只坐了一會兒後,頓時感到壓力甚大。
瞧瞧這些個崇拜月穹的讀者,每個人上來都是先用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狠狠戳他一頓,然後才轉過身用拜神似的目光膜拜過月穹一遍,而在簽好書下台之前,還不忘用鼻子對他哼上個兩聲……
嘖,自家媳婦太能干也不是好事。
一整日下來,文謹片刻不離月穹身邊,美其名為監管,實為宣誓主權,在他已被眾人瞪得不痛也不癢時,他發現,他家向來就不安分的愛妻似乎是愈來愈坐不住了。
「媳婦,你的餓狼又要跑出來了,矜持點。」趁著休息的空檔,他扳過她的小臉,阻止她用餓了幾百年似的目光看向下頭那些因被陽光曬出一身大汗,而紛紛月兌去外衫的男人。
月穹兩眼放光地看著下頭,覺得這個男兒國簡直遍地都是寶藏。
「你們男兒國的男人身材都是這麼好的嗎?」乖乖,難道這是血統的緣故?不然怎麼男兒國的男人隨隨便便拎一個出來,身材都好到別國的人都沒法比?
「再好你也只能看我一個。」文謹捏捏她的臉頰以示警告,很不是滋味地提醒她,「別忘了你嫁人了,要月兌要畫也只能是我,懂?」
「你給畫?」
一想到有那麼多人都恨不能搶佔他這名夫君的地位,文謹在沉吟片刻後,終于對她的心願作出讓步。
「只要你不印在書上。」為了讓她的心只放在他一人身上,偶爾施予一點小手段還是必要的。
月穹霎時眼中再也看不見他人,「此話可當真?」
「就當是閨房情趣。」反正養的是她的眼,又不會被別人看到。
「我這人最有情趣了!」月穹樂開懷地大聲嚷著,一把拉起他就急急往台下走,「快快快,咱們回家月兌衣裳!」
現場還等著她簽名的讀者們,以及文家所有的長輩,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月穹漾著放蕩的笑臉,急色般地拖走自家夫君回家月兌衣裳。
就知道她早晚會破功……文府一堆深知月穹底細的人齊齊掩面。
然而月穹什麼都不顧也懶得去管,拉著文謹的手轉眼間就跳上房頂,用所學的輕功輕易甩掉身後一堆人,直接把她心中垂涎不已的美男給拖回了府中的新房里。
被她踉踉蹌蹌給拖了一路,末了還被人給扔進床榻里,文謹方回過神,身上即壓了一具溫暖柔軟的身子,他不語地瞪視著正四平八穩坐在他身上的月穹。
「這是做什麼?」在她忙碌地解開他的衣裳時,他不咸不淡地問。
「解解饞!」老早就想將他剝個精光的某人,臉上的迫不及待藏也不藏。
解饞是吧?
正巧,他也已餓了好一陣子,尤其是在昨日又被她練過技術後,他就在身子里養了頭饕餮,老早就想再嘗嘗她那紅艷小舌頭的味道了。
冷不防地,一只大掌由下往上攀住月穹的後頸,將她拖過來時,也順道為他倆給換了個位置,他低首叼住她的嘴,沒給她抗議的機會,逮著就是好一頓狂親。
月穹在他倆不得不分開唇瓣各自忙著換氣時,突然冒出了個問句。
「你這是?」難道畫圖之前還需要暖身?
「投我以桃,報之以李。」既然她都這麼熱情洋溢地把他給拖上床了,身為人夫的他,怎能不主動回報她的一片芳心呢?
等到文謹拆掉他今早替月穹好不容易才梳好的發髻,也月兌掉了她的外衫時,她的玉指輕輕點在他的肩頭上。
「喂……」
「娘子,你還欠我一個洞房。」文謹沒搭理她,照樣繼續他的月兌衣大業。
她遲疑地拖著音調,「可是……」
「月穹。」他捧著她的臉蛋,專注真誠地對她道︰「我是你的夫君,我會愛你且珍惜你一輩子的。」
月穹在他一把話說完就忙碌地去親她的頸子和鎖骨時,又繼續以指點點他。
「夫君大人。」
「嗯?」他埋首在她的頸側印出一朵朵鮮艷的吻痕。
她挪過他的臉,幫他轉向另一個方向。
「外頭的人正在房門口血流滿面的圍觀呢,你確定不先停下來讓他們降降火,或是把房門關上?」她從剛才就一直很想告訴他的,可他就是不給機會。
「……」她不早說。
「叔公,你怎麼了?叔公!你振作點!」文卿攙著一路跟過來府里的三叔公,慌慌張張地大叫。
「文伯快找大夫,伯公他暈過去啦!」文禮一手擦鼻血,一手抱住德高望重的老人家。
文謹鐵青著臉站在房門口看了外頭亂糟糟的景況一會兒,再轉首看了眼笑到滿床打滾的月穹後,他心情萬分黑暗地甩上門扇。
怎麼就忘了關門呢?
夏日頑皮的風兒穿竄過文府湖邊的柳樹叢,掀起了垂條成蔭的柳枝在風中徐徐搖擺,碧綠的柳浪宛如一道綠色的簾子,張眼看過去,盛夏中的熱意彷佛也在那沁心的綠意中消減了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