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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男的痴迷 第22頁

作者︰田婈

這樣一走了之,太便宜談屹了。他將她引上山來,他就得負起該負的責任。他答應給她什麼,他就要履行承諾。

她要月玦,更要談屹!他恨也罷,愛也罷,她就是不容許他再耍賴。

她要他的真心,也要他的唯一,她要他眼中只有她!

所以,他不能再跟別的女人牽扯不清!

世界上只有一個莫寬迪願意替她擺平情敵,但他也只能帶走一個汪姿羽,如果她還要談屹這個男人,就必須自己親手解決他身邊那些來路不明的女人!

她要回去捍衛自己的地位。

好!難得她腦筋這麼清楚、斗志這麼高昂,現在就回頭,刻不容緩!

簡以嫥一個大回轉,將幾輛尾隨在後的車子嚇得將煞車踩得吱吱叫,然後是一連串好像在罵三字經的喇叭聲直沖著她響。

她才不管,她現在只想飛回「月是清境圓」,坐穩她老板娘的位置,並大大方方的手心向上,要他交出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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敝怪!

這女人到底在搞什麼鬼?不是已經走了,怎麼又回來?

他送向巧馨回親戚家之後,又連夜下山去辦許多有關尋找月玦的事,待回到「月是清境圓」時,已是天際彩雲交錯的黃昏。

看見簡以嫥的車好端端停在他的停車格旁邊,他雖然有種失而復得的驚喜,卻也不免滿心狐疑。

他三步並兩步跑到大廳,簡以嫥與往常一樣穿著襯衫、牛仔褲、圍著圍裙,在露台上收拾客人留下的杯盤,美麗的身影在日落彩光之中忙碌著。他的心里不知被什麼漲得滿滿的,待他仔細推敲,原來那滿滿的感覺就是安心。

「咳!」他在她身後出了點聲響。

簡以嫥望著他,沒說什麼,卻也沒有要談和的意思。

「離不開我、所以回來了?」談屹只好厚著臉皮自己圓場。

她不理睬,只是一逕忙著。

「我以為你走了,好擔心。」

她不搭腔,仍是忙著。

「知道回來就好。不然我真的很擔心、很想你,才一天沒看到你就覺得好像日子過不下去……」

簡以嫥抬起頭來。「不要盡說些違心之論,甜言蜜語也不是你的專長,不要自曝其短。」

「嗯,會說這種話的人正是簡以嫥沒錯。」他又亂搭一句。

「我沒走對你未必有好處。」她說,眼神閃著堅毅的光芒。

「有壞處嗎?」談屹怎麼覺得她的表情好像視死如歸,莫非要跟他下戰帖?

「我沒走是為了要遵守我的承諾,以及檢驗你的承諾。我答應你兩年內不會離開,我說到做到。但同時在這段時間內,你要找到藍月玦給我,然後……娶我。」這不是他想像中的戰帖,而是最後通牒。

娶你?好好好,他正有此意,但是……

「一定要有藍月玦才能娶嗎?先娶行不行?」談屹先喜後憂,有點為難。

「不行!而且今天開始,沒有藍月玦,你不準跟我講話,不準踫我,不準進我房間,你的房間除了我,不準別的女人進去!意思就是你不準再跟別的女人有任何不正當的關系,以上,清楚嗎?」

現在是簡以嫥在他頭上插旗子宣示主權,別的女人敢越雷池一步,她就將整個領上,包括侵略者,全部轟了!

「我才不可能答應你這些奇怪的條件……」她是要他吃齋念佛當和尚嗎?他當然可以不再踫別的女人,但不能踫她,那未免虧大,也太強人所難了!

「這不是條件,是規定!」必要時,簡以嫥也是善施鐵腕的鐵娘子。

「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是不是?敢這樣對我!」談屹的頑固是千年結晶,豈是她隨便唬個幾句就會打碎的。

「當然敢。」簡以嫥下巴驕傲一抬,玲瓏身子一旋,回大廳忙祿去。

「你……」談屹第一次覺得拿她沒辦法!一只手指著她老半天,卻不知那只手能拿她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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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日子一天天飛逝,藍月玦卻絲毫沒有著落。

談屹原本寄望向震川能有好消息,卻進度緩慢,目前只得知月玦從簡孚手中賣出至今三十幾個年頭,主人已經換過幾十個,而且是高價再高價層層疊疊轉賣,可見月玦之搶手,愛好者不怕砸錢。

只要找到最後擁有的人就行了,問題就在于,最後一入之前到底還經過幾手?名單列出來恐怕是一長串。

「簡以嫥!開門!」談屹向來就不是循規蹈矩之人,簡以嫥的規範對他而言也僅供參考,何況違規事小,難耐事大,他只好選擇在她門外猛喊猛敲。

「嫥縛最壞,專門欺負屹哥哥!簡以嫥壞死啦!」

「現實的女人,只要月玦,不要屹哥哥,壞透啦!」

他所有的叫囂和護罵,簡以嫥皆不回應,橫了心讓他唱獨角戲,這可是她無人能及的強項。

「老板,你很吵喔!」一位太大開門對他說。

「對不起,白太大,我不會再吵了。」談屹只好安靜下來,對客人低聲道歉。

「那位小姐是你的女人喔?吵架不給你進去?」白太大笑嘻嘻的說。

談屹尷尬一笑,準備暫時先回房。

「剛才听你提到月玦,是不是?」

「是啊……白太太,難道你知道月玦?」談屹眼楮一亮。

「你說的如果是‘懸月玦’,那我們家曾經擁有過一個紫色的月玦,不過在三年前被人出高價買走了,足足翻了兩倍,讓我們大賺了一筆。」白太太悄聲的說。

「紫色的?有沒有听說藍色的?」

「我不知道。」白太大搖頭。

「那你們把紫月玦賣給誰?」

白太大想了又想,終究想不起來,但她也不死心,回頭呼喚她正在看電視的女兒。「你記得三年前買走我們紫月玦的人是誰嗎?」

「好像姓全,叫什麼全觀馳還什麼的?那個名字很難記,不確定了。」女兒不太熱心的回答著,兩只眼楮直盯著電視螢幕。

「啊!對對對,叫全觀馳,完全的全,觀看的觀,奔馳的馳,名字很難寫,不過我確定就是這個,他好像是個古董收藏家,當年看上紫月玦時,二話不說,立即捧來現金,毫不拖泥帶水。听說他好像還有其他的月玦……至于有沒有藍色的,我實在不清楚。」白太太好像恢復了記憶,愈說愈起勁。

談屹並非第一次听到全觀馳這個名字,那是個年紀頗大的老先生,當初在向震川家參觀那些稀世珍寶時,談屹曾與他有過一面之緣,淺談過幾句。

所以一听白太太提起這名字時,他就暗罵自己糊涂,他竟都沒想到全觀馳這麼重要的人物!

接下來,他知道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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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一早,談屹才打第一通電話就輕易問到了全觀馳的電話,同時也得知全觀馳已于一年前過世,所以他現在只能嫥而找他的兒子全曄。

可是這全曄很愛到處亂跑,手機又老是關機,所以從未找到他本人。

不過……全曄這個名字怎麼愈念愈耳熟,好像在哪兒听過、接觸過?

然後當談屹猛然想起來時,捶胸頓足,已經不是暗罵自己糊涂就能了事,那個全曄……不久前才在「月是清境圓」住了將近一個星期啊!

他竟然在不知不覺中錯失良機,與全曄失之交臂,談屹望天興嘆,這一定是老天爺有意捉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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