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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太犯規 第4頁

作者︰春野櫻

「你是日本人?中國人?」

「你一個人吧?要不要我們帶你去玩?你可以喝酒了吧?我請你喝一杯。」

毛真妍深深的確定,自己得趕快擺月兌他們。

「抱歉,我跟人有約。」她板起臉,聲線冷淡地拒絕。

「是嗎?」他們笑看著她,「看來你被放鴿子了呢。」

說著,其中一人拉了她的手,另一人則搭上她的肩。

「別怕,我們不是壞人,在你的朋友來之前,我們先陪你吧。」

「不要。」她掙開拉住她的手,又撥開另一人搭在她肩上的手。

她已表明不想跟他們廝混,但他們還是糾纏著她。

這時,一道沉沉的聲音傳來,說著她听不懂的義大利話。

那聲音低沉、帶點嘶啞及異國腔調,雖然是操著義大利語,卻讓她有種遙遠又熟悉的感覺——她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身形高大,身穿V領上衣、皮夾克、牛仔褲的男人,他腳上穿著一雙靴子,脖子上戴了條十字架銀鏈……

「老天爺!」她忍不住驚呼出聲——當她的視線往上移,並看見他的臉孔時。

當他看見她,先是一愣,旋即撇唇一笑。

「上帝呀。」雙手一攤,他瀟灑的走了過來。

毛真妍發現自己的身體及四肢都僵硬了,像是被八百根釘子釘在地上般,無論她多麼想拔腿逃走都辦不到。

三個年輕人困惑地抬頭問︰「你認識她?」

貝唇一笑,他以曖昧又讓人無限遐想的話回答,「再熟不過,她身上有幾顆痣我都知道,我最喜歡的是在她胸口那一顆性感的紅……」這幾句話他是用英語說的。

「杰瑞.摩羅爾!」毛真妍羞惱的大喝。

是的,是他,她的前夫——杰瑞.摩羅爾。

喔!她簡直不敢相信,她居然在佛羅倫斯的巷子里遇見他

他走上前來,一把攬住她的腰,奇襲般的彎在她唇上一吻。

瞬間,她整個人像根木頭般直挺挺的站著。

而在她還沒回過神之際,他已轉頭朝三名年輕男子眨了個眼。

「抱歉,沒你們的事了。」

眼見沒戲可唱,那三人悻悻然的轉身走回酒吧里。

這時,他低頭看著神情呆滯的她,然後壞壞的一笑。

「寶貝,你在回味嗎?」

她一震,猛然回神,用力的推開了他。

「你真不友善。」他蹙眉笑說︰「久別重逢,你不是應該給我一個擁抱嗎?更何況我才剛剛替你解圍……」

她用力的抹了嘴唇幾下,氣急敗壞的罵道︰「你這個!」

「這只是一記給前妻的禮貌之吻。」

看著因為生氣而漲紅臉的她,杰瑞唇角勾起一抹深深笑意。

快十年了,即使過了那麼久,再見到她,往事歷歷在目。

他下意識的盯著她的手,並未發現任何的戒指。

「看來你不是來度蜜月的。」他一笑。

她秀眉一蹙,沒好氣道︰「就算要度蜜月,誰會想到這種有不愉快記憶的地方來。」

「不愉快的記憶?」他微頓,努力思索一下,「我們對不愉快的定義有這麼迥異嗎?我記得我們還挺愉快的。」

她哼笑一聲,以諷刺的口吻問︰「你是說當你把我丟到噴水池時嗎?」

她永遠記得那個下午,他對她做的蠢事。

那天他們逛累了,于是在一處小便場的噴水池邊坐下歇腳。她原本靠著他,而他的手也穩穩的環著她的腰。

突然間,他手一放,讓身體重心都往後靠的她整個人摔進噴水池里。

而他,像個惡作劇成功的頑童般哈哈大笑。

「還是在餐廳里,你喂我吃了那塊有花生的小餅乾,害我送醫院?」

那是又隔一天的事。他害她的嘴唇、眼楮腫得像是被蜜蜂螫了一樣,還差點因為喘不過氣而掛掉。

「喔,毛毛……」他濃眉一蹙,語氣無辜又無奈地替自己辯解,「那天的天氣很熱,你記得吧?我不是也跳進噴水池里陪你玩?至于那塊餅乾,我以我女乃女乃的名字發誓,我真的不知道里面有花生粉……」

「那都不重要了。」她眼底迸射著未能釋懷的怒意,皮笑肉不笑地下了結論,「反正我們已經離婚。」說罷,轉身就要走。

「嘿,寶貝。」他拉住她。

她本能的甩開他的手,氣呼呼的瞪著他,「我不是你的寶貝!」

「是嗎?」他歪頭,一臉認真地問︰「你現在是誰的寶貝?」

「我媽的寶貝。」她沒好氣地回答。

「所以說,」他眼楮一亮,笑問︰「你單身?」

覷見他綠眸里那一抹喜悅,她心頭一悸,以羞惱掩飾心慌,「關你什麼事?」說完,邁開步伐要走。

「嘿,毛毛!」他又叫住她。

她回過頭,氣惱地問︰「干麼」

他深深的注視著她,唇角懸著一抹迷人的笑。

「很高興看見你,真的。」

迎上他真誠的笑臉,她的心一陣狂顫。而這反應教她懊惱至極。

「是嗎?」她冷然勾唇,「我可一點都不想再看見你。」

他微詫,「親愛的,我不知道你有這麼恨我。」

「我不恨你,因為我早就把你忘記。」吸了口氣,她轉身逃亡似的離去。

看著她的身影,杰瑞臉上表情悵然。

須臾,他苦笑一記,喃喃地說︰「寶貝,我可沒忘記你……」

第2章(1)

不可預測的災難指的就是這個吧?

世界那麼大,他們居然同時身處在佛羅倫斯?這是哪門子的孽緣?

有些事命中注定,你逃也逃不掉。

突然,母親的這句話鑽進腦子里,教她背脊一顫。

天啊,他是她逃也逃不掉、命中注定的……不!不!不!她跟他早在十年前就結束了,她絕不會有逃不掉的困擾及問題。

毛真妍,冷靜,它不過是一場惡夢,快醒來!看著鏡中神情惶惑焦慮的自己,她在心中對自己喊話。

可一看見自己的嘴唇,她不由得想起他那記闊別十年的吻。

心咚的一下狂震,然後一股熱氣瞬間從腳底直竄腦門,讓她整個人發昏。

他不是她初吻的對象,但卻給過她最棒的吻。

苞他離婚之後,她繼續在美國求學,等拿到文憑立刻返國投入職場,她將所有心力投注在工作上,非但沒談過戀愛,甚至連曖昧都不搞。

十年來,盡避她未跟誰有過親密的互動,倒也不曾感到寂寞難耐。

可他的一記吻卻教她心悸得難以喘息,甚至輾轉難眠。

沒錯,他真是她的災難,而且是天大的災難!

翻了一晚,她迷迷糊糊的睡著,又迷迷糊糊的醒來。

梳洗打扮過後,她決定先去吃個簡餐,到巴杰羅美術館逛一下,然後再前往舊橋拜訪雷多。

外形像是堡壘的巴杰羅美術館建于一二五五年,最初是市政廳,後來改為監獄,還曾在此執行過死刑,雖是國家博物館,但比起其他美術館,這里卻顯得冷清。

不過正因為人不多,反倒可以靜下心來好好欣賞。

離開巴杰羅美術館,她立刻前往雷多的店。

店開了,而且店里已經有一名客人。

那是位有著高大身材的男性客人。看見那一頭微卷的、柔軟的淺棕發,還有那熟悉的打扮,即使是背影,還是教毛真妍陡地一怔。

不會吧?當她心里暗叫著的同時,正與男客說話的雷多看見了她。與兩年前無異的他笑容滿面,熱情開朗的招呼她。

「美麗的小姐,想找什麼嗎?」

她還沒開口,男客已轉過頭來——

天啊!真的是他,杰瑞.摩羅爾。

老天爺在開什麼玩笑?為什麼他們又遇見了?

他咧嘴一笑,「贊美天父。」天主教徒的他在頭及兩肩之間畫了十字。

「你沒地方可去嗎?」她忍不住凶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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