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這雙美麗瞳眸也熱烈的看著楊彥杰,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她竟舍下自己奔向楊彥杰。
原來,在她心中,楊彥杰比自己值得她依賴,楊彥杰才是男人,而他,不過是需要她保護的弟弟!弟弟!
熊熊烈火在袁靖淵的胸臆間燃燒起來,他眼眸陡地一眯,大步的朝她走過去。
他這一動,焦黎兒還有點莫名,但看著眼前俊俏高大的袁靖淵一步步的進逼,她只能荒亂的頻頻倒退。
袁靖淵黑眸略微眯起,腳步卻不停。
她只能硬著頭皮,伸出雙手試著阻擋他,「姊不是怕你喔,咳——要知道那個,我可是幫你選餅澡,換過尿布的……」這家伙到底怎麼了?
身上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強大氣勢,逼得她不由自主的畏緒起來。
「所以,我是你的‘弟弟’?」那兩個字幾乎是他咬牙迸出來的。
「是啊,我是姊,不是……不是你的媳婦……」她咽了口口水,再也說不出話。
兩道冷冷目光近距離射過來,既凌厲又殺氣騰騰的,讓她不禁屏住呼吸,再不敢看他的臉,屈服在他迫人的氣勢上。
他惡狠狠的瞪著她,她個兒這麼小,連他的下巴都不到,卻輕而易舉的將他逼瘋了,他的耐心幾乎……不是,已經耗盡。
他將她逼到牆邊,單手將她縴細的雙手扣壓在牆上,高大身體緊貼靠著她,一手捏住她小巧的下額,迫她抬頭面對自己,聲音帶著薄怒,「看著我。」
她慌亂的眼神對上他的,一見他那雙黑眸閃動著危險火焰,她頓時就想罵自己,那麼听話干啥!接著,她感受到不太對勁,對方身體某個地方有反應啊!糟糕了啊,他的確不再是當年被她抱著洗澡的娃兒了。
她下意識的想移動,不想與他胯下的某個部位太親近,但這一左右挪移,得到的反應是來上方的突然粗喘聲。
「別亂動!」袁靖淵呼吸沉重,這磨人的小人兒,還好意思以無辜的眼神看著自己?他咬牙問,「我還是弟弟嗎?」
她點頭,但看他眼露凶光,她又趕緊搖頭,見他神色還是不善,她無措的咬咬紅唇,沒想到,他竟然就俯身含住她柔軟的紅唇——
她頓時呆了,傻傻的讓他吻。
她的反應顯然取悅了他,別有意圖的唇舌恣意的探索她的美好,時而溫柔、時而狂野,那種陌生、酥麻又令人暈眩的感覺令她無法思考,只能無助的顫抖輕吟。
他啃吻她柔女敕微腫的唇箍,沙啞低語,「弟弟可以對你這麼做?」
她下意識的搖頭。
他的唇仍貼著她的,摩娑著道,「我們有血緣關系?」
她微微搖頭,微微喘息著。
他薄唇移到她的下顎,輕輕啃咬並低聲問,「你五歲就幫著娘替一歲的我洗澡,洗到我五歲,我全身被你模光光,便宜被你佔盡了,你難道都不必負責?」
她仍下意識的點頭,但天知道,一歲到五歲的小男娃有什麼便宜可佔的?偏偏她的神智被他這火熱的吮咬弄得全數消失。
他的唇慢慢移到她的耳畔,吮咬著她小巧的耳朵,感覺她瑟縮了一下,顯然極為敏感,他低語,「我現在只是把你欠我的先討一些回來,你說合不合理?」
好像合理吧?她雙眸輕眨,傻乎乎的點頭。
他眼神總算透出笑意,熾熱的呼吸吹拂在她耳邊,他的雙手開始往她的身體討些債。
等等,那里可以模嗎?不行,但……怎麼又往下,這不行吧……
她不明白,她腦袋一片空白,她覺得她快要室息了,但她好像無法反抗,也無力反抗,她的理智全混亂了。
究竟是哪里不對勁?她是他的童養媳,但他從不那樣想啊,到底發生什麼事?又是從哪時候變得不一樣?
三個月前?半年前?一年前?
她喘息著,申吟著,理智離她愈來愈遠了。
第六章 不遺余力的護妻(1)
陽光從窗口灑落一室,床上的焦黎兒醒了過來,她下床簡單梳洗後,在食材與器具齊全的廚房準備早餐。
她揉了面團做了饅頭,再弄幾樣清爽的小菜,這會兒,就只剩砂鍋里的清粥還沒熬好。
她站在爐前,拿著木杓,守著咕嚕咕嚕沸滾的粥,看著看著,她思緒便遠了。
「粥要壞了。」許毅嚴肅的聲音陡起。
她頓時回神,同一時間,她也聞到淡淡焦味,連忙拿抹布將鍋子從爐上拿起來放到桌上,再將木杓住兵里輕輕舀了一下,看那米粒還是軟女敕晶瑩,松了口氣,「你要去學堂了,好在這粥底微焦,上面沒事,我盛一碗給你。」
她替許毅張羅好早餐,許毅坐下,拿起碗筷慢慢吃,卻時不時的以一種審視的眼光看著她。
莫名的,焦黎兒被他看得心虛,難道他知道三天前發生的事?不可能,那天只有樂嬤嬤在。
「你做壞事了?」許毅突然開口。
「吻咳……」她粉臉幕地漲紅,要說話卻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許毅面無表情的起身替她倒杯水,看著她喝了幾口,吐了一大口氣。
「我哪有做什麼壞事?你這小腦袋胡思亂想什麼?她瞪著他說。
「這幾天老是心不在焉,一臉擔心,再不就是嘆氣,有時又漲紅臉,再敲自己的頭,嘴巴嘟囔著‘不應該啊,不應該’。」他一本正經的細數她這幾天的異狀,「你做了什麼不應該的事?」
喔喔,不好,她一直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
三天前,袁靖淵吻了她,他的手在她身體撫模流連,做了一些夫妻才能做的親密事,但在最後忍住了,就差一點,他們就洞房了,她全身發軟,羞得不得,眼楮根本不敢對上他的。
「我不後悔踫了你,我是情不自禁,但再來我不會踫你,我怕自己無法收手,除非,你對我也有了一樣的感情。」
他這麼對她說,溫柔的替她整理好衣服,輕輕的在她額上留下一個吻離開了。
這三天,她總是莫名的感到焦灼、心亂如麻,有點不想見到他,但沒見到他,又想看到他。
這三天,他仍是不顧她的反對,到點心攤幫忙,每每兩人相對,她就心跳慌亂,她不認為自己是對他動了情,而是超越姊弟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太羞窘,一見面就想起,叫她怎麼不臉紅心跳?
「你臉又紅了。」
許毅嚴肅卻稚氣的聲音再起,她這才尷尬回神,她不想再跟這像判官的孩子說自己的心情,「姊絕對沒做壞事,你快吃,我準備兩份送去給你娘跟嬤嬤去。」
她將那令人煩躁的事丟到腦後,禁止自己去想,然而,提著食盒送兩份早膳到李宜鳳的院子,又對上李宜鳳促狹的眼神及樂嬤嬤低頭偷笑的樣子,她的臉不由得又漲紅了,急急的將食盒里的粥、饅頭及幾樣小菜、碗筷一一在桌上擱好,「你們慢吃,我回去做點心好擺攤。」
見她急忙走人,李宜鳳連忙喊住她,「等等,你還是不肯跟李姨說說,你那霸氣的讓楊彥杰顧攤的‘弟弟’把你揪回來後,說了什麼?還是做了什麼?」
她猛地回頭,粉臉上的羞紅又加深一層,「沒、沒有做什麼的,真的!」
「噗——」樂嬤嬤忍俊不住的又笑了,連李宜鳳也樂得哈哈笑了。
其實她根本不必說,她向來不擅長掩飾情緒,光這三天面對她們的調侃,她手足無措到只能落荒而逃的狀況就能猜出,那天肯定很精彩。
「我回去了。」她又逃了。
李宜鳳與樂嬤嬤同桌吃飯,有說有笑,吃得差不多時就見許毅進屋,向母親說一聲他要去學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