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瓏月一直在等他們回來,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被景玲月猛扯著袖子,她不知道要說什麼好,至于她們爹娘臨終之前……他們根本沒叫她們尋找哥哥,他們認為哥哥早就死了,他們只交代她們姊妹兩人要好好听嫂嫂的話,幫嫂嫂做農活,尤其是玲月,不要只想著偷懶,其他就沒說什麼了。
覃清菡心里好笑,景玲月知道把罪名都推到蕭雨菲身上這招對景飛月恐怕是行不通的,就打起了親情牌。
罷了,她先前並不知道景玲月這麼恨她,恨到與蕭雨菲同謀的地步,如今知道了,也知道她的心思是想嫁入高門,那麼她只消為景玲月尋一門好人家,將她這尊大神送走就無事了,嫁人之後,忙著相夫教子,想來也無暇陷害她了。
「嫂嫂,我真的不是有心害你……」景玲月轉眼又對覃清菡哀求了起來,她這會兒只急著月兌身,心里倒是沒有另外的想法。
覃清菡淡淡地道︰「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要了解一個人的思想不容易,我以前不知道你對我有那麼多意見,以後我會多加注意,也會讓你哥哥替你留意人家,務必為你挑個高門,稱你的心意,所以,你就不要再想著害我了,有空還是多學點琴棋書畫準備嫁人吧。」
景玲月一臉尷尬。「嫂嫂,你怎麼這麼說?」
「總之,听明白了,你好自為之。」覃清菡累了,不想再對牛彈琴,她拉著景飛月回遠翠樓。
月色下,兩人沿著園子小徑並肩而行,四周蟲鳴此起彼落,晚風燻吹,元昕、元勁和琴兒都識趣的沒有跟上去,而是繞路先回去遠翠樓了。
景飛月牽起了她的手,心里一時五味紛陳。「真的可以這樣輕輕放過玲月嗎?」
覃清函很明白這句話已經代表了他說不出口的「謝謝你」三個字,她輕輕一笑。
「玲月再怎麼壞,也畢竟是你妹妹,總不能用對待蕭雨菲的方法對待她,她在京城無依無靠的,唯一的依靠只有你,若把她趕出去,你還要擔心她流落街頭,豈不是自找煩惱,還不如把她留在府里看緊了,再趕緊把她嫁出去,再說,你也狠不下心對玲月如何,我知道那是源自你對爹娘的愧疚,自覺有義務照顧玲月、瓏月。」
景飛月在一處廊角停了下來,他瞬也不瞬的瞅著她。「你如何知道我心里在想什麼?」「我不知道。」她老實地說,淺淺一笑。「我只是將心比心,有恩報恩罷了,你無條件信了我,還一舉割舍了與鎮南王府多年的情誼,我有什麼理由讓你為難?可不是什麼讀心術,就是人之常情罷了。」
他把她拉進了懷里,灼熱的雙唇瞬間堵住了她的唇,在她唇間磨蹭低語,「清菡,謝謝你的人之常情……還有,我只要你一個就夠,半點要三妻四妾的意願都沒有,你大可以放心。」
覃清菡驚訝道︰「你為何會這樣說?」
「你的夢話。」景飛月點了點她的鼻子,笑道︰「你說,若不能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可能會跟若曦一樣,回去現代。」
覃清菡驚訝連連。「我……我真的在睡夢中那麼說了?」
景飛月嗯了一聲,好奇道︰「若曦是何人?現代又是何處?」
當時听她夢中囈語,他也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若要回去,不是應該回去白蓮鎮嗎?天啊,她竟然在夢中說出了現代二字……覃清菡听到自己怦怦怦怦的心跳聲,她潤了潤唇,垂下眼睫道︰「只是一本講述風花雪月的話本小說,故事的女主人翁若曝,在男主人翁無法許她一生一世一雙人時,回去了她的家鄉,兩人再也無法相見。」
「原來如此。」景飛月抬起了她的下巴,注視著她的眼眸。「若是男主人翁有心,不管若曦去到天涯海角,他都能去尋她回來。」
覃清菡目光閃爍,含糊不清的說道︰「可能那‘現代’……真的太遠了吧,遠到他想去也去不了。」
景飛月伸手在她嘴唇上輕輕地點著,眼角生出淺淺笑意。「總之,我已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了,你哪兒都不能去,只能留在我身邊。」
「我還能去哪里?」覃清菡瞬也不瞬的看著他。「以前,我也哪兒都沒去,一直在白蓮鎮等你回去不是嗎?」
「是我對不住你……」景飛月看著她那晶瑩的眼眸,停在她腰間的手倏然收緊了,他情不自禁,柔柔地吮住了她的唇,溫柔輕緩,輾轉吸吮,吻了一陣,又把她的唇含在嘴里,吮了許久,她兩只手貼在他的胸口,被他吻得渾身發熱,不知不覺,她的兩只手摟住了他的頸子,沉醉在他的深吻里,以及他滿是的肢體語言里。
好久之後,景飛月才放開了她的唇,他攬住她,手撫上她的月復部,低聲道︰「還沒動靜嗎?這一次,我要好好的陪著你,不會再讓你一個人生孩子。」
月光皎潔,覃清函看著他那英挺的眉眼,心里一熱。
生他的孩子……想到她就好心動,想像他的骨肉在她身體里孕育,是她和他的第一個孩子,若是成真,就是她兩世為人,第一次生孩子……
她扶著他的肩,微微踮起腳尖,紅著臉,大膽的在他耳邊說道︰「走吧,咱們回房生孩子。」
他一怔,猛地將她公主抱。
覃清菡低呼一聲。「你做什麼?」
景飛月面不改色地道︰「不是要回房生孩子嗎?這樣快些。」
覃清菡笑著槌他。「快放我下來,被人看見怎麼辦?」
「不放。」
長廊下,就見一抹身影健步如飛,路過瞧見的下人都以為自個兒眼花看錯了,哪里想得到是他們平日嚴峻的郡王和郡王妃。
第十四章 糕點賽競爭(1)
覃清菡洗月兌了偷人罪名,太後讓她進宮說話,她做了香甜層疊的隻果塔,淋上太後很喜歡的焦糖醬,做了數種夾餡的大泡芙,又煮了花生芋頭,牛乳先冰鎮過再挖碎成冰沙,做成花生芋頭牛乳冰沙,猜想太後肯定喜歡,而太後也果然喜歡得不得了,吃得眼楮都眯起來,還趕忙派人送一份去給在御書房的皇上。
「哀家就知道,你肯定是遭人陷害了。」太後笑眯眯的說道。「哀家這可不是馬後炮,哀家是打從心里沒懷疑過你。」
覃清菡臉上一直噙著笑容。「清菡心里明白,清菡多謝太後娘娘的信任。」
偷人事件,最後以程子源毀郡王妃清譽結案,將他押回安陽城吃牢飯,估計三年內出不了牢房,至于蕭雨菲,沒有將她的惡行公諸于世是景飛月和鎮南王以及崔府尹之間的默契,蕭然過去戰功顯赫,為人端正,對大黎忠心耿耿,景飛月也不想這樣一個人物晚節不保,毀在蕭雨菲的手里,讓他遭受指指點點。
對于這點,覃清菡也是認同的,若是公開蕭雨菲的惡行,將蕭雨菲逼死了,誰心里都不會好過,如今蕭雨菲已經削了發,不管她是否真的得到了教訓,起碼她每回看見自己的短發便會記住那份落發的恥辱,期望她能因此不再去做損人不利己的事,將心思端正。
「那幾日,母後一直跟我說,說她敢打包票,郡王妃絕不是那種人,本宮听得耳朵都快長繭了,都不知道郡王妃怎會如此投母後的緣,本宮都要吃醋了哩。」皇後笑著說道。
覃清菡淺笑盈盈。「祥花長公主和靜姝姊姊也給我寫了信,為我加油打氣,清菡真是無以為報,只能多做些糕點來回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