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烈女怕纏郎,寒曉昭若是烈女,巫嵐絕對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頂尖纏郎,他若要誘拐女人,就算是貞節烈女也只有束手就擒的分。
他不在乎自己的臉被打腫,可她卻再也下不了手,高舉的手停在空中,一時有了猶豫。就因為這點猶豫,讓他立即趁隙而入,將她壓倒,熱情地吻著她。
寒曉昭嚶嚀一聲。她不想這樣的,因為她還沒原諒他,可是當他的吻攻佔她的唇時,卷著、纏著、繞著,就把她的思緒給鬧得昏昏沉沉的。
「你走開,我恨你,我會殺了你的——」她哭罵著,把臉轉開,不給他吻。
「行,我這條命給你,你想要就拿去吧!」他吮著她的耳,氣息灼熱,細細廝磨。
她終究不是巫嵐的對手,一旦城牆被敵人攻破了缺口,死守嚴防也無用,在敵人大舉入侵下,她步步失守,如堤防潰堤,終被大水給淹沒。
雲雨肆虐,她這污泥不染的芙蓉花,終是被他采擷了,探蕊取蜜,從頭到腳,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第13章(2)
巫離躺在貴妃椅上,嘴里吃著山楂做的軟糕,每日好吃好睡,被人像貴妃一樣的伺候著,她說東,沒有人敢說西,她指著狗說是貓,也沒人敢糾正她。
大伙兒算是看清了,大公子根本把這個狐狸精寵上了天,她要听曲看戲,行,命人去外邊把戲班子請進來,演給她看,奏給她听。
她要綾羅綢緞、首飾珠寶,大公子也派人去外面把掌櫃叫來,搬來珠寶首飾和各種最時興的絲綢布料讓她自己挑。
她要吃山珍海味,只要蕭大夫說沒問題,菜色不會傷她的身,他便讓大廚做,大廚做不出來,他便讓人去買,對她可謂有求必應。
而同樣的,大公子在她身上也是有求必應,每晚都留宿在她屋里,說她是寵妾也不為過
巫離嘴里吃著山楂糕,腦子里也在轉著。
那個死巫嵐果然去找昭兒了,就知道他在打昭兒的主意!謗據寒倚天收到的消息,昭兒找到她的魏哥哥了,人家都經有情人終成眷屬,巫嵐還湊個什麼勁兒?
寒倚天只告訴她,巫嵐和昭兒在魏海那兒,但沒再透露任何消息,意思是,她若想知道進一步的消息,就拿她身上的秘密來交換。
巫離左思右想,越想越不對。她知道巫嵐的性子,他是不可能放任正事不顧,跑去流連花從的,除非有那個必要……難不成那個魏海有問題?
听寒倚天的口氣,似乎昭兒和巫嵐在魏海那兒是有隱情的。
她越想越懷疑,心想這中有兩個可能,一是那個魏海不是好人,所以巫嵐不放心昭兒,二是那個魏海和婬賊有關……
巫離猛然坐起身。昭兒是閨閣姑娘,卻離家出走找情郎,而那婬賊下手的對象專找青樓處子或是大家閨秀,難不成這麼巧,那魏海是婬賊?就算不是婬賊,也必然跟婬賊有關。
這麼推想,事情就說得通了。難怪巫嵐這一去就沒回來,他是在臥底!好啊這家伙,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里,自己去抓人,有了線索也不通知她一聲!
巫離十分火大,無奈她現在武功被封住,被挑掉筋脈的手腳也無力,連一個護衛都打不過,只能等。
「姑娘,這是你平日最愛吃的桂花棗泥糕,剛買來的,您要不要嘗嘗?」滿穗把一盤剛爐的棗泥糕呈上來。
巫離這時候哪有心情嘗?她揮揮手。「沒興趣,拿走!」
「姑娘,你瞧瞧,這次的棗泥糕上還雕了漂亮的花呢。」
雕花?巫離怔住,回頭一看,就見那一盤棗泥糕上頭都雕了不同的花,做得十分精致討喜。
她目光閃了閃,揚起漂亮的嘴角,狀似被勾起了興趣。
「是呀,他知道大公子寵您,所以特意做了這個花糕來討您歡心呢。」
「放著吧,我嘗嘗。」她伸手拈了一塊,似是想起什麼,開心地對滿穗說︰「這棗泥糕配龍井最對味,你快去泡一壺過來。」
「是,姑娘。」滿穗興沖沖地去了,絲毫沒有懷疑。
待她一走,巫離立即將棗泥糕剝開,直到剝了第三個,總算瞧見藏在里頭的紙條。
她一見到糕上雕的花朵就認出來了,那是一朵只有萬花谷才會生長的花,也是傳遞的暗號。
幸虧這個機會沒等太久,終于在今日給她等到了。她故意讓人去買棗泥糕,不是因為她愛吃,而是賣棗泥糕的店家埋伏了他們布下的人馬,這是她和巫嵐在進府之前就事先說好的暗號。
她借著派人去買棗泥糕,叮囑下人買的時候跟店家要求要買桂花味的,因為店家賣的棗泥糕並未加桂花,所以桂花味便是一句暗語,埋伏在那兒的探子便會來找她。
滿穗泡了一壺龍井端來,巫離笑著品茗吃糕,狀似一切正常。
「這棗泥糕的雕花漂亮,姑娘我開心,你用我的名義去打賞掌櫃,跟他說,下回雕別的。我想想,雕只狐狸呀、蛇呀什麼的,讓我瞧瞧他的手藝。」
滿穗听了咋舌。「狐狸?蛇?這……姑娘,不好吧?」這樣看了哪敢吃啊?
「有什麼不好,我就要狐狸和蛇,再雕個老鷹和豹好了,叫他雕像一點,太馬虎我可是不給銀子的哪!」
滿穗服侍她一段日子,也模清了她的脾氣,大公子都由著她了,自己哪敢不听。
「是,姑娘。」
巫離滿意地吃著糕,美眸閃著狡黠的光芒。寒倚天不告訴她又如何,她自己會找到答案。
在這里吃飽了、喝足了,這滋潤的日子也過得夠久,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寒曉昭坐在床上,望著床單上的處子之血發呆。在經過一場巫山雲雨後,她的臉蛋尚留著激情之後的潮紅。
「昭兒,我真高興,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他輕輕低笑,一臉的饜足。
她回頭看他,見他笑咪咪的看著她,那雙桃花眼亮得灼人,一點也不像個傷重之人,又想到他適才英武神勇的樣子,絲毫未見柔弱。
她猛然杏眼圓瞪。他不是吐血嗎?不是衰弱得像要死掉嗎?怎麼現在看起來一點都不累,還一臉神釆奕奕、精神煥發的樣子?她是不是又被他騙了?
「你今夜是不是早有預謀?」她懷疑地質問他。
他笑得有些賊,頗為不好意思的說︰「我這人做事有個習慣,走一步就看三步……」
丙然被她猜對了!她深吸一口氣,禁不住閉了閉眼,暗罵自己笨,明知他狡滑,居然還上當。
巫嵐低笑著親吻她的臉龐。「昭兒放心,我會負責的,你跟我好了,就是我的女人,我會對你很好的。」
她真的被騙了!
寒曉昭黑了臉。他不但精神好,下頭的小兄弟精神更好,這會兒還抵著她的,一副隨時開戰的模樣。
她簡直欲哭無淚。怪他嗎?不,她無法怪他,只能怪自己,因為整個過程中,她很享受、很陶醉、很欲罷不能,每一個細節都讓她羞愧得無地自容。
「昭兒,為何閉看眼?」巫嵐的鼻唇輕輕廝磨著她,男人低啞的嗓音很撩人。
她當然要閉眼,因為她不想看到自己留在他身上的青紫和抓痕,每個痕跡都在昭告著她剛才有多。她不想面對現實,也不想承認自己到現在還處在之中,那飄飄欲仙的快感還在撩撥她悸動的心。
巫嵐低低笑著。他真的很高興,總算把人給得手了,這下子她不要也不行。
他的掌心還在她身上游移著,點起一簇一簇的火苗,燙著她的肌膚,灼燒她的理智,她被撩得有些招架不住,趕忙按住他不規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