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疲憊的模樣,施亦綸有些不忍。「來,我替你揉揉。」
「什麼?」
她還來不及反應,他便將她的雙腿架到他的膝上,逕自揉著她小腿上僵硬的肌肉。
「啊!不用了啦。」討厭啦,這姿勢很曖昧耶,等等這個大又會色心大發了。
「你不把僵硬的肌肉作適當的舒緩,你後面很快就會跟著一群小白兔。」
「你不要虐待我,就不會有一堆兔子了。」這家伙每晚總是要她「加班」,害她早上一下床就腿軟,哪還有什麼力氣做家事?
經他這番揉捏,自他溫熱的掌心傳來的熱度讓她的腿瞬間得到舒緩,不再那般酸疼。
真是出乎她意料之外,想不到他居然有這樣的好手藝,他若改行去開間養身會館肯定生意不錯。
「這是你自己選擇的。」
「我自己選的,你也沒必要虐待我啊!」溫舞琳氣悶地咕噥。
「我的心是很容易受傷的,被一個每天戴著鬼面具的女人拒絕,是很傷我自尊心的事,既然受傷,當然要想辦法撫平了。」
施亦綸調整坐姿面對她,將她細白的小腳包覆在大掌中,十指與她的腳趾交錯,幫她做腳底穴道按摩,力道均勻地揉捏,舒緩她的酸痛。
「你一副陳世美再世的模樣,還怕沒女人要啊?」
他停下按摩的動作,傾身危險地睨著她。「陳世美?」
「啊,是潘安先生再世。」見他突然危險的逼近,溫舞琳識相地連忙改口,就怕他一個火大又丟給她一堆工作,壞心的逼她提早做大夜班。
「你當我餓昏了嗎?隨便的花花草草、鶯駕燕燕我就可以接收?」施亦綸沒好氣的瞥她一眼。
「既然不怕沒女人要,為什麼一定要纏住我?」
「我很挑的,在找到比你更不錯的女人之前,當然不能放你走,還有,你別忘了,我們可是有合約的,除非我開除你,否則你得在我這里做滿兩年女佣,不然算違約。」
「我知道啦!」
「知道就好,認分點。」
「不過,你每天虐待我做一堆家事跟上床,這樣就能撫平你的傷痛嗎?」
「的確,我是該想想要怎麼好好地處罰你,讓我受傷的自尊獲得補償……」施亦綸伸手輕撫她白女敕的嬌顏,慢慢移往她小巧可愛的耳垂,有種想一口咬下的沖動。
「喂,別動手動腳!」一種觸電般的感覺讓溫舞琳驚覺情況不對,連忙拍開他善于調情的手,免得等會兒又笨笨的陷入他的迷情中。
「不動手動腳,小心你讓男人銷魂的美腿變形。」他溫熱的大掌探進她的裙擺內,輕捏大腿內側的雪白肌膚。
「啊,哪有人捏那里的。」溫舞琳趕緊抓住那只在她裙內放肆的手。
「那是捏這里嗎?」施亦綸的大手改為罩上她的雪峰。
「不是!不要啦,今天不可以。」她使盡力氣將他邪惡的手拉開,推往她身體一公尺之外。
「不可以?說個理由。」施亦綸斜睞著一臉堅決的她。
「我今晚有個聚餐,很重要,不能遲到,再讓你為非作歹,我今晚就不用出門了。」
「聚餐?」他心底升起一絲警覺。
「對。」
「要我陪你去嗎?」
「陪我啊……」溫舞琳有些猶豫。
這時,施亦綸胸前口袋內的手機響起。
「等等,我接個電話。」他拿出手機接听。「明成,什麼事?今天?為什麼沒有事先安排……」
溫舞琳放下拽住他手臂的小手,雙手撐著下顎,貝齒咬著下唇,秀眉微蹙,無趣地等著他談完公事。
她心中思忖著,怪了,她是不是生病了,還是腦袋瓜出了什麼問題?方才有一剎那,她差點月兌口而出,要他陪著他出席聚餐。
她是怎麼了啊,居然會有將施亦綸介紹給家人的沖動?
當他結束通話,她便開口問︰「怎麼,臨時有事?」
「先饒過你,臨時有個飯局,一定要我親自出席。」說著,施亦綸動手月兌上的休閑服。
「真是老天有眼。」
「放心,老天爺不會每天都站在你這邊的,走,幫我換衣服。」他長臂一伸,將她架進房間里。
「離飯局應該還有一段時間吧?這麼早就要換衣服?」溫舞琳為他取來一套搭配好的西裝。
「我得先跟明成會合,討論一下,所以必須提早出門。」施亦綸在換上襯衫前,從皮夾里拿出一疊鈔票放在她的手心上。
她蹙眉盯著他忽然塞給她的鈔票。「這是……」
「給你搭小黃回來。」
「可以花在其他用途上嗎?」溫舞琳賊賊的一笑。
「例如?」
「例如包個牛郎?」她拍拍他的胸口,咧嘴笑道。
施亦綸的臉僵了僵,皮笑肉不笑地傾身扯著她漾著邪惡微笑的嘴角。
「看來我這個做主人的還不夠盡責,沒將我的小女佣喂飽,才會想要拿我的錢去包什麼牛郎。」
「反正你這麼忙,怎麼知道我是不是會真的這麼做?」溫舞琳伸手為他系好領帶。
「我一定會知道的,如果你想以身試法的話,應該知道後果。」
「好恐怖的警告喔……」
「如果不答應,那我們今晚就都不要出門好了。」施亦綸一把摟住她縴細的腰,意有所指地道。
「好啦,我怕了你行吧。」
「知道怕就好,吃完飯就趕緊回來,不準在外面逗留,更不準再上夜店,還有,不準包什麼牛郎!」
「知道啦,你快出門去吧!」溫舞琳揮了揮手,催促他趕緊出門。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這間港式茶樓更為熱鬧。
茶樓里人聲鼎沸,施亦綸在服務生的帶領下走向座位。
他這次的客戶是一名進口貿易商。
只是這位客戶什麼地方不好約,居然約在茶樓跟他一邊談委托案件一邊飲茶,真是讓他受不了。
他最討厭這種川流在走道間的餐車,一車車的點心、蒸籠,氣味全混雜在一起,對其他人而言也許是香味四溢,但他就是不喜歡。
但為了這筆五千萬的商標侵權的國際官司,他也只好勉為其難配合客戶的喜好。
只是,今晚這場臨時的飯局恐怕不是只有吃吃飯、討論案子這麼簡單,因為,與客戶同桌的還有一個打扮得十分秀麗的女人。
這下,施亦綸心中所有的不解全都解開了,對方會如此急著進行飯局,是因為又要作推銷,強迫他中獎。
「施律師!」傅天騰站起身,朝往這兒走來的施亦綸揮手。
隱下所有的不悅,施亦綸撐起職業性的笑容。「傅總,抱歉,路上塞車,讓你久等了。」
「哈哈哈,施律師你太客氣了,沒關系,交通狀況是很難預測的,是我們早到工,不是你遲到,來,坐!」傅天騰與他寒喧一番,並不忘介紹自己的寶貝女兒。
名為商討委托事宜的飯局,其實傅天騰內心盤算的並不是這回事,他的目標是施亦綸。
施亦綸雖然是個律師,但也是施氏龐大企業王國的繼承人之一,是傅天騰心目中理想的女婿人選。
「雅婷,這位是施律師,我們這次的官司還需要他的大力幫忙呢。」
暗天騰拉過女兒,在她耳邊低聲叮嚀了幾句,示意她要想盡辦法讓施亦綸對她留下好印象。
暗雅婷點點頭,她豈會不知父親的用意,從小案親就把她像公主一樣嬌寵著,當然也希望能為她覓得金龜婿,以確保她未來的生活衣食無虞。
「施律師你好。」傅雅婷向他伸出手。
望著他們父女倆,施亦綸心中嗤了聲,老梗的把戲,不必費心猜測他都知道,傅天騰正交代女兒何事。
即使傅天騰是要女兒獻出身子取悅他,他也不會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