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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冤家不同床 第37頁

作者︰璵安

「好啦好啦!我知道,等下就去澆。等一下!」文判像在對空氣發脾氣似的,眉頭皺個不停。「這種事急不得,你現在吸收有限,又不是我澆多一點,你就成形得快一點。」

他洗完手,邊叨念邊來到花圃另一方,拿起一旁的提壺,將里頭的血水傾泄在土壤里。

這里只有他,沒有別人,但如果仔細看,可能看得到他身旁飄著一團小小的、透明的氣團。

「什麼?你去夢里找他?唉!你不要讓他有太多期盼!萬一讓他失望更大怎麼辦?他這一世是不可能與你相遇的。」

那團空氣球在他講完這番話後,激烈地上下晃動著,似乎在跟他爭論什麼。

文判覺得煩了,手一揮,就將它打了個全散。

餅一陣子,那氣團又跟在他身邊。

只听到文判大聲道︰「什麼?要去找他?他看不到你,你去找他何用?而且,這破壞規矩,你不行……喂!你不要給我去呀!」

那氣團這次躲過文判的攻擊,朝遠方飛去。

沒有多久,天色昏暗之時,牛頭馬面便來到文判面前,而那氣團也回來了,看來似乎挺喪氣的。

「你看吧!就說他看不到你,沒事去喊他的名做什麼,讓一個六十八歲的老先生摔死,等會兒閻王那兒就先記你個『過失致死』罪條,沖動誤事啊,小姐!」

氣團意志消沉地靜靜待在文判身邊,當牛頭馬面確認好資料,準備前去拘提死靈時,氣團也要跟去。

「你給我回來。」文判手一撈,將氣團安在寬大的袖口里。「你要是再去誤事,我看等個人間八百年你跟他都還相遇不了!」

文判的話,讓氣團總算安分下來。

時日一天一天地過,氣團也漸漸有了透明模糊的形體,它最愛待在奈何橋上,看著一艘艘竹船經過,總是很認真地搜尋船上的人的臉孔。

雖然不是每一世都長得一樣,但它認得他。

終于有一天,文判要它去「秤重」。

「來,我們看看你的三魂七魄到齊了沒?到齊了,就能準備輪回了。」

于是形體懷著不安焦慮的心情乖乖地讓人秤著重量,直到看到文判滿意地點頭,它……喔不,是她,才松了一口氣,開心地跳上文判的身子,緊緊抱住他。

「好了,下來!養你這麼久,居然是可以離開我的時候最開心!」文判一副生到不孝女的樣子。

在文判領著形體入輪回道時,他按了按眼角。嗚!女大不中留!

算了,祝你們幸福!

番外篇二︰秘密中的秘密

「江 書,你確定是這里?」

被問的男大學生肯定地點了點頭,並下意識地伸手牽住同窗多年好友樊允仁的手,保護性地要他跟在自己身後。

樊允仁翻翻白眼,敬謝不敏地用力甩開手。「我是男生好嗎?牽什麼手啊!」

「啊啊!對不起,我老是忘記,因為你長得實在太美了。」即便讀同一間學校、睡同一間宿舍,但一不留意還是會忘記——樊允仁,是鐵錚錚的男子漢。

「我們樊家不管生男生女都是這個樣子,虧我們是同學,同窗都三年了,你居然還會給我『忘記!』」

唉,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樊家出品,都是這種陰柔樣,他為此特意剪過三分頭,結果弄得陰陽怪氣。

他以後的老婆,一定不能長得太漂亮,才能多少中和一下。

「抱歉,但這里一片雜草叢生,現在又是傍晚,路不好走,你沒來過,還是跟在我後面較妥。」天生喜歡照顧人的江 書仍然貼心地建議。

兩人打著手電筒,拿著隨地撿的樹枝,一邊撥開雜草,一邊往幽深的山溝走去。

「你到底是怎麼發現這里的?」樊允仁跟在身後,邊走邊問。

前頭的江 書一邊小心探路,一邊回答,「就地質學教授不是說期末要交一篇『尋找台灣世外桃源』的報告嗎?之前幫忙抓流浪狗去結扎的時候,意外追到這里,發現那個地方……啊!就在前面,等下你進去一定會嚇一跳!」

江 書指著前頭,一片攀附在山壁上的藤蔓,現在這樣看過去,只看到藤蔓,沒有任何入口啊!是要從哪里「進去」?

知道身後的樊允仁有所懷疑,于是江 書快步上前,舉臂掀開那片藤蔓,果然出現一個洞口。

樊允仁先小小聲地發出一聲贊嘆,然後就跟著江 書往洞里走。一進入洞口——

「天吶!這是什麼地方?居然……居然像一個小型豪華房間一樣,我們……我們這樣是擅闖民宅嗎?」

江瑕書笑了笑,回道︰「第一,它不是民宅。第二,你看這里的家具,都鋪一層厚厚的灰了,根本沒有人住。」

的確,環顧四周,這里豪華歸豪華,應有盡有,但家具卻全是有些年代。

「不知道這里之前住著怎樣的人?」樊允仁自問著。

「而且你看!」江 書帶著樊允仁走近書桌,上頭有幾張小紙張,有用素描畫的男人,也有卡通版的男人,但都是同一人。

「這上面被畫的男人,跟我爺爺年輕時有點像呢!」

江 書拿起那些紙張,給樊允仁看。

他爸爸曾經給他看過爺爺和女乃女乃年輕時的照片,听說他們從學生時代就在一起,感情一直很好,雖然女乃女乃好勝不服輸的性子常累得爺爺得幫忙收拾善後,但他們從沒有吵過架。

樊允仁接過那些紙張,一張張地往兒時玩伴兼大學同學的臉旁擺,說道︰「嗯,跟你挺像,原來你長得像爺爺啊!」

「是啊,我爸說……」

正當兩人有說有笑之際,洞口處傳來腳步聲,兩人對望一眼,再望向洞口時,樊允仁驚呼道——

「嚴之修?你怎麼來這?」

來人看起來就跟江 書和樊允仁差不多年紀,只是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還帶了個黑框眼鏡,少了幾分大學生獨有的放浪氣息。

「我才想問,你怎麼在這咧!罷在洞口處就听見你的聲音。這位是?」他瞥瞥樊允仁旁身的江 書,後者禮貌地微笑點頭。

「喔,他是我大學最好的同學,江 書。」回答完嚴之修,樊允仁轉過另一邊對江 書說︰「這位是我打小一起長大的好麻吉,我們兩家是世交,跟你提過的,之修。」

江瑕書親切地走上前,伸出友誼之手。「你好、你好。」

嚴之修倒是先挑了挑眉,推了下鏡框,才伸手回握。「你……不會是要追我們允仁的吧?」

「啊?」江 書愣住。

「修,夠了!不是所有我身邊的『同性』都是要來追我的,行嗎?」

嚴之修放開江 書的手,聳了聳肩。

回過神的江 書會意地陪笑道︰「哈哈,我明白、我明白。」

因為,他也幫過好幾個學弟、學長轉情書給允仁過。誰叫他長那樣……

「修,你怎麼知道這里的?」

「因為一條項鏈。」

「項鏈?」江 書和樊允仁同時問道。

「嗯,仁,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我爸給我們講的嚴家故事嗎?不知道是第幾代前,我們嚴家跟一位現在已失傳的姓氏『靖』的祖先很好,但後來這位『靖祖先』卻下落不明?」

「嗯,記得。」

「嚴家最後只保存下這位『靖祖先』的一條項鏈,一直流傳在嚴家,每逢過節,我們不只要拜嚴家祖先,還要拜那條項鏈。」

「是啊!」樊允仁邊回憶著邊答。「你說的項鏈就是那一條?」

嚴之修點點頭。「對,最近我們家重新裝潢,整理祭拜的壇位時,無意間發現項鏈一塊玉佩裝飾的背後,居然淺淺地刻了幾個號碼。

「由于這位『靖祖先』當初是離奇消失的,于是我們就想來查一查是否可得到一些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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