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妹窗抓住桔香,搖了搖頭,「不必了,若非他來迎娶,我不會上花轎。」 「姑爺怎麼可能不來迎娶?應該是有事擔擱了。」
「我知道,我等他來。」
頓了一下,桔香很不放心,「我再出去瞧瞧好了。」
「不急,我慢慢等。」
「不行,這會誤了時辰,我再出去瞧瞧。」桔香轉身又跑出去。
此時嚴妹窗反而冷靜下來,他何時來,她就何時上花新,何必想、那麼多呢?
桔香很快的折回來,這一次滿臉歡喜,「姑爺來了,不過……」
「如何?」
「不像新郎官,像……」桔香實在說不出口。
「你說啊,像什麼?沒關系,他來迎娶就好了,我不會在意的。」他能夠平安回來就好了,她還會嫌棄他風塵僕僕嗎?桔香抿了抿嘴,還是硬著頭皮說了,「盜匪。」
「……什麼?」嚴妹窗明顯嚇了一跳,風塵僕僕沒關系,但是有必要將自個兒搞成盜匪嗎?
桔香比手畫腳的道︰「姑爺滿臉的胡子,根本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他身邊的人也都一樣,看起來像是從山里出來打劫的盜匪,真的好可怕,還好他的眼楮很漂亮,聲音很溫柔,老爺確定不會有錯,要不絕對不敢放他進來。」
嚴妹窗唇角抽動一下,這與新郎官沒有親自來迎娶的狀況好像差不了多少。
「姑娘,時辰差不多了,要蓋上紅蓋頭了。」桂嬤嬤為她蓋上紅蓋頭,擋去所有的視線。
嚴妹窗深吸了口氣,平靜下來,盜匪也好,笑話也罷,這都比不上他依約而來。從今以後,她有了自個兒的家庭,有了要一生守護的人。
無論如何,嚴妹窗終于嫁了,至于秦豫白究竟搞得多狼狽,她只有在揭開紅蓋頭的時候瞥了一眼,不過新娘子要嬌羞,她不好一直盯著秦豫白,因此當她能夠仔細看他時,他已經收拾干淨,恢復以往俊美優雅的模樣。
「豫哥哥,你有沒有受傷?」嚴妹窗不忘了幫他檢查身上的「戰況」。「我沒事,嵐妹妹是不是很擔心?」秦豫白不著痕跡的將嚴妹窗撲倒在床上。
「我相信豫哥哥。」這會兒當然不能承認她很擔心,男人啊,不管他是什麼性格,他喜歡听到的是肯定,絕非懷疑或否定。
「若非你的輿圖,讓我可以事先在退路設下埋伏,單憑幽州那些駐軍,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還好引蛇出洞的計劃順利,再配合詳細的輿圖讓他能夠事先掌握局勢,要不他還困在幽州無法趕回來迎親。
「豫哥哥已經逮到人了嗎?」
「我已經交給皇上了。」
「皇上要如何處置此事?」
「這是皇上的問題,我們不用管太多了。」
「……豫哥哥,我覺得很熱,你呢?」因為某人眼中釋放出來的太強烈了,嚴妹窗終于意識到自個兒被某人壓在身下,先前遺忘的緊張這會兒全回來了。
「這原本就是一個熱情如火的夜晚,你當然會覺得很熱,我也是,已經準備好被你燒起來。」秦豫白越說越興奮,眼中閃爍著異常妖艷的光芒,這個令人期待的一刻終于來了。
「……豫哥哥?」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眼前的人好像變成了死變態……不會吧,這是在玩她嗎?
「我當然是你的豫哥哥。」秦豫白低頭在嚴妹窗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她吃痛的叫了一聲,「我去了一趟幽州,你就將我忘了,你膽子還真大,要我修理你嗎?」
嚴妹窗忍不住皎牙切齒,「你這個死變態,不是說你會對我很好嗎?新婚之夜就對我大小聲,你真是了不起。」
「誰教你這個死沒良心的丫頭忘了我。」
「我不過是喊了一聲豫哥哥,有何不對?難道你不是豫哥哥嗎?」她突然發現喊「死變態」好像很能取悅他,也許內心深處他也自認為是一個變態的存在,深怕她不能接受,甚至害怕她忘了他所擁有的這部分人格,因此當她喊他「死變態」,他反而有了存在價值。
說白了,他是怕她厭惡他,他可能一輩子都會擁有兩個人格,其實,這又如何?在她眼中,他就是一個心靈受了傷的人,需要更多的愛和付出。還有,她很想告訴他,其實她感謝老天爺,多重人格的記憶斷層也有可能伴隨著強烈的頭痛,所以,至少他的腦袋瓜沒有放著一顆不定時炸彈。
秦豫白頓時舌頭打結了。
見狀,嚴妹窗可得意了,終于讓她在嘴皮上佔了上風,于是忍不住對他耍狠的道︰「以後你敢再亂咬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哦!」
「如何不客氣?你要咬我嗎?」
「是啊,在你身上烙下記號,以後你只能屬于我,若是敢招惹別的女人,你就死定了,知道嗎?」嚴妹窗凶狠的舉起右手。
秦豫白卻是歡喜的笑了,「好啊,你咬啊,從頭到腳每一寸都不能放過,最好教別人一踫到我,我就會想到你,想到你如何在我身上折騰。」
前一刻她還想贊賞他是一個大方的男人,可是他越說越不堪入耳,她不得不承認一件事——他是高手,她不過是三腳貓,想跟要他斗根本是自找死路。
「時候不早了,我們應該睡覺了。」她甘拜下風了,不過,為何他好像受到什麼刺激似的,對她露出那種邪惡又興奮的表情?
「你不想睡覺嗎?沒關系,我們可以做點別的,像是建立夫妻感情的事……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雖然還不想睡覺,但是睡覺真的很重要……」
她到底在說什麼?她的腦袋瓜已經亂成一團,因為某人已經展開猛烈的攻勢,剝了她的衣服,開始興奮的對她又吮又咬,這根本要她明日見不得人嘛。
「豫哥哥,慢慢來……豫哥哥,長夜漫漫……豫哥哥,吃大餐要慢慢享用,一口氣會噎到……死變態,我不是教你慢慢來嗎?我又不會跑掉,你有必要這麼著急嗎?」
嚴妹窗真的想好聲好氣的跟他溝通,可是他顯然以欺負她為樂,非要又咬又吸又啃又吮,不過這種感覺……非言語能夠形容。
「雖然吵了點,可是我喜歡你渾身充滿活力,繼續叫……」
「秦豫白,你死定了!」嚴妹窗火大了,轉守為攻,換他見識一下欲死還生的滋味,不過沒想到,某人可享受得很。
這一夜,兩人戰到天亮方休,力氣都耗盡了,很自然就睡著了。
雖然知道不能再睡了,她要起來,可是她真的好累!好累!不過,她可以感受到自個兒被人溫柔的抱進浴桶里,彌漫著藥香的水讓她全身舒暢,最重要的是某人將她當成女王般的伺候,還細膩的在她身上涂涂抹抹,其至包括那個令人害羞的地方,她好想出聲阻止,然而好不容易擠出聲音也是支離破碎的低啞,所以只能由著他照顧她。
「嵐妹妹,起來了,外面亂成一團了。」秦豫白實在舍不得吵醒她,可是他可以不在意給長輩磕頭敬茶的事,卻不能不管聖旨。
嚴妹窗根本不想睜開眼楮,實在太累了,「外面亂成一團與我何干?」
「不能說與你無關,因為與我有關。」
「豫哥哥做了什麼事?」
「我將前朝的皇長孫送進宮里的刑事房,妍嬪娘娘為了救哥哥夜闖刑事房,刑事房半夜走水,前朝余孽完全無法興風作浪了。妍嬪娘娘出自章家,章家不可能將此事撇得一干二淨,二皇子還沒開始爭儲就沒戲唱了。不過皇上不會直接對章家動手,而是一個一個慢慢拔除,這也是為了二皇子,畢竟二皇子是無辜的。」秦豫白鉅細靡遺交代事情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