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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不從夫 第5頁

作者︰莫顏

牧浣青隱瞞了洞房和敬茶之事,因為她不想讓娘為她心疼,更何況她沒那麼脆弱,不會因為夫君不與她圓房或是不陪她敬茶,天就會塌下來,她的日子照樣過,但是若說一切圓滿,娘親亦是不信的,所以她選擇半好半壞的回答。

「畢竟是皇上賜婚,他也不敢拂了皇上的面子,爹也不好惹,所以他對我還算客氣。」她對娘親如是說。

麗姨娘審視女兒的面容,雖然看不出有任何委屈之色,但她了解女兒,就算有事,女兒也舍不得讓她操心,遂輕拍女兒的手,輕聲道_?「將來不管發生何事,若有重大決定,莫要瞞著娘,你懂娘的心思的,嗯?」

牧浣青望著娘親鄭重的眼神,心領神會,點了點頭。「娘,我答應你,大事會讓你知曉的。」

「這就好。」麗姨娘笑得溫婉,目光是一片平靜。

牧浣青望著娘,她喜歡娘親的善解人意,以及她身上散發的寧靜。在爹的後院中,娘不是最美的,卻是保養最得宜的,三十五歲的年紀看起來卻像二十幾歲,肌膚白女敕,臉上沒有歲月的皺紋,不像其他姨娘必須靠脂粉來遮掩蒼老的痕跡。

牧浣青知道娘為何總能保持年輕,因為娘從不嫉妒、不爭不搶,也不費心思去討好爹,娘只為自己活,所以她的心很寬,好吃好睡的過日子,多了她這個女兒後,娘便為她和自己而活。

在牧府用過午膳後,時辰不早,牧浣青也該離開了,她瞧了符彥麟一眼,見到他與爹有說有笑,舉止得體,就像一般的女婿應對丈人一般,並無任何異樣。

她垂下臉,藏起眼中的失望,非常遺憾的嘆了口氣。

「怎麼沒打起來呢?」

她以為沒人听到,跟著丈夫拜別了父母,往馬車走去,在她踏上踩凳之前,符彥麟再度對她伸出手。

她心想這是作戲,也不矯情,配合著把手放在他掌心上,讓他扶著上馬車。

「你很希望我和你爹打起來?」

牧浣青頓住,意外地抬眼看他,對上一雙冷然的目光。

她沒料到他會突然跟她說話,還來不及反應,又听他道——

「那你可要失望了,本侯不是斗犬,也沒興致跟狐狸計較,徒惹他人看笑話。」

她瞪大眼,呆呆的看著他,他則將她詫異的表情收進莫測高深的眼底,等她上了馬車,便收回手,轉身走向坐騎。

牧浣青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待他走遠了,她才擰緊秀眉,小聲嘀咕。「還說不是斗犬,耳朵跟狗一樣靈敏,這樣都听得到?」

車夫得了命令,扯開韁繩啟程,一行人出了牧府大門,馬車才剛轉到大道上,很理所當然的,符彥麟連聲招呼也沒打,便策馬離開了。

牧浣青從車窗瞥了那遠去的身影一眼,不以為意,她端坐在馬車上,閉上眼,靜心養神。

回到侯府後,她丟了句命令給丫鬟,說自己要睡一會兒,不準任何人打擾,便把自己關在屋里,實際上卻是施展輕功從窗戶溜出去。

模清了整個侯府大致的規模後,她行動起來就更加順暢。哪里可以藏人、哪里人少、僕人當值時間以及衛哨等等,她都一一記在腦子里,她還順道模了一份侯府建物圖,自己另外描摹一遍,並在上頭加些注記,然後才把原圖偷偷放回藏書樓去。

當然,在她巡查侯府時,也會听到府中的人談論她,這時候她會停下來,順道听听別人對她的評價。

有人說她好欺負,新婚丈夫拋下她一人獨守空閨,她卻連氣都不敢吭一聲,也有人說她城府深,不愧是狡猾的牧大人教出來的女兒,懂得以退為進,就不知她能裝多久?

這時候牧澱青便在心里回答,你們放心,我會一直裝下去,因為姑娘我也很好奇你們家侯爺能夠裝多久?總不會天天都有軍事急召吧?

還有人說,她是為了維持體面,畢竟丈夫在新婚時跑掉,這事傳出去,肯定會成為京中笑柄,所以不得不忍氣吞聲。

牧浣青挑挑眉,默默記下。此人性喜陽奉陰違,人前裝好,人後說道,嘴不牢靠。

除此之外,誰愛打混模魚、誰私下開賭,以及誰又和誰搞曖昧,她都知道,她像是台下看戲的百姓,在侯府暗處看著這一幕幕上演的戲。

這期間,她還撿了一個啞巴丫鬟到她的院子。這丫鬟原本是蔚房里打雜的粗使丫鬟,因是啞巴,所以常被其他僕人欺負。牧浣青通知侯府總管,把這丫鬟從廚房要過來,以後就在她的院子里干活,還給她取了個好听的新名兒「心語」。

這件事在侯府里傳開,眾人只當這位新夫人是為了表現自己的善心,才讓一個啞巴丫鬟做她的內院丫鬟,不過牧浣青卻不管別人怎麼想,她把心語收為己用,自有她的用意。

第2章(2)

侯府佔地寬廣,閣樓、庭院、花園遍布,其中牧浣青最喜歡去的一處地方,便是馬房。

她在北方草原生活了將近七個年頭,識馬是她的長才,對馬的喜愛更是異于常人,騎馬奔馳的渴望已深植在她的骨血中。

好馬有靈性,她來了幾次之後,馬房里所有的馬兒已識得她,也會親近她。

京中貴冑養馬只注重馬的美觀,把它們當畜牲在養,但牧浣青不同,她把馬兒當成伙伴,為它們梳理鬃毛,幫它們抓抓癢,有時還會偷偷帶好吃的野果丹柰給馬兒嘗鮮。

丹柰是一種甜而美味的果實,馬兒尤其愛吃,以前她常在林間摘丹柰來喂食馬兒。

侯府里的馬兒平日吃的都是牧草和飼料,牧浣青喂它們丹柰,馬兒可開心了。

「乖,果子沒了,改日等我摘到了果子再來看你。」牧浣青模模馬兒,馬兒也用臉蹭著她,對她甚為親密。

忽然腳步聲傳來,她知道有人來了,立即閃身藏到馬房後,將自身氣息隱藏起來。

待看清來人是符彥麟,她不禁擰眉。

這位侯爺怎麼親自到馬房來了?平日出入馬房的都是負責照顧馬兒的僕人或馬佚,少有主子會親自到馬房來。

正疑惑間,她又瞧見另一抹亭亭玉立的身影,這女子她也認得,是僕人口中侯爺的遠房表妹林若悠。

她恍然大悟,原來這兩人是約好在這兒見面的。

從她這個角度看去,只能見到符彥麟的背影,看不到他是什麼表情,不過卻能清楚看見林若悠那含情脈脈的美眸,及楚楚憐人的臉龐上滑下的一滴淚水,那滴淚水止于符彥麟舉起的指月復,因他溫柔地為她抹去。

兩人站在那兒,宛如畫中走出來的人兒一般,十分登對,再加上林若悠眼中的情意,讓牧浣青想起昨日侯府嫡小姐符蓉來找過她,借故說些刺激她的話,說她大哥早有意中人,想必這位意中人就是林若悠了。

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子幽會,牧澱青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北方人熱情豪邁,喜歡誰就會大聲說出來,像這樣男女幽會的場景時常見到,每年春天時,更多的是男女在野外私會。

她畢竟已經是十九歲的姑娘了,也非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女子,見識不算少,況且符彥麟對她來說仍然很陌生,所以就算看到他和林若悠密會,她也沒什麼感覺。

「誰!」符彥麟突然怒喝一聲,那雙利眸直直射向她藏身的地方。

咦?被發現了?

牧浣青很意外,自己明明收斂了氣息,居然還是被他察覺,此人的六識竟然如此敏銳?

「出來!」他冷沉命令。

牧浣青想了想,她也不怕,既然被發現了,便大方地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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