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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男的戀礙習題 第1頁

作者︰璵安

楔子

那是一個很古老的傳說。

在歷史可追溯的年限之前,東方的海面上矗立著一座島嶼,叫做「比翼島」,島上住著一對祥獸,人稱「重鳴鳥」,雄鳥叫「金梟」,雌鳥名叫「銀鳳」。

此種鳥獸如人身形一般大,白晝時為鳥的形體,在特定時辰會鳴唱歌曲,由于歌聲如天籟般悠悠回蕩在峽谷之間,因此得名「重鳴」;入夜後,重鳴鳥則會褪去鳥羽,化為人形。

人們相信只要听到重鳴鳥的歌聲,就表示好運即將到來,因此稱其為祥獸,而這種祥獸就像鴛鴦一般,一生僅唯一伴侶,若失去了另一半,剩下的那一只就會瘋狂尋找,直到泣血而死。

有一次,東方國土上的國王,因打獵比賽不慎誤入比翼島,還因此受了傷,幸得重鳴鳥所救,卻沒想到隨著相處日長,國王竟對銀鳳深深著迷。

打從有記憶以來,銀鳳便一直待在比翼島上,她從不知道外界是什麼模樣,而國王的博學多聞引發了她強烈的好奇心。

雖然銀鳳變得喜歡纏在國王身旁問東問西,也時常與國王笑鬧,但金梟覺得她只是孩子心性重,一時好奇罷了,便寵溺地由著她。

餅了一陣子,士兵們找到了國王,國王下令要士兵們先回國拿些稀世珍寶過來,說是要答謝金梟與銀鳳的救命之恩,可是事實上,國王是想以此利誘銀鳳隨他離開比翼島。

銀鳳的所知所聞,都只局限于比翼島,對人類也沒有什麼防範,輕易地便信了國王的甜言蜜語,以為國王只是要帶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很快就會再回到島上,因為她怕金梟不同意,所以趁著金梟不注意的時候,隨著國王和他的士兵離開,回到國王的國家。

可是銀鳳這一去,便不曾再回來過。

當金梟發現後,狂怒地直飛東方國土,可是一心要尋回銀鳳的他,卻得到銀鳳殘忍的回答——

「不,我不回去,我要一生一世待在這里,待在王的身旁。」

听到這樣的回答,金梟原本一身金色的羽毛瞬間化為死寂的黑,他向東方國土的人民宣告,三天之後,他將帶著惡魔的咒語回來復仇。

迷戀銀鳳到已然喪心病狂的國王,非但沒有因此歸還銀鳳,以保全民安泰,反而帶著銀鳳及大筆金銀財寶連夜偷偷離開,置子民與王室于不顧。

三天之後,當金梟重返東方國土,發現國王與銀鳳失蹤的事,極為震怒。

他那唯一的伴侶,竟然舍棄了與他共度億萬年的情感,隨著人類私奔!

唯一的愛,也是他直到氣數用盡都誓言要珍藏的寶貝,卻給了他致命的一擊!

氣到發狂的金梟,舍棄了最後僅存的良善,他召喚惡魔,以心與魔易之,從此化身為人,化心為魔。

為了報復,金梟對國王的四名子女下了咒語,讓他們成了惡魔的狩物,生生世世都必須嘗盡詛咒的折磨而不得解月兌。

大皇子,生生世世,凡為他所愛之人或愛他之人,都將因詛咒而死。

二皇子,生生世世,將受無心之苦,癲狂嗜血,卻永遠填補不了胸中的缺口。

三皇子,生生世世,都無法與所厭惡的人分離,不管輪回多少次,終將帶著堆棧的記憶,與厭惡的人長伴。

四公主,生生世世,無鹽丑面,難遇真心之人,難覓圓滿歸宿,唯一擁有的只有孤寂。

當晚,東方國土風雲變色,轉眼間天崩地裂,好好的一片樂土,瞬間成了人間煉獄,而在這人類地獄之中,金梟對銀鳳痛心疾首的怒吼,回蕩久久不散。

第1章(1)

「提醒民眾,雖然台風剛過,但氣象局預估接下來會有豪大雨,民眾外出時還是要帶雨具。接下來為您插播一則實時新聞,警方查獲台灣二十年來最大宗毒品走私……」

啪!身穿高級訂制西裝的男子用手中的遙控器關掉了電視,接著將遙控器扔到對面的餐桌上,打翻了幾盤菜,圍坐在餐桌旁的一家大小沒有人敢動,連受到驚嚇都只敢小小地瑟縮一下,以手掩嘴,捂住不小心逸出的驚呼聲。

西裝男冷笑了下,兩只手指頭捏住叼在嘴角的香煙,非常自在地將煙蒂丟在乳白色的磁磚地板上,用價值三萬元的鱷魚皮皮鞋鞋尖踩在煙頭上,左右輾了輾。「听說張太太每天都會打掃家里,真是不好意思,留下了髒污……」他未盡的話語意有所指,眼神瞟向一旁摟著一大一小子女的張家女主人。

張太太含著淚水趕忙搖頭,心里暗暗想著,她多希望今晚這事只是留個髒污就能解決,她早就告訴過老公不要多事,記者當久了,就是喜歡沒事找事,到底在逞什麼英雄?

想到這里,她更加摟緊懷中早就嚇壞的一雙兒女,心中不斷向各路神明祈求,千萬不要……至少不要、不要在今晚就殘忍的奪走她這兩個還沒來得及上國中的寶貝……

「你……你不要嚇……嚇他們,有事……有事沖著……沖著我來!」

張記者的話引來西裝男大笑,「哈!當然是沖著你,我白令先十幾年來努力維持的良好形象,今晚差點要毀在你手里,雖然找人頂罪不難,買通官員也很容易,但警方先行查獲的那些毒品……」他雙手插入口袋,緩步走向餐桌,越過抖個不停的母女三人,他拍了拍張太太的肩,後者一震,動都不敢動,下意識屏住呼吸,任由他的手擱在自己的肩上。他微彎,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怒氣,朝著在她左後方的張記者說︰「你一舉報,真的毀了我不少‘錢’程啊!怎麼,警局只答應給你獨家,忘了順便派人保護你和你的家人嗎?」

看著西裝男那陰森的笑容,張記者手腳發冷,頭皮發麻,他看向右前方一動也不敢動的太太,和她緊緊護在懷里的一雙兒女,感到後悔極了。

要是早知道會這樣,他就不該听朋友的慫恿,告、告什麼密!都是朋友說要是這個消息被報導出來,主任的位置就能夠屬于他了。

他不是什麼英雄,不該貪的……

但再多的懊悔也于事無補,就在張記者想開口乞求西裝男至少放過他的家人時,一把小刀出其不意地插進他的眉心,他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生命就宣告終結了。

直到張記者身子重重地往前倒向餐桌,發出巨大聲響,張太太回頭一看,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一雙兒女也跟著哭喊,「爸爸、爸爸……媽媽,爸爸他怎麼了?爸爸他怎麼了?」

西裝男悠然舉步移向另一側,稍微費了點勁兒才把利刃從張記者的眉心抽出。

張太太嚇呆了,她不經意對上西裝男移向她的眼神,心頭猛地一驚,她、她是下一個嗎?

似乎是從對方銳利的眸光中確認了答案,張太太咽了口口水,手抓著兒女的兩雙小手,顫抖著求饒,「求、求求你,放、放過他們……求求你放過他們!放過他們!」

西裝男並未響應她的請求,拿著沾血的小刀,慢慢走向她。

若是心不狠,他怎麼能在黑白兩道站穩十幾年的地位?張太太母女三人的哀求和眼淚,看在白令先的眼里,就像三只螻蟻在無病申吟,他真的覺得有點吵,所以他用利刃快速劃過張太太的脖子,接著是兩個孩童……

「啊——」

大叫的不是剛經歷父母被害的姊弟倆,而是白令先。

白令先執刀的手,被另一把不知打哪兒飛來的利刃穿掌而過,刀柄緊緊貼合在他的手背上,另一面的刀刃則不斷滴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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