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渠不懂爺在說什麼。」她現在能做的就是裝傻,打死不認,光腳不怕穿鞋的。
「不叫沈清了?」陸長興指月復摩挲著她細女敕的臉蛋,兩年不見,她五官又長開了些,少了粗野,多了柔媚,微斂的順服眼眸中,還是有藏不了的倔強,讓他想狠狠地咬上一口,確定她是不是真的。
事實上他也咬了,一嘴咬在她臉頰上,不帶遲疑,細細輕嚙她的頰肉,舌尖在他咬起的那團粉女敕頰肉上,舌忝舐打轉,溫熱的氣息毫無阻礙地吹拂著她的臉頰,把她嚇得連呼吸都忘了。
「呵。」陸長興笑得輕佻,雙眼微微地眯了起來,另一手撫上她的脖間,略覆薄繭的長指順著她頸間的線條,感受她軀體的輕顫,慢慢地將手指繞到頸後,解開將近三指寬的頸飾,以指月復輕撫她喉部的疤痕。
「你混入漕幫調查曹永祥的事,頂著沈姓不怕叫人發現,怎麼現在連沈姓都沒有了?是打擊過大?還是知道進了集玉閣,等于把沈閣老的臉面踩在地上,不配姓沈了呢?」
「……」沈清咬牙死忍。陸長興不愧是一幫之主,懂得如何挑別人的軟肋狠狠中傷,她確實覺得愧對父親一世英名,才忍痛將姓氏舍棄,若非她走投無路,何必出此下策?
她知道,這只是開始,陸長興有得是辦法讓她難受,就在她決定無視這一切、淡然以對時,一股奇異的熱度襲擊她的胸口,他居然直接將手探進她的肚兜內,罩住她右方胸脯,孟浪揉捏。
沈清雙眼倏睜,兩手握住他侵略的手腕,又急又羞地看著他。
「這不是你預料中的事嗎?何必吃驚呢?」陸長興再度笑了,笑容帶著滿滿的嘲諷,沒有收手的意思,舌尖依舊故我地刷過她的臉頰,又掃過她的唇間,鉅細靡遺地描繪她的唇形。「你不是瘦馬芙渠嗎?」
沈清很難受,不只唇瓣上的濕溽,不只胸口上的熱度與放肆,還有她如大石壓頂的心,都教她難受得想尖叫。
「集玉閣沒教你討好男人的手段嗎?生女敕成這樣,像塊野姜似的,好意思要價兩千兩?」陸長興嘴上不饒人,手上更是沒閑著。
他原先只想嚇唬嚇唬她,不過在她握住他的手腕後,還真有要了她的沖動。
不管她讓他多惱怒,畢竟是想了兩年的姑娘家,好不容易尋回來了,豈會再輕易放她離開?稍作懲罰即可,只是這次他要打造個牢籠,讓她看得到外面,卻飛不出去,省得他還得再過個三年、五年才把人找回來。
想出去,只有藉著他的手臂。
沈清全身僵直得厲害,被羞辱的難堪與上的折磨沖擊太大,她完全沒辦法思考,頃刻間,本能凌駕在理智上方,她動手想推開他。
「忍不下去了嗎?」陸長興低頭在她耳邊輕笑,看她矛盾的樣子實在有趣得緊,讓他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捉弄她。
「你為了追查沈閣老一案,都甘願拋棄自尊成為瘦馬,以便混入高官或富商的後院內大吹枕邊風,好掌握更多線索跟罪證,怎麼覺悟才這麼一點點?我不過咬了你一口、親了你一下、模了你一把,你就羞憤得恨不得去死,大宅內多的是無恥下流的房事把戲你又要怎麼忍?忍不過你又要如何爭寵上位,去尋你要的東西?」
沈清如被雷擊,把她砸得眼冒金星,她抱著破釜沈舟的心態進集玉閣里賣弄身段,就像陸長興所說,混至某位官宦人家或是一方富甲的後宅里,藉著對方的臉面與關系打探消息,找出與曹永祥狼狽為奸的人。
她已經做好失身的準備,直至此刻,她才知道她所謂的準備有多可笑。
「可惜呀可惜,你現在醒悟也晚了,成為我陸長興的人,還有誰敢動你主意?還有誰敢要你?」他低低一笑,將她推向床鋪,整個人覆了上去。
「把你會的手段拿出來讓我瞧瞧,把我伺候得開心了,興許我會幫你一把。」
把她抬回府里,不管踫不踫她,外界都知道這是他的女人,就怕哪天她跑了,舍棄了芙渠這個名字,這一頁又被輕輕揭過,試問,他如何甘願?
憑什麼他要惦記兩年,她卻能雲淡風輕,說走就走?
「爺說的話,芙渠听不懂。芙渠只知道進了府,就要全心全意服侍爺。」就算陸長興把她的身分調查清楚了,知道她的來歷,她也絕對不能在這關口承認自己就是沈家人,她葬姓走上這條路,就得走到黑。
所以她只能撐,就算她只能在陸長興這里鑽空子,也得繼續前進,她不相信她攀不過陸長興這座山。
只是要先度過今天晚上……
「都到這時候你還跟我裝傻?」要跟他比耐性?呵,他不介意與她玩玩。
「芙渠沒有裝傻,能服侍爺是芙渠三生有幸,怎麼可能帶著其他算計呢?」沈清回過頭來,朝他笑了笑。她知道自己的神情算不上自然,為了掩飾,也為了狠下心來把自己推進深淵,她伸出雙手,柔馴地摟上他的脖子,假意埋首在他胸懷內,故作嬌羞,努力壓下快要竄遍她全身的寒意。
「芙渠沒有伺候過男人,一時懵了,還請爺不要見怪,芙渠會努力學的。」
就當被狗咬了。
「原來如此,那就不能怪你了,爺听你這麼說,心里還挺高興的。」全心全意服侍
他是不是?陸長興笑著勾起她的下顎,淺淺地吻了上去,解開她腰帶的時候,雙眼還直勾勾盯著她,深怕錯過她任何反應。
「乖,你肯學,爺就努力教你怎麼討好我。」就看她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沈清深呼吸,笑著應下。「芙渠謝過爺。」
「瞧你這麼乖巧的分上,爺今兒個就溫柔點。」他笑了笑,摟過她柔軟的身子,吸吮她晶潤的耳珠,刻意在她耳邊重喘呼息,享受她藏不住的顫意,心滿意足得好像鑿穿了一條運河。
差點他懷中這只沈家堂前燕,就要飛入其他人家了,老天何其眷顧他,讓他早一步得手,要是不能將她留下,豈不辜負老天爺一番美意?
他抬起頭,瞬也不瞬地注視著她,一手撐在她臉頰旁,一手褪去她的羅裙與褻褲,霸道地分開她的雙腿,將之貼上他腰側,看著她強作歡喜的模樣,身下燃起的欲火又像潑了桶油似的,越燒越烈。
今晚,他就折了這小燕子的一只翅膀。
第4章(1)
鐵騎將軍唐順的小女兒唐琳個性如烈馬,放在京里,尤其是女眷當中的名聲,宛如又咸又酸的腌菜一樣,不過她有一句話深得女眷們的肯定,流傳出來之後,就成了「京里男兒十萬名,要嫁當嫁陸長興」。
陸長興正妻之位未定,後宅沒有侍妾、通房,也沒有置外室,雖然流言不斷,他也不急不惱,只管專注他的本分,說了句沒看中喜歡的姑娘家。
自古以來,婚姻都是一相家世、二相名聲,就算陸長興有什麼難言之隱,在他的權勢後面都不是問題,只要他肯點頭納了自家閨女,往後生不出孩子,陸家不肯,于家難道沒有旁親子嗣願意過繼的嗎?
所以說,陸長興這塊肉還是很搶手的,只是沒想到會讓一名下九流的瘦馬早一步把筷子伸進碗里,要是讓她生下庶長子,問題可就大了。可是換個好處想,他這時候心思正活泛,說不定是探親事的好時機,屆時家里的姑娘入主正妻之位,後宅里陰陰暗暗多的是,一碗絕子湯灌下去就解決了,也不算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