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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是妾(下) 第9頁

作者︰陳毓華

「我們可以生孩子了。」

褒曼很慶幸自己嘴里沒有任何東西,要不早噴出來了。被這一嚇,她困意也飛走了,這人是冷面笑匠嗎?大過年的提什麼生不生孩子,合適嗎?

他是指,過了個年,她已經成熟算是大人,兩人可以圓房了?

這叫她怎麼回應?說是,說不是,都不對。

「總之也沒什麼事,別費燈油,洗洗睡了吧。」

欸欸欸,哪有人這樣的?她還沒想好措辭,有必要這麼急嗎?況且今夜是得守歲的,到了正月正日,封地臣子們還要來朝拜,到時候起不了身,她可不管。

可說獨彧急,他還真的信守承諾,成親至今兩人同睡一張床,他夜夜攬著她睡,就算每回褒曼都能感受身後他的賁起,他也沒有別的動作,等她好不容易睡著,隱約還能听到他起身下地去淨房的聲響。

夜夜抱著一個女人不能去火,他也很困擾吧。

她也沒想要吊獨彧的胃口,上一世她經了人事,知道那種滋味,男人若是想辦事,大腦就不管用了,全交給下半身思考,他卻能努力克制。而且他似乎也沒有其他妾室,連個紆解的地方也沒有,一直憋著委實不人道。

從獨彧的表現,就算伺候她的人從來不提,她也看得出來王爺和王妃感情並不好,她不明白的是就算有嫌隙,感情不睦,犯得著連房事也不願意?

這不是女人才會有的通病嗎?只想和自己喜歡或愛的人上床,要是不愛一個男人,抵死也不讓人踫。

莫非,問題出在王妃?

不對啊,這是皇權時代,獨彧再不受皇帝待見還是堂堂的皇子,再說夫妻敦倫,他要真的硬來,女人也是拿男人沒法子的。

所以,她也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了,既然想不通,她也不去傷這個腦筋。

獨彧看褒曼不說話,以為她不願,雖然企盼落空滿心失望,但仍道︰「如果側妃不方便,本王去睡書房就是了。」

突然褒曼的臉就像爆漿的紅包子,一片紅潮從兩頰漫到白玉般的小耳,甚至蔓延到酥胸,「妾身沒有不願……」

幸好獨彧的听力過人,把她吶吶的聲音听了個齊全,也不過幾個字的事,一下顛覆他的心情。他拉住褒曼放在裙擺的小手,以完全不容她再想更多的氣勢,霸氣的把她帶到了炕上。

獨彧沒有立刻撲倒她,也沒有什麼動作,他只是握著褒曼的手,細細摩挲著她的手背。

「其實我是有毛病的,我記不住任何人的臉。」他也不看褒曼,眼神望著不知道哪一個點,聲音悠遠。

「哦。」這是現代所謂的臉盲癥嗎?

獨彧看著她有些呆呆的小臉,心里有那麼點七上八下的。花好月圓的良辰,他何必拿這些事來破壞氣氛?

可夫妻貴在坦誠真心以對,他不希望他和他的側妃之間有什麼橫亙在中間,因此離了心。

「那王爺是怎麼和那些朝臣共事的?」褒曼的心神被從那擋子事給分了出來,紅成隻果的小臉慢慢恢復了溫潤。

「他們有的跟在我身邊二十多年,像老九和以前的齊姑姑,先認了聲音,再記那人的走路姿態就是了。」只是更多的也沒有了。

「那王爺認得妾身,也是如此這般?」他從來沒有認錯過她,褒曼細想,連一絲遲疑都不曾。

這樣說也不對,應該是他本來對人就沒有主動過,都是別人去接近他,所以他要認錯人的機率不大,加上他身邊有個隨侍在側的老九,犯錯的機會更少。如果他不提,應該是沒有人知道他有這方面的毛病。

這是他聰明、自保又狡猾的地方。

他大可不用對她坦承這件事,因為她壓根沒發覺,呵,如果一輩子就這樣過去……她也夠遲鈍了吧。

「告訴你這些,是因為我想和你做一輩子的夫妻。你和別人不一樣,我最先認的是你的聲音,再來是味道,你身上的味兒是我從來沒聞過的。」獨彧收回遙望的眼眸,回到他身邊的小女人身上。

又不是狗鼻子還味道呢,只是她不愛在身上撒香粉,也對抹發的桂花油敬謝不敏,那麼就是她洗澡用的澡露了。

第十二章生個女圭女圭吧(1)

褒曼的澡露不同于一般胰子,那是她在同安縣山上發現的薰衣草,數量不多,也就只有兩瓶,一瓶給了姊姊,自己留下一瓶,所以她寶貝著。

她起身從妝奩上拿了一個小水晶瓶子,旋開蓋子,「這是用一種叫薰衣草的植物萃取出來的凝露,你聞到的是這個味道吧?」

獨彧嗅了嗅,頷首。

因為就著瓶口,味道濃烈了些。對于褒曼總能搗鼓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出來,獨彧已經不會感到驚訝。她對人和善、對事物敏銳,只要看見什麼稀奇的東西就會想拿這些東西來做點什麼,這些都是從小在宮中成長的他不可能擁有的特質。

他親眼所見的都是陰險狡獪,滿懷惡意的殺機與算計,更多的是牽涉到未來的利益,有些人早就拋棄親情和良知,成了怪物而不自知。

把瓶口旋好,褒曼有些遲疑的啟齒問︰「這房事,王爺的身子骨……能行嗎?」

褒曼發誓她沒有看不起自己的夫婿,是她听老九提過獨彧年幼時被下了劇毒,太醫們幾經搶救雖然挽回一條小命,可毒素己入經脈,入了全身經脈的毒素無法全數祛除,因此即便往後能一如常人般過生活,體弱虛寒也會跟著一輩子。

獨彧眼中起了壯闊波瀾,身軀靠了過來。「你試試,不就知道我的身子行不行?別亡心了,我一身醫術也不假。」

男人嘛,最不喜歡女人說他不行了,何況他要是不能治好自己的毒癥,又怎麼能千里迢迢來到北越,恐怕早就命喪黃泉成一堆白骨了。

當初那下毒謀害他的人,以為他這吊著半條命的藥罐子必然挨不過旅程的勞苦會死在半途,不料都到了同安縣,他仍然好端端的,這才勾起斬草除根的殺機,半途派人追殺。

其實他早查出想害他命的人是誰,並且早在多年前憑著自己的醫術給那人下了點佐料,無色無味,無形無影。

他這輩子既活不長也不會有子嗣,就算有,生出來的也只會是怪胎。

這些,就夠他受的了。

用他將近二十年的痛苦換取那人的一些折磨,獨彧覺得自己還是太過良善,便宜了那廝。

褒曼的思維卻和獨彧完全不在一個範疇里。

這床上運動可是個體力活,一個經脈都被毒藥侵襲浸潤的人,多少是有困難的吧?雖然他努力強健體魄,但那得吃多大的苦,忍受多少的痛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她十分心疼這樣的獨彧。

就算貴為親王又怎樣,還不如平凡安穩簡單快樂的人生。

獨彧忍著這些年並非沒有需求,他也不是柳下惠,只是他挑剔得緊,在正妃那里踫壁之後,他也不願踫其他女人半分,如今有了讓他心動的女人,自然沒有不行的道理。

獨彧把褒曼壓在床褥上,她一頭烏黑秀發如雲的披散在紅色綢緞的百鳥朝夙床單上,襯著雪白的小臉,簡直美得不可方物。

他心蕩神馳,猶如千萬只貓爪撓著心房,身上的中衣因為動作使得胸口衣襟半敞,稱得上結實的胸肌被褒曼一覽無遺。「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行不行。」他手指輕輕一挑,挑掉了褒曼身上的絲綢腰帶,她胸口馬上露出一件桃紅繡黃鸛鳥餃春桃的胸衣。

獨彧扯開她的中衣和綢褲,滿眼迷醉的看著這具雪白的身子,把頭顱整個都埋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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