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半天,當然是白忙。
其實只要她離開,危機解除,老母雞到晚上就會自己回巢。
趙子民瞧見媧娃,嬌美動人,尤其是眼波流轉的媚態,讓人光看就全身酥軟,怎麼有女人可以連講話都不需要,眼神就已經在勾人?他不自覺的放開手里的縴弱手腕,「小泵娘,我瞧你面生得很,你不是涼州人氏。」
「我是外地來的。」媧娃討厭這什麼趙的看人眼神,從頭到腳的審視帶有濃厚的婬穢意涵。而且,她居然可以听到他的聲音——
這女的女乃這麼大,眼神一直在勾人,床上功夫……
好下流!
媧娃還沒有這種經驗,面對這麼赤果的意婬,驚慌之余,下意識的縮回風騰揚的懷里。
「現在才知道怕。」
「你不知道,我剛才听到好惡心……」
風騰揚的手指貼著她的唇,阻止她繼續說下去。「我下次會注意。」
當他注意到要封住已經來不及,有些心言已經傳進媧娃的耳里。雖然他盡量不要壓制她的天智,讓她慢慢的覺醒、成長,但畢竟她的來歷不凡,隨著天智漸長,能力也會跟著增強,接收到這種不善的丑惡會更多。
注意什麼?但媧娃從他堅定的眼神中清楚的知道,他知道!好奇怪。
「喂,你們有沒有在听本少爺說話?還有,你是誰?你們是什麼關系?」趙子民直指著風騰揚,對于他懷抱著佳人非常不滿。
「夫妻關系,既然那位姑娘不願意跟你走,少爺就別強人所難。」風騰揚語氣輕淡。
「你想替她出頭?當然可以,只要換你的夫人跟我走……」
風騰揚精矍的眼眸帶著威嚇,輕易的壓制趙子民,讓他講不出話。「趙大人如果管教不周,風某不介意代為指導。」
听著他低穩卻霸氣十足的聲音,被他這麼凝視,趙子民感受到巨大的壓迫力,也讓他清楚這男的恐怕來頭不小。
「少爺,少爺……」
是府中小廝,風騰揚當然清楚他驚慌的原因。「不用急,我現在就回府,這兒的事交給你看,看清楚點,回府再向我報告所見過程。趙少爺,我風府有事,就先告辭了。」
小廝先在風騰揚的耳邊說話,然後領命的留在原地。
風府,是那個神秘的風家!人群中傳來細碎的聲音。
就這樣退場?還沒有把壞人打跑耶!這鋪陳和小冊不同。媧娃擔心的頻頻回首,「我們這樣虎頭蛇尾的做事好嗎?」
「難道你還期待動刀場面?」
「至少要讓壞人先離開,好人留下來供人仰慕。」
「趙子民沒有智弱,他會清楚什麼人該敬三分,至于那什麼吉的,如果沒有想嫁女兒,就不該收下聘禮。」只消幾眼,風騰揚就清楚事情始末。只有媧娃一頭熱,會以為自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你怎麼知道老吉有收聘禮?他剛才明明還扯著趙子民的手臂說他女兒有婚配。」
「他嫌棄女兒婚配的對象不夠稱頭,又沒有理由拒絕女兒的堅持,所以才演這場戲,主要是給女兒看罷了。」人心險惡,虎毒不食子的說法並非絕對,風騰揚看多了,早就麻木。
「怎麼會這樣?」媧娃知道他講的絕對是事實,但她第一次主持正義,怎麼內幕會這麼不堪?
「有時候事情無法眼見為憑,這也是寶貴的一課。」
媧娃還無法從沮喪的情緒走出來,帶著些許落寞想轉移話題,「府里發生什麼事?怎麼還派人特地來街上找我們?」
「玉如意出現,而且已經從錢莊領走五十萬金。」風騰揚的語氣十分輕松,彷佛五十萬金只是九牛一毛。
但這對媧娃而言,可是青天霹靂。五十萬金……就算對金錢再沒有概念,也知道是天價,買十個媧娃都綽綽有余了。
「那我們快點回去啊!」她拉著他就往右邊走。
「你知道風府在哪兒?」
媧娃瞬間定格,「不知道。」
「這兒是反方向。」應該往左轉才對。瞧她急得都心亂了!「錢都兌領走了,不用急。」
「你怎麼老是不慌不亂?這顯得好像我是笨蛋。」
「天塌下來有相公頂著,你怕什麼?」怎麼又在揩淚?風騰揚察覺有異,連忙握住媧娃的手,借機把脈。
原來如此!
第10章(1)
「少爺,你總算到了。」董理已經站在府門外等候,「媧娃,沿途一定是你拖累少爺的行程,還不快進去!」
「爹,你怎麼蒼老這麼多?」媧娃十分詫異,才沒多久時日,怎麼原本挺拔的身形都佝僂了?
「你這丫頭還問,還不進屋!」董理鮮少這麼厲色。
風騰揚沒有興趣在門口供人茶余飯後當話題,索性領頭進到宅邸。
「董管事,你就別凶媧娃,帶著她同行是我的主意。」
「少爺,你這是……」
「我應該鄭重備禮,再向你提親才對,我打算回風府就把媧娃娶進門。」
「少爺,我沒有打算把媧娃嫁人當偏房……」
「董管事,你太激動了。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是偏房,我娶媧娃是正室,十六人大轎進門,從此以後唯一的妻子,終生無平妻或侍妾。」
「少爺,小的很感激你對媧娃的愛護,但你是皇家之後,這婚姻大事恐怕不是你單方面可以決定作主。」
「董管事,你都跟我這麼多年,還不明白只要是我決定的事,任憑天皇老子來都很難扭轉。」
進了書房,風騰揚讓媧娃先坐在有軟墊的吉祥榻上,倒了一杯茶讓她解渴。
董理不禁看傻眼,少爺出門在外做生意,不拘小節,偶爾餐風露宿也很自得,但這不包括伺候人,難不成他累到看花眼?
「除了五十萬金被兌領,還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對方顯然清楚少爺的家底,五十萬金已經是所有能支用的現款,所以下個月要上繳國庫的稅銀目前還沒有著落。」
「如果我把鐵礦開采權歸還呢?」
「少爺,這怎麼行?這是你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如果還回去,再想要回來就難如登天了。」
「這幾年我遠離朝廷,皇上老早就看不慣我的為所欲為,一直暗示著要物歸原主。若不藉這次機會把鐵礦開采權還回去,你認為皇上在對我也有提防的心態下,會允許我娶媧娃進門嗎?」
就是清楚皇上不會答允,所以他才阻止。自從老爺逝世,老夫人跟著沒多久也撒手人寰,投注在少爺身上的皇恩就開始淡薄,若是連鐵礦開采權都無法把持,加上失去的五十萬金,董理無法想象未來的風家會是什麼光景。
「董管事,你還不清楚我的能力嗎?」
「少爺,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我當然是相信你,但茲事體大,是不是仔細盤算後再作決定會好一點?」
「風騰揚,我覺得我爹說得對。」媧娃一直不曉得事情的牽連關系這麼大。這消息真的把她嚇壞了!
「媧娃,你怎麼可以直呼少爺名諱?實在是太不敬。」董理大聲斥喝。
「是我準的,董管事,你別罵她。」風騰揚轉向媧娃,仍然氣定神閑的微笑,「傻丫頭,我讓你進來听就是要讓你全都知道,瞧!我多信任你,絕對沒有絲毫隱瞞。」
優雅的坐在黑檀木桌前,他攤開白紙,手執狼毫,開始書寫。
「當年皇上繼位,把鐵礦的開采交給我,只是為了弭平皇族間的爭奪,我只是恰巧出現的過牆梯。」
「不對,是少爺謙遜,當年若不是有少爺在一旁幫忙提點皇上,恐怕皇上這位置要坐得牢固還得好幾年的時間。」
「一切全是順勢而為,當年皇上的勢力版圖還沒有很穩固,但現在不同,他早就想把鐵礦開采權收回去,只是找不到借口,我現在自願歸還,豈不是如他的意?再者,沒有現款可以繳納稅銀,嚴重是殺頭重罪,我現在也只有這條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