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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黃酥達人 第2頁

作者︰風光

紀揚鈺被他逼得無法逃避,只得深吸口氣,定定地對上他的眼,嘴硬地道︰「盛遠,我覺得我沒有錯,我只是做了更好的選擇而已。」

「更好的選擇?這家伙看起來窮酸又普通,到底哪里比我好了?」裴盛遠已經是大吼了,此時此刻的他,完全顧不了路人的眼光。

「他什麼都比你好!最重要的,他比你健康!你能活到哪一天都不知道了,憑什麼我要浪費接下來的青春陪你?若是你突然走了,我不是一無所有了嗎?當然要為自己打算,鹵蛋一直對我很好,我接受他也是理所當然的……」

她無情且冷靜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一記巴掌揮了過來,她立時頓住,本能地半閉上眼,迎接預期的疼痛。

想不到裴盛遠的手來到她的頰邊,卻硬生生停住,化成了緊握的拳,悲哀地垂了下來。

「我沒有辦法傷害你,到了這種時候,我竟然還是沒有辦法傷害你?」他大受打擊地退了好幾步。「紀揚鈺,我終于看清你了,想不到你是如此現實的女人,你以前的單純可愛都是裝的嗎?」搖著頭,他終于心死,他知道在這場人生中最刻骨銘心的感情中,他輸得徹底、輸得悲慘。「如果可以,我真寧可自己沒有愛過你、沒有遇見你!我告訴你,我一定要忘了你,到時候你不要後悔!」

說完,他車也不要了,跌跌撞撞地轉身徒步離去。

可惜他沒有回頭再看一眼,否則他會看到她凝視他背影的眼神,是多麼哀傷又多麼留戀,方才強忍在心中的情感,在這一瞬間幾乎一次迸發出來,就要逼出她的淚水。

別了,我的愛人……

「洋芋,你沒事吧?」盧文琰擔憂地望著她,不免嘆息,「演這樣一場戲,讓他這樣誤會你,大家都難受……要不我去幫你追他回來吧?我可以幫你跟他解釋,我只是你小時候的朋友,不是你的情人……」

「不要!鹵蛋,讓他去吧,這不就是我要的結果嗎?」紀揚鈺阻止他。

「好好的為什麼一定要搞成這樣呢?看了真令人難過。」他不禁苦笑,他一向自詡是個好好先生,想不到這次受老友之托,扮演一個橫刀奪愛的角色,實在有違他的個性。

「我沒有辦法,至少這樣可以保住他的命。」說著說著,紀揚鈺的淚水終是不受控制地落下。「他若忘了我,反倒是最好的結果,至少他不恨我,只要我愛著他就……」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她突然柳眉一皺,下月復傳來隱隱的陣痛,讓她站不直身子,只能彎去。

盧文琰嚇了一大跳,急忙扶住她。「洋芋,你怎麼了……」見她臉色一下子刷白,一副就要厥過去的樣子,他慌亂地連忙掏出手機。「你撐著點,我幫你叫救護車……」

紀揚鈺終是昏過去了。當她再次醒來時,映入眼簾的是醫院白晃晃的天花板,傳入耳中的是急診室里的喧囂,令她一下子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

眼光往左一移,便看到了盧文琰憂慮的目光。她想起來了,自己因為悲傷過度,暈倒了。

「鹵蛋?」她輕輕一喚。「我怎麼了?」

「洋芋,我告訴你一件事,你要有心理準備。」他的表情十分復雜,除了擔憂之外,更有著遲疑和難過。「你會暈倒是因為……你懷孕了。」

第1章(1)

一下飛機,裴盛遠踏出桃園機場航廈,抬起頭看了看刺眼的陽光。

久違了,這片土地。

他是英國皇家瓷器的少東,父親是英國人,母親是台灣人,也因為母親的關系,皇家瓷器的亞洲總部設在台灣,七年前,他在台灣擔任實習總裁,卻在兩年後因為罹患腦瘤,不得不回英國接受手術。

幸好,在國際腦科權威醫師夏紀城的妙手下,這個成功率相當低的手術極為成功,只不過腦瘤壓迫到海馬回,伴隨而來的副作用,便是失去了近十年的記憶,因此那兩年在台灣發生過什麼事,他完全不記得。

他做過什麼?業務績效怎麼樣?認識了些什麼人?他完完全全沒有印象,只不過有時在一個轉身或一個眨眼時,腦海里會不經意飄過一道倩影,令他魂牽夢縈,久久不能釋懷。

黑色的長發、黑色的眸瞳,是個東方人,他確定這道被他遺忘了的倩影,一定是他七年前在台灣認識的,而且對他十分重要,所以,他回來了。

他要來拾回七年前的記憶,完成七年前未能完成的事。

亞洲區總裁上任,是多麼重要的事情,台灣這邊的皇家瓷器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在裴盛遠仍沉浸在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氛圍里時,接送他的公務車已經開到了眼前。

約一個半小時的車程,裴盛遠來到了英國皇家瓷器大樓。在車子開入地下室前,他抓緊時間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下這棟建築物,他確定自己來過,卻對大樓的外觀沒什麼印象。

進入公司大廳,一群人列隊喊著總裁好,他慢慢地、一個個掃過眼前員工們的面孔,有些似乎有印象,但大多都感到陌生,最後,他的目光終于停在一張熟悉的臉上,那是他的堂弟潘卓。薛利特,這五年來的亞洲區代理總裁。

潘卓的母親和他的母親都是東方人,也許薛利特家族的男人,就是喜歡東方女人吧,所以潘卓的長相和他有些相似,都是張帥氣的混血臉孔,不過他不想讓其他人認為他是仗薛利特家族的權勢,因此他習慣使用中文名字。

因為裴盛遠的回任,潘卓自然回歸副總裁的位置,這種情況令他十分不悅,所以即使應該向裴盛遠打招呼,他卻只是冷冷地點個頭,便先行離開了。

裴盛遠只能苦笑,任由總秘書丁琴帶他來到未來的工作地點。他的辦公室在大樓頂樓,采光良好,有個人衛浴及休息室,公司還配給了他三名秘書,秘書室就在他辦公室隔壁。

等、等一下,既然他有三名秘書,除了帶路的丁琴,還有他眼前這個向他鞠躬哈腰、年約四十來歲的職業婦女陳秘書,那還有一個呢?

「丁秘書,是不是少了一個人?」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投向某個空位。

丁琴臉色有些為難。「是的,有一位秘書今天請假。」

「上司第一天到任,她竟然敢請假?」真有種啊……一種不被尊重的感覺,令裴盛遠有些不悅。「什麼理由請假?」

「她……」她的表情更尷尬了。「生理假。」

事實上,那名小秘書听到新任總裁叫裴盛遠、今天突然上任的消息時,拿著包包隨口請假就跑了,她怎麼會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

不過丁琴一向疼愛手下,而這個小秘書平時做事相當有效率,有成為未來總秘書的態勢,胡亂請假還是第一次,她不希望只因為一次的月兌序,就讓小秘書丟了工作。

「生理假?」

「對。」像是為了取信上司,丁琴更是夸張了她的形容,「她臉色慘白,抱著肚子直叫,冷汗直流,像快要昏過去一樣,只好請假回家休息。」

「是這樣嗎?」裴盛遠暫時相信了。「那個小秘書叫什麼名字?」

她吁了一口氣,今天算是暫時混了過去。

「她姓紀,叫紀揚鈺。」

乍听到「紀揚鈺」這個名字,裴盛遠受到了不小的沖擊。

他覺得,他听過這個名字。

後來,他又從丁琴那里知道,原來紀揚鈺已經在公司任職七年了,從她大學一畢業就待到現在,所以非常有可能他在台灣擔任實習總裁時,她就認識他了,說不定她還能幫他解開心中那抹東方身影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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