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也看到了自己已經長成少年的小兒子,他開口閉口都是嫂子如何的好,如何的看顧他,他還說如今他已恢復良民身分,他要去參加科考。
「如今你大哥已拿回國公的爵位,你可是有恩蔭的人,何必和百姓去搶科舉考試的名額?」她不解。
唾手可得的東西,為什麼不要,反而要和別人一般去擠破頭?
「娘,雖說大樹底下好乘涼,這「蔭」字便是明證,讓官二代直接當官,但科考是聚天下英才而比之,能出類拔萃者便是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我想憑著科考做官,往後有誰能小覷我?!」他想憑實力證明自己,他也可以替家族爭到榮耀,而不是只靠父兄和前人的余蔭。
何況,他怎能輸給壯哥兒?
戰老夫人當夜對著自己丈夫的牌位淚流不止。
經過幾番磨難,她的孩子們都長成了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老伴,你要知曉了,會不會也老懷堪慰,與有榮焉……
對于丈夫輕易的用兩只胳膊就收服了兒子,鄔深深有了些失落,都說男孩需要父親的,無論是需要從父親身上看到自己的定位,還是要模仿父親的行為,的確,這麼幼小的孩子也需要崇拜的對象。
丙不其然,蠻力就把她的孩子拉到他那邊去了,讓自己把屎把尿的辛苦成了微不足道的笑話。
瞧他那快要咧到耳根的嘴角,父子仨在說著悄悄話呢,她這娘,被拋棄了。
她自怨自艾著,內心把戰止罵了個狗血淋頭,又覺得自己居然和孩子們吃起這無謂的醋,沒看見自己院子前幾乎要望穿秋水的戰冽。
已經幾年不見的他,身子往上長了一大截,五官更加成熟精致,他不再是以前那半大不小的孩子了,現在已是十幾歲的小伙子。
「大哥!大哥!」
筆墨難以形容他見到戰止的情難遏抑,戰冽抓著哥哥的胳臂,許多本來打好草稿的話堵在喉嚨,結果只能抓緊戰止的胳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鄔深深示意跟上來的女乃娘們把兩顆包子抱過去,他們爺兒仨要談心的機會多得是,不急在這一時。
「不錯,你長大了。」戰止一掌拍在戰冽肩上,拍得他差點趔趄了下。
戰冽齜牙。
「這些年謝謝你幫我照顧你嫂子。」
「我現在可是打理商事的一把好手了。」戰冽眉飛色舞的道,「現在我出去人家可都稱呼我戰掌櫃的。」
「了不起!你先生也一並回京了,你可要撥個空去拜見他。」
「那是自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好孩子!」
「我已經不是孩子了。」
「哦哦,這年紀是大到可以說親的時候了。」
戰冽鬧了個大紅臉,「別,男子漢要先立業再來談成家。」
「我們家的男子漢,可否讓大哥先去見你大嫂,我們晚宴再聊?」見到深兒後,夫妻間卻一而再地被打擾,兩人至今還沒有機會可以坐下來敘一敘離情。
這簡直比過五關斬六將還要難。
「呵呵,那當然,那兩個小包子就交給我這叔父吧。」他可不是做了「飛利浦」嗎?這意思是嫂子口中打壞人家濃情密意的「電燈泡」——是說,他其實也不知道電燈泡是什麼,反正就是個礙眼的東西就對了,他還是哪邊涼快哪邊去吧!反正大哥回來了,往後還怕沒有時間可以說話嗎?
他帶走了兩個包子,戰止不禁要說這弟弟還真是識趣,待會兒從皇上給的賞賜里多找些好東西給他好了。
接著他心急火燎的進了院子,見到鄔深深坐在床沿上,那側臉輪廓姣美,她比他離開的時候白皙了許多,皮膚散發著珍珠般的光澤,甚至帶有少婦撩人的風情。
他的腳忽然就有些邁不動了。
某人滿腦袋都是不純潔的思想。
這怪不得他,他可是整整當了四年的和尚,美食在前,他沒有立刻撲過去大啖一番,他都覺得自己無比英勇了。
「進來啊,怎麼杵在那里發呆?」
發現四年不見的自家男人站在門口瞧著自己發怔,這怎麼了,離家太久,不認得他以前住餅的院子了?
鄔深深走向看似「近鄉情怯」的丈夫,卻不料戰止的「無比英勇」在聞到鄔深深身上那熟悉又陌生的體香時,當場就繳械投降了。
他將日思夜想的嬌軀摟入懷里,攫住那近在眼前的紅唇,含在唇里用力的吸吮,一手輕車熟路的探入她的里衣。
那感覺一如當初的美好……不,是更好了,他將她的衣服褪下來,戰止急不可耐的將她攔腰抱起,放到了床上。
他的吻帶著久違的熟悉還有迫不及待,被他這般踫觸,像有股酥麻的電流忽地竄起,引發她一連串不由自主的戰 。
當戰止轉移陣地,她難受的去推他,貓兒似的「哼哼」了出來。
她那聲音听起來像是嬌嗔,引得戰止更加動情。
他三下五除二的月兌掉自己的衣物,用腿分開她的,堅定的深深闖入,一觸到底。
他听見鄔深深的悶哼。
這不能怪他沒有情調,要求一個嘗過情滋味,卻憋了四年,只能靠五兄弟協助的男人,在看見夢寐以求的美味時不放開肚皮開吃,還要求吃相要好看,是強人所難,他辦不到!
陌生又奇異的感覺潮水般的涌來,戰止很快將她推到瀕臨崩潰的邊緣,發現她的內里一陣緊縮,知道她已經到了極限,傾情宣泄後才抽身。
鄔深深癱在床上,像擱淺在海灘上的魚,腦子是空的,眼神是迷離的,還沒有從極致的快慰中緩過神來。
戰止沒叫人,他讓她別動,先給自己擦去一身汗,又拿了帕子幫她清理。
清理後兩人並排躺著,戰止把她摟過來,躺在自己胳膊上,然後低下頭來親她。「沒有滿足嗎?」
她搖頭。
「發現我的技術退步?」
鄔深深搖頭又點頭。
「那是太舒服了?」
鄔深深翻白眼。她是快累死,不想動不想說話好嗎?
他親著親著,體內好不容易熄了的火噌地又冒了出來,手又開始不安分。和她在一起,總忍不住想要,是因為禁欲太久?還是因為著實想念她了?
鄔深深躲一下沒躲開,只好任他的手胡作非為,剛剛被重新開發的身體格外敏感,稍一逗弄就有了反應。
戰止邪魅的低語,「你那里越來越好,我想了。」
哪里越來越……鄔深深羞得想要撞牆,不意那男人幾乎是毫不費力的就從後面頂了進來,而她居然這麼快就有了反應,跟水龍頭開關似的一擰就泛濫了。
戰止見她兩只小兔隨著的節奏起伏,這種強烈的視覺沖擊,令他血脈債張,幾乎發狂,也舒服得直想嘆息。
又一番纏綿之後,鄔深深真的是累了,她閉目養神,動也不想動,听著戰止下床去吩咐備水,然後用被子將她卷了起來,進了淨房。
熱水的確緩解了她身上的不適和疲倦,戰止替她擦干了頭發,將她放回床上。「歇一會兒吧。」
本來有一肚子話要說的鄔深深閉上眼,贈啊蹭的蹭進他的懷抱,找到一個最舒適的位置,很快便傳來她均勻輕微的呼吸聲。
戰止十分饜足,抱著妻子,也闔上雙眼。
第十六章你在哪我就在哪(2)
兩人這一覺沒能睡上多久,就听到了剝啄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