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將軍鐵青的臉色,古柏嚇得忙搖手。「不是不是!夫人沒有跑,青柳看著呢。」
楚卿揚听了面色稍緩,心下松了口氣,面上依然威嚴。「那又是怎麼了?」
迸柏見旁邊人多,不宜大聲,上前在將軍耳邊私語幾句。
楚卿揚听了面色再度大變,立刻命令眾人。
「你們所有人留下,不準跟來!」說完他便施展輕功,疾奔而去,留下眾手下疑惑地面面相覷。
他們陪著將軍出生入死這麼多年,何曾見他如此激動過?不得不佩服那位大夫人,不明白這次她又做了什麼?激得將軍如此緊張。
楚卿揚邊跑邊罵,那個該死的女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月兌光光在溪里洗澡!
思及此,他更加快腳步,朝林中火速飛奔而去。
第14章(1)
當楚卿揚朝著古柏說的地點奔來後,他一雙威震八方的駭人厲眸,朝四處掃視搜尋。
「青柳!」聲線從丹田運力發出,如雷貫耳。
餅了一會兒,一抹幽幽的聲音自林間傳來。
「屬下在……」
是林青柳,聲至,人未至。
「夫人呢?」
「在將軍左前方,五十步開外,順溪走。」
楚卿揚陰冷著臉沉聲問︰「你可看到了?」
「夫人一有動作,屬下和古柏二人便立刻退開,只敢聞聲辨人,不敢目視,若有一句謊言,甘願五馬分尸,七孔流血。」
松柏竹柳是楚卿揚親選的護衛,他自然信得過林青柳的話。「繼續守著,不準任何人靠近。」
「屬下誓死听令。」
楚卿揚不再多言,立即朝左前方奔去。
在將軍離開後,林中吁出一口長氣,林青柳跟隨將軍多年,自知將軍脾性,所以才會隱身于林中不出來,便是要向將軍證明自己的清白,他可是離夫人離得遠遠的。非禮勿視,視了會出人命的。
楚卿揚順溪而上,果然找到了沐香凝,那女人——那女人——
當見到水中那抹婀娜的身影時,他不由自主屏息著,雙目直直瞪著她。
他帶著滿月復怒氣而來,卻在瞧見出水芙蓉的那一刻,便如烈火遇上了秋水,逐一熄滅了。
她一頭長發披散如黑色絲緞,恰如其分地遮住胸前美好的曲線,襯得膚白如雪,腰部以下浸在水中,若隱若現的身段如柳,美麗不可方物的姿態如蓮。
穿越樹梢的光影在她身上形成美麗的斑駁,她身上、發上的水珠反射著日光,閃耀如星點,亦如瓖嵌的珍珠,無一物飾身,卻比所有華貴的衣物還要美。
好一幅美人出浴圖,讓他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了,他浴血殺敵,卻從沒對付過一個在水中洗浴的美人,何況對方還是他的妻子。
他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她,美得讓他血脈賁張,目光盯上就移不開了。
沐香凝抬頭,發現了楚卿揚的存在,她只是抿唇一笑,繼續為自己細細洗浴,動作優雅而快活。
他本意是要強行帶她回去的,或許美人唇邊那一抹滿足的微笑太過動人,也或許他男人天性發作,竟舍不得破壞眼前的美景。
結果,他坐在大石上守候,既然無法阻止她洗浴,只好守在一旁,禁止任何人闖入,維護他身為丈夫的權利。
往好處想,她身上洗香了、干淨了,晚上抱起來也舒服,他一點也不吃虧。
沐香凝突然感到背後一絲涼意,方才楚卿揚帶著怒氣而來,她不怕,可是他笑了,卻令她毛骨悚然。
這人有病嗎?
罷才明明怒氣沖天,這會兒卻笑得很詭異。
她算準了他就算來,也不敢對她怎麼樣,除非他不要面子了,才會把她從水中撈起來,讓別人看見他老婆的身子。
現在他卻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兒看她洗浴,一副天塌下來也無事的樣子,前後反差之大,讓她開始懷疑,這男人該不會想來陰的吧?
她不想理會他,可是被他那雙眼盯久了也會感到不自在,甚至有些心慌意亂,不禁有些火了,他當是在看戲嗎?她才不便宜他,于是她游遠一些,最好找顆大石擋住他的視線。
因為背後的視線很灼人,讓她的心有些亂,所以也沒注意周遭變化。
有個危險正接近她,直到她忍不住回頭一看,渾身一僵——
楚卿揚不知何時已站起身,正拉弓把箭頭對準她,讓她腦筋霎時一片空白,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還來不及細想,利箭已射來,自頭上呼嘯而過。
她轉頭,驚訝地發現,樹干上的利箭,釘穿了一條青蛇,青蛇掙扎蠕動著,露出的兩道利牙,正滴著毒液,這是一條毒蛇,被咬到必死無疑!
因為太過震驚,她一時不慎腳底踩在滑石上,失去重心,整個人跌進水里。
她掙扎著要起身,卻是越慌越站不起來,被淹沒的恐慌襲來,但很快的,一雙有力的大掌捉住了她,將她身子舉起,讓她的上半身月兌離了水面。
「咳、咳——」因為吃水,她連咳了好幾聲,整個人扶在一面銅牆上——不,是男人的胸膛上。
楚卿揚救了她,還把她抱在懷里,她現在一絲不掛,唯一能遮擋的,是她細柔如絲的長發,卻也阻隔不了他身上的熱度,傳到她的肌膚上。
「放開——」因為咳嗽,她的聲音嘶啞,一點威勢都沒有,同時變得慌張無措,她可沒想到自己會光著身子被他抱在懷里。
原來她還是會緊張的,並非全然無動于衷,楚卿揚心情好了不少。
當他發現樹枝上一條蛇正緩緩朝她接近時,他想也不想立刻將背在背上的弓箭拿到手上,拉弓射箭。
就差那麼一點,那條蛇就會在她白晰的肌膚上咬上那麼一口,令她斃命,思及此,心口仿佛被人掐著般停止了跳動。
在她沉入水中後,他立刻施展輕功躍來,一把撈起她,只想看她是否安好,在確定她只是喝了幾口水後,他松了口氣,同時也不想就這麼放過她。
她實在太可惡了!讓他怒心、揪心、擔心又不安心,總得補回什麼東西才能讓他滿腔復雜的心得到安撫和慰藉。
因此,當見到她終于有了羞意、慌亂,他只想做一件事,便是讓她更慌亂,于是他狠狠吻住她。
兩人下半身都浸泡在水中,她被他有力的雙臂困在懷中,他本就高大威猛,顯得懷中的她更加渺小,困如小獸,被他這頭猛獸咬住了,就不會放。
他的火舌在她唇里放肆侵佔,品嘗著這美妙柔軟的滋味,相思如火,一發不可收拾。
他承認,她不在的這些日子,他很想她,想著她的一顰一笑,想著她的爽朗,以及不拘小節的古靈精怪。
他這輩子從沒把一個女人這麼放在心上過,那求而不得的滋味很不好受。
這回既然抓到了,他便不想再放手。
他的吻來得灼烈而孟浪,把她嚇壞了,她用力捶他、推他、抓他,卻都無用,這男人像是要把她就地正法吃了似的,已然不受控。
他身下的堅硬早抵住她,仿佛一種宣示,沒有了衣衫蔽體,他的大掌輕易包覆住她左邊的渾圓,像是掐住了她的脆弱,要她,只是他的一念之間罷了。
真是失策啊,她以為這男人雖霸道,但也是個驕傲有骨氣的人,絕不會做勉強女人的事,更何況她擅自私逃,他氣她都來不及了,怎麼還有這種心情……
「楚卿揚——你不可以——」好不容易有了說話的機會,她趕忙抗議。
「為什麼不可以,你是我的妻,而且你在這里月兌光衣裳,不就是想勾引我?」
「我才沒有!」
「沒有?!嗯?」覆住渾圓的大掌用力一收,掐疼了她,沐香凝禁不住嚶嚀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