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慈睡得極不安穩,在他腿上動了動。
里昂滑下手,輕撫她的短發,溫柔無限。
「你們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是……」他無可奈何的辯解道︰「她笑起來很可愛,她很在乎她正在做的工作,我無法拒絕她,我總是忍不住想讓她開心。」
「里昂,這不是耍帥的時候!」武婕馨斥斷他,「如果你無法拒絕,那麼我來!」
小阿里一旦拿下她,就算我們阻止,瓦倫斯也不得不為他做炸彈。
瓦慈就是這麼重要!她是用來操控瓦倫斯的令牌,小阿里會不計一切得到她。
一句一句討論,飄呀飄的,飄入她夢里。
你很清楚這個游戲的規則是,無論如何,她不會被殺,小阿里的人連她的一根寒毛都不敢傷,但你就不同。
要得到她,只要放倒你就先成功八成了,所以只要有機會,他們會毫不猶豫的用子彈招呼你。
因為她,里昂會被殺?這是什麼道理?
然而,回頭想想,好像是耶!今天舉槍對著他的人,不就是想殺了里昂,拽走她嗎?
你已經死過一次了,知道瀕死有多可怕,什麼還要挑戰自己的運氣?
里昂曾經徘徊在生死邊緣過?什麼時候?他還好嗎?再度面臨生命之憂,他會不會恐懼?是不是因為她在眼前,他太過逞強才壓抑下來?她想給他一個安慰的擁抱。
下一瞬間,她忽然彈坐起來。
「怎麼了?」
她驚慌的看著里昂,想把夢中听到的話抓出來質問他,但睜開眼楮後,那些盤旋在腦中的對話像廣場上受到驚嚇的鴿子一般,紛紛飛起,轉眼消散,一個都抓不住。
「我……」身體又累又沉,腦筋又渾沌又模糊,她想倒頭回去睡,卻怕夢里的一切,眼皮偏偏不爭氣的往下掉。
「作了惡夢,對吧?」看她這樣不行,里昂干脆搖醒她。「先起來喝水,等一下再睡。」他握住她的左臂。
她乖乖的隨他起身。
好像很清醒,又好像不清醒,她覺得自己處在一個奇妙的意識空間,只想听他的話,不想象平常那樣,有太多自己的意見。
她隨著他到小吧台,他倒水給她,她小口小口的啜著。
他雙目凝注她低著小腦袋,乖乖順順的模樣,心口又熱又軟。
唉,好想疼她,好好的、好好的,用男人疼女人的方式,疼她……
喝完之後,她把水杯遞還給他。
「去休息吧。」他說。
「嗯。」但她不走,雙眼楚楚的瞅著他。
忽然間,那種火熱氛圍毫無預警的再度席卷而來,他們明明在堪稱寬敞的房間里,感覺卻好像重回了窄小的防火巷,世界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他們之間的那把火沒有熄滅過,只是暫時歇下。他將手插入她因為睡覺而亂翹的鬈發中,原本是想模模她的頭,但手指探入之後,卻親昵的摩挲。
她沒縮也沒躲,反而站得更近一些。
他看著她的眼神,火熱到足以燒出真實的火焰。
相處以來,他刻意循規蹈矩,但那不代表他沒受到動搖。
事實上,他受到很大的誘惑,之所以沒表現出來,是因為他受過嚴格的訓練。
特種部隊的訓練不只是體力與戰技,更著重于意志力。只要意識不認可,他就有辦法約束自己不去想象,不去感覺,如機器一樣麻木。
但是,瓦慈挑戰了他的極限。
而且,她贏了。
即使她穿著最無趣的兩件式家居服,他也能被撩起yu/望。她覺得他對她毫無反應的原因只有一個——她對男人的yu/望一無所知。一個不太常跟男人相處的女人,怎麼可能了解他是如何用綿長的呼吸來平撫粗重的喘息?又如何能明白晨起時,聞到她酣睡一晚所散發的香息,他有多饑渴多痛苦?
他總要早一步起床,沖澡解決掉昂挺的yu/望。穿戴整齊是他對自己最微弱也是最後的約束,要是不這樣做,他很怕自己回過神來,已經在她身上。
這種折磨不只是一時性起,他知道自己動了情念,他喜歡她。
值得慶幸的是,他非常確信,這種感覺絕非單方面,她也要他。
思索間,瓦慈的手忍不住模了模他月復間,不好意思模太廣,卻也舍不得離開他。跟她有些柔軟的肚子不同,他的月復部是精鋼一般的堅硬,指尖模得到凌厲的線條,沒有贅余脂肪的體膚上,可以清楚感覺到呼吸。
這是……男人,她想。這是他。
指尖流連著,怎麼也收不回來。
她沉迷其中的模樣,扯爛了他對自己的控制力。
眼神一蠻,里昂將她帶向自己。
她輕喘一聲,垂下眼眸,無助嬌憐的模樣讓他再也忍不住,一口吻上。
他灼熱的嘴封住她,她女敕女敕的唇張開,無措的迎接他的侵犯,十指終于離開他的月復部,掛在他肩頭,擁著他。
有別于過往生活中的任何事,這個吻,她毫無主導能力,對強悍雄性折服的雌性本能讓她放手,任他為所欲為。
里昂捧起她的臀,走向書桌,騰出手將筆電拋到床鋪上。
她任他帶領,感覺到他了,下午抵著他所產生的陌生愉悅又回來了。
讓她坐好之後,他懶懶的低頭吻她,大掌在她胸前滑動著,隨便她像小貓一樣,好奇又貪歡的蹭著他,體驗各種新奇的感覺。對世故的他,在她身上不定點放火,享受她單純又主動的磨磨蹭蹭。
直到察覺到,她對如何得到進一步的歡愉一無所知之後,他才動手,勾下她的睡褲。
「不要……」她小聲的叫。
「要。」將條紋睡褲拋在一旁,他又去扯底褲。
「里昂……」她急了,趕緊夾攏雙腿。觸踫是一回事,讓他看又是另一回事。
「你不能看!」
他吻吻她,安撫道︰「這次先不看,我用模的就好。」
什麼?她的心髒快要炸破了。「你、你、你要模我?」她虛弱的問,快要昏倒了。
他停住手,抬眼看她,沒說笑,「瓦慈,我們之間,有些東西進展得太快了。」
她瞠圓了眼楮,沒推開他。
第6章(2)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他邊啄吻她,邊說,「我們之間的這種感覺是不可逆的,一旦發生就沒有回頭的可能。瓦慈,我們一定會。」
她的臉紅了起來。
「而且很快。」他又說。
听他說的,她好像已經是他叼在嘴里的肉,可她完全不想反駁。
「如果今晚不這麼做,明天——幸運的話是後天,你會在對性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變成我的女人。」yu/望使他的笑容有些猙獰,「我不想讓你對即將發生的事全然無知,你會因為太緊張而無法享受。」
說著,他的指勾入她的底褲邊緣,觸踫更柔軟的肌膚。「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一步一步解除你的防衛,讓你學會享受這件事。」
他說得這麼白,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她不希望他收手不踫她,但如果點頭,又好像同意了要把自己給他。唉,好羞!
她默默的垂下頭,松開大腿力道,任由他出手。
……
回過神後,她慢慢的離開他的懷抱,他收回手,從地上拾起小褲褲與睡褲,為她穿上。
在他的服侍下,她抬起腿,無聲的配合,一邊默默在心里驚訝,如此親密的行為,自己怎麼不覺得害羞了?難道真如他所說,她的防衛被卸掉了?
懵懵懂懂之間,對于親密,她好像了解了什麼,盡避他們沒有真正做完它。
讓她衣衫齊整,他才低下頭來,堵住她的小嘴。她慵懶的張開雙唇,任他見擷,他的嘴又濕又熱,每個吻都流連不已,她才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