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先生,請你想辦法甩掉。」段彬衛懇求。
「沒問題,你們兩位系好安全帶就行了。」司機踩著油門加速。
「車子開太快很危險的。」夏莉兒對著段彬衛小聲耳語。
「我听說台灣的計程車司機都可以去當賽車手。」段彬衛毫不緊張。
這個計程車司機果然讓當今世界第一的賽車手舒馬克都要豎起大拇指,像穿針插縫般連續換了好幾次的車道,又超過好幾輛車子,把紅色車子遠遠拋開。兩人臨時改變主意,不去大飯店,而是到普通的賓館先睡幾個小時再做打算。
進了賓館房間,段彬衛掩不住一臉倦容地打呵欠,他打開衣櫃,把大衣和西裝一一月兌下,用衣架掛進衣櫥里。不錯,真是個整潔的好男人,夏莉兒月兌了鞋子,趴在床上,手肘拄著下巴,雙腿像美人魚的尾巴翹起,欣賞他的一舉一動。
看著他月兌掉鞋襪,修長的手指解開鈕扣,從敞開的襯衫中,一條閃亮的項鏈像個惡魔在勾引她,她想觸模、她想感覺、她想投入他的懷抱……
他跟她仿佛有心電感應似的,他緩緩走向床邊,坐在床邊,雙手捧著她的臉,低下頭,四片柔唇交會,她的雙手覆在他胸膛上,像個小偷般慢慢模索,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喜悅涌上她心頭,她感到天旋地轉……
他突然挺直身軀,將襯衫月兌下扔到床邊,他熱切地渴望她他的身體,他的身體雖然不如阿諾史瓦辛格那般充滿肌肉,但軟硬適中,她喜歡,模著他的感覺真好。
可是,他毫無預警地站起身,結束親吻,結束擁抱,臉上雖然明顯寫著依依不舍,卻以沉著的語氣說︰「我去洗個澡。」
她感到有些失望,不過卻不怪他。「你慢慢洗,我出去一下。」
「你要去哪兒?」他像怕她跑掉般急切地問。
「跟我男朋友約會,你吃醋了嗎?」她逗著他說。
「你敢!」他的下巴緊繃,眼楮冒火,很不喜歡她開這種玩笑。
她一邊穿鞋一邊說︰「我只是去買些東西,你別像個多疑的老公好不好!」
這個伶牙俐齒的女巫,老是尋他開心,不過欺侮他能讓她得到快樂,他認了,誰叫他喜歡她到無法自拔的地步,為什麼他會這麼喜歡她?他早就已經有了答案,大學四年不算,她讓他無趣了二十四年的生命增添了樂趣。
他解開皮帶扣環,背著她褪下西裝褲,當然不能讓她看見他身體起了變化,走進浴室,關上門以免她長針眼,並隨代道︰「你回來時,如果我已經睡了,請你不要打擾我。」
洗好了澡,正要擦身時,要命的門鈴響個不停,他急忙在裹了一條大浴巾,一邊打開門一邊抱怨。「老天!你為什麼不帶磁卡出去。」
「有佣人會替我開門。」她提了兩個袋子回來。
「這兒不知道有沒有膠帶?」他越來越想封住她的壞嘴巴。
「拿去。」她把一個袋子遞給他。
「難得你這麼體貼!」他看了一眼袋內,里面是新買的內衣褲。
「我可不希望睡到一半有毛毛蟲爬到我身上。」她不擅于接受贊美。
「你是在邀請我跟你同床嗎?」他露出排列整齊的牙齒賊笑。
「我是看你可憐,經常睡沙發對老年人的骨胳不好。」
「先講好,你不能趁我熟睡之後非禮我。」
「我才是應該要擔心的小綿羊。」
「好了,晚安啦!」他拿了一條新內褲鑽進被子里,旋即把浴巾拋出來。
「你的肚子會不會餓?」想到他近乎全果,她竟不敢上床!
「保持安靜。」他像個嚴厲的老師命令班上最頑皮的學生閉嘴似的。
「我能不能問你最後一件事?」她慢慢地走上床。
「快說,說完之後我會用毛巾把你的嘴捂住。」他冷聲威脅。
「你有沒有安眠藥?」她小聲的問,心跳卻怦怦的響。
「你真煩!」他決定把她吻到窒息為止。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他的嘴里像有團熱火似地吞噬她的舌頭,她覺得好燙,那團火從她的喉嚨深處燃燒了起來,她忍不住發出快樂的吟哦,她抱緊他的背,感覺到他身體的某個部位抵著她,她渴望他能將她佔為己有……
但是他沒有,他用了全身的力氣才把自己滾燙的身體拉回床上,他粗野的喘息聲泄漏他正在努力平復情緒,他覺得他的方法錯了,他不但沒吻得她暈倒,反而把自己的瞌睡蟲吻跑了……
「你的吻技為什麼進步了?」她的呼吸聲同樣急促。
「我剛才洗澡時偷吃了威而剛。」他隨口說。
「快吐出來!不然你以後會變禿頭!」她笑得眼角擠出一滴晶體。
「我的頭發又黑又密,除了被你氣白的之外,不過現在換我問你一個問題。」他的神情仿佛踩在地雷上,面臨生死關頭地問︰「你想不想一直待在我身邊,看著我變成滿頭白發的老頭子?」
她楞了一下,如夢囈地問他。「你是在向我求婚嗎?」
「你願意嗎?」他點頭,可是眼神一秒也沒離開她的眼眸。
「不願意,沒有鑽石戒指,休想我會答應。」她是很現實的。
「明天一下班我就去買。」他承諾。
「那現在要干什麼?」她眼中閃爍著亮光。
「讓我睡覺。」他雖然精力充沛,但是四肢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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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2)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維持著不變的相擁姿勢。
夏莉兒的秀發披蓋住段彬衛半個上身,他的左手從秀發下鑽出來摟住她的肩頭,她側著臉倚偎著他的胸膛,從他的臂膀和胸膛傳來一股揉和肥皂和男人的味道,她明確地感到小骯漸漸升起渴望的火苗……
他向她求婚了,她沒有立刻答應,並不是因為鑽戒,而是他沒說那三個字,她當然感覺得到他的愛意,可是沒有那三個字一切就顯得虛無縹緲,對這份感情其實在她心里頭存有強烈的不安,他長得那麼帥,而她卻只有長發還可以。
除了外表,她最大的隱憂還是「藍精靈」的身分,她怕自己會見光死。
唉!她非常小聲地嘆口氣,卻驚醒了他……
「你怎麼在嘆氣?」他困惑地看著她飽受折磨似的眼神。
「因為睡不著。」她替自己找了個有點可信度的借口。
「你到底滿十八歲了沒?」他趕走自己的睡意,好心地陪她聊天。
「你說呢?」她的眼神充滿感激。
「我當然希望你越大越好。」他身子一側,右手在她胸部的衣外游走。
「為什麼?」一陣戰僳讓她感到挺了起來。
「因為我不想坐牢。」他沙啞的聲音散發出濃濃的性感魅力。
「我二十歲了,你高不高興?」她輕笑。
「高興,不過我還是要懲罰你說謊……」他手指在她腰側亂抓亂搔。
「別這樣!我最怕癢了!」她粗喘著氣向他求饒。
「以後還敢不敢說謊?」他雙手緊緊把住她的縴腰。
「不敢。」她的聲音像繃緊的琴弦,擔憂他想要問她和「藍精靈」的關系。
「那我問你,你愛不愛我?」他出乎意外地問。
她高興地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唇壓在他的額頭上,給他一個大號的「啵」聲,她的行為看起來很瘋狂,但她的眼神和說話語氣都很溫柔。「我愛你。」
「我也愛你,我的小女人。」他深吻她的唇,抱著她腰部的手幾乎要把她的骨頭擠斷,突然她發出一聲大叫,用手肘大力地推開他的胸膛。
「有個東西刺到我了!」她不悅地尋找罪魁禍首。
「不可能,我還沒完全硬起來。」一陣紅暈從他臉上迅速竄到腳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