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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眷的稚齒情人 第15頁

作者︰何舞

「那就行了,姑姑應該不會跟小輩計較太多,若若年紀小不懂事,做錯了什麼,我自然會代她向爺爺認錯領罰。」

「這話說得輕巧,難道就這樣算了?」官天麗踫了個軟釘子,極不甘心地看了眼不敢抬頭的年若若,「我看不如把這丫頭交給我,我來教教她怎樣做個識大體知分寸的官家媳婦兒……」

「不用了。」官之硯再次打斷了她的建議,眸子定定地看著眾人,斬釘截鐵地道︰「我的人,我來教。」他的語氣是前所未有過的嚴肅和不容置喙,彷佛在宣告,年若若是他官之硯的人,所以,不勞外人操心。

溫度,瞬間溫暖了遍體生寒的年若若,她鼻子一酸,眼角酸澀,險些掉下淚來,在這里,能護著自己的,原來只有他,真的只有他。

闢之硯把她送回屋里就被二老爺派人來叫走了,說是老太爺在等著。年若若一個人待在房里,又累又倦又擔心他會被罵,漸漸地眼皮越來越重,趴在桌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等她從夢中驚醒,屋外還沒全黑,而她已經被抱到了床上。

「阿硯?你回來了……」她揉著眼楮,看見坐在床邊的男人,水眸兒立即圓睜,掀開薄被一骨碌爬起來,「你沒事吧?有沒有挨罵?」

「你作夢了?」官之硯不答反問,大手模模她額上的冷汗,黑眸緊緊地盯著她。

「嗯。」她點頭。

「夢見什麼?」

「夢到你被罵得好慘。」她抓著他的手,緊緊的攥著不放。

「所以你在擔心我?」他微笑起來,溫柔地凝視那張動人的小臉。

闢家沒有人情,只有利益,而她會擔憂地看著他,關心他的冷臉,還會悄聲問一句,會不會難過?

「我……對不起。」她難為情地垂下頭,覺得自己的逃跑實在是個笑話。

「不用對不起,我比較在意你有多擔心我。」

「很擔心的呀。」她不解地歪著頭看他。

「是嗎?那就以行動告訴我有多擔心,嗯?」官之硯眸光閃爍,玩味地勾唇,起身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月兌下,扔在床下。

「阿硯……不要,啊……」她驚叫。

他壓倒她,很快將她剝了個精光,兩具美好的赤/果身軀交迭在一起。

……

陷入半昏迷的年若若听到一個聲音在耳畔低語道︰「小笨蛋,想離開官家,那也得是跟我一起,懂嗎?如果你敢一個人走,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想自己是听錯了,這句話的意思是指他也想離開官家,還是威脅她這輩子都別想逃走?

闢家富可敵國,稍沾點親的都想分一杯羹?官之硯又不是聖人,難道會放棄這里的一切走掉?

在這里住得時間久了,一些捕風捉影的事也听得不少了,其中官之硯不是二太太生的,在兩歲時做過親子鑒定後才被領回官家這個秘聞尤其勁爆。

年若若回想起二太太素日對他的冷淡和漠視,在隨著歲月變遷不但沒有消除,甚至敵意愈烈,也是,多一個人跟自己的兒子們爭家產,總不是件開心的事。

所幸官之硯從來不跟他同父異母的兄弟們爭權奪利,在公司的職位也不算高,風頭更不如其它人盛,不像官之棠太過剛毅,樹敵甚多。

但,她又想起偷听到官之硯跟原聖成的那次談話,細細回憶,原聖成說他其實跟官夜騏一樣善于保護自己,是不是表示他並非外表看起來那樣與世無爭?

闢之硯,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們在一起,他要她叫他的名字,讓她記住他是她的未婚夫而不是少爺;他給她買很多他覺得適合的漂亮衣服和首飾,有些連官之橘看了都眼紅。

他常斥喝她是個笨蛋,卻會牽著她的手走開,不讓人有機會奚落她;他對那些看不起她的人說,我的人,我來教。

算不上寵她,可那擺明護短的姿態卻讓下人們不敢再造次,讓人知道,他再不受器重,也是官家的正牌少爺;她再不濟,也是這少爺的人。

他會不會,其實是有點喜歡自己的呢?好煩啊,想不明白這些事情的年若若悶悶地把手里的書放下。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學,官之硯一大早就出去了,臨走時親得睡眼惺忪的她幾近抓狂,這男人快凌晨兩點才放她睡,還擾人清夢,真是過份耶!

「咚咚咚」,門外,佣人正在敲門,「若若小姐,二老爺請你到書房去一下。」

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

第7章(1)

年若若趕緊跟著佣人來到二樓的大書房里,一進門,發現官天麗也在,跟二老爺兩人正說著話,看到她進來馬上停止。

「二老爺,小泵太太。」她規規矩矩地站在那里,心里猶如十五只吊桶打水。

「若若啊,你老實講,昨天阿硯帶你到戶政事務所去干什麼?」二老爺開門見山地問︰「是不是要跟你注冊?」

「嗯。」她老實地點頭。

見她說是,二老爺臉色變了變,與官天麗對視一眼,又道︰「那你為什麼跑?」

「我……」她欲言又止,為難地扭著小手。

「你不想跟阿硯結婚?」官天麗明查秋毫地替她說道︰「你覺得無論是嫁給阿硯還是嫁到官家,壓力都太大,對吧?」

是的,官家人瞧不起她,而阿硯……不愛她。

二老爺見狀嘆了口氣︰「兩年前阿硯要跟你訂婚,我是不知道他怎麼打算的,但在我這里實在是迫不及已為之,現在事過境遷,也沒必要非把你再跟他拴在一塊了,你說是不是?」

是吧……年若若默默地听著,胸口窒悶得要命,他們是想讓她走嗎?當初沒人問過她願不願意,現在亦是一樣。官家人收留了她,關于她的任何決定都認為是理所當然,她也只能感恩戴德,卑微到連個「不」字都不能講,甚至對這種施舍還要感激涕零。

可為什麼明明官之硯對她也是如此,她卻從來沒有這樣憤慨過?她听他的話,受他威脅,頂多偷偷地小聲抱怨兩句,接著繼續乖乖點話,繼續受他指使。

難道這就是傅說中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還是,所有的忍耐和遷就都是因為她愛他?

年若若怔愕著,被自己的發現嚇了一大跳!她愛官之硯?不會吧,她比較怕他而已。

怕他的霸道,說一不二,也許還怕他不愛她……

正在柔腸百轉,思潮起伏之際,年若若听官天麗又說︰「我們官家也不想被人說閑話,解除婚約後,官家除了繼續負擔你的學費生活費,還會給你一大筆錢,唯一的條件是你離開這里後不能再跟阿硯有任何瓜葛,你明白我們的意田嗎?」

看著眼前的稚齡少女,二老爺想起將來會有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配給官之硯,這種聯姻對官家和阿硯本人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滿心愉悅。

而年若若瞅著眼前的兩張臉孔,腦子里卻陡然閃過官之硯的威脅,遲疑著,久久不語。

「趁阿硯還未回來,你不如就今天走吧?」官天麗熱心地催促著。

「我……」她聲若蚊蚋,咬了咬下唇。

「不要怕,有任何事都有我們給你作主,我安排你離開這里,保證阿硯再也找不到你。」官天麗著急地說︰「你說話呀!」

深呼吸一口氣,年若若鼓起勇氣,總算唯唯諾諾地吐出四個字︰「我、我不敢。」

不是不想,也不是不願,而是不敢。

闢天麗和二老爺沒料到會得到這麼一個答案,一時有些怔愕,下一秒異口同聲地問︰「不敢?」

「嗯,阿硯……他會生氣。」年若若扁扁小嘴,恭恭敬敬地朝官天麗和二老爺鞠了個躬,「老爺和姑太太是為我,若若知道,可是我好怕他生氣,他生起氣來真是好恐怖,對不……我真的不敢。」她一邊說一邊心酸地吸著鼻子,然後抹著眼淚垂著腦袋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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