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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眷的稚齒情人 第12頁

作者︰何舞

可是在多年前的一個冬天,她半夜口渴,拿著空杯子去客廳倒水喝,路過書房時,門半掩著,她無意中听到父母在里面爭,言詞說起一個得了重病的女人。她似懂非懂地听著,好久才恍然大悟,原來二哥不是母親生的,難怪她總覺得母親對二哥很冷淡,冷淡到幾米視而不見。

不知是不是她多心了,十六歲的二哥突然轉學去了國外念書,六年後再回來,她覺得他似乎變了,可是哪里變了呢?她又說不上來。

他依然不會在大人面前撒嬌賣乖,只默默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不給旁人添任何麻煩,但他同時也越來越低調,不知是刻意地收斂鋒芒,還是真正的力不從心,不再參與同齡兄弟中的競賽和爭寵,最終淡出長輩們的視野。

他對什麼事情都是隨遇而安,有種水到自然渠成、無需強求的感悟,就算前女友跟之荷堂哥結婚了,他也僅是一笑置之,還大方地在婚宴上向一對新人敬酒恭賀。

苞這個叫年若若的鄉下丫頭訂婚,算是這麼多年來,二哥唯一做得出人意表的事情了吧!

闢之橘瞪著一臉平靜吃吐司的年若若,憤憤不平地想,這死丫頭有什麼好?不就是仗著有幾分姿色嗎?但自己那清心寡欲的二哥會色欲燻心嗎?

才不會!所以肯定是年若若費盡心機勾引所致!她咬咬牙,暗中想一定要將那小狐狸精的真面目公布于眾,而二哥呢,他遲早會清醒,會看清這死丫頭的真面目,最終將她一腳踢出門!

在官之橘的大力渲染下,年若若在官家可謂「聲名狼藉」,同時也見識了到官家的流言蜚語有多厲害。

「這麼個沒心沒肺的丫頭,真是養不起的狐狸精!」

「是呀,官家好心收養她,卻做出勾引少爺的丑事來。」

「依我說這丫頭真有手腕,也就是看硯少爺性子軟弱,著了她的道,若是換作棠少爺,叫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輿論的力量真是大!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年若若在官家徹底成了眾矢之的。

但那些閑言閑語和莫明其妙的刁難,又怎能跟官之硯對她所做的事情相提並論?有苦難言的稚女敕少女悠悠嘆息,不過是小巫見大巫而已。

第5章(2)

一年後。

闢家的男人不乏風流種,婚後還在外頭偷吃的官之鈁;人見人愛風靡無數少女芳心的官夜騏,以及那個眾人口中尚未娶妻就情婦無數的官之棠,唯獨不包括官之硯。

自從她成為他的未婚妻後,除非他出國,他們每晚都睡在一起,也沒見他在外面跟哪個美艷明星傳緋聞,實在是讓一幫想看好戲的路人大跌眼鏡。

因而,「馭夫有術」的年若若在官家又成了傳奇,眾人也心照不宣,原來硯少爺喜歡的,是比他更軟弱、更沒反抗能力的幼齒。

是這樣的嗎?或許吧,因為年若若不知道除了這一點,自己身上還有什麼地方會讓官之硯對自己這樣「忠誠」。

同樣,官之硯今晚不會讓她好過,是因為她的「不忠誠」。

她無疑惹到他了。

今天是她的十七歲生日,她以為會跟往常一樣,不會有人記起,也不會有人給她過生日。不料雨楓學長不曉得去哪兒知道了,還專門買了生日蛋糕送給她,更沒料到的是,原本兩天前就到香港去了的官之硯,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學校大門外。

學長的盛情她實在是推不掉,只好誠心誠意地道了謝,拎著蛋糕就急急忙忙想走,誰知學長一直跟在她身後,還鍥而不舍地想邀請她去看電影。

兩人剛走出學校大門,就听到一聲嘹亮的喇叭聲在對面街響起,一看那輛熟悉的鈦銀色保時捷,她當時就呆若木雞了。

措手不及,抓個正著啊!

坐在車里,她根本不敢看身邊男人的臉色,而那盒包裝精致的蛋糕,在去飯店途中,就被他順手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

「我……我和學長沒有……」她欲解釋,怎知剛說了一半,就被他眼底的陰鷙給嚇得將話咽進肚子里去。

他一言不發,跟平常一樣帶她進飯店吃晚餐,在電影院看過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好萊塢大片後,回家。

走在停車場里,男人挺拔修長的背影就在前面,少女一路小跑地跟在後面,不住地瑟縮。晚上的溫度有點低了,可比這更讓人覺得冷的,是男人超低壓的氣流。

「阿硯……你听我說好不好」幾乎快要嚇死了的年若若,緊跟著男人的步伐,小手不敢去勾他的胳膊,只敢膽怯地輕扯他的衣袖,偷瞄他,叫他的名字,想在回家前把話說明白。

男人來到車前,背靠在車門上,環胸,似乎打算听她解釋。

「嗚……我沒有答應學長出去,你不要生氣……」可憐巴巴地望著那張陰沉的俊顏,年若若莫名覺得一陣陣的焦慮和慌亂涌上心頭,便嗚嗚咽咽地哭起來,邊哭還邊哽咽著解釋︰「我也不知道他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連我自己都忘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已經好久都沒有過生日了……那個蛋糕學長送我的生日禮物……嗚嗚……我沒想到你會回來……」她語無倫次地說著,也不知道官之硯听不听得懂。

他在她的面前,氣場一直很強大,她不怕他,但懼他,有時候她覺得他對自己是好的,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他所做的種種,不過是在向外人示意她是他的所有物,並不一定是出于「喜歡」或「愛情」,就如同官之橘養的那只小寵物般,高興了便來逗弄,煩了就丟在一邊。

她就是他的小寵物,在他面前,她除了示弱,還是示弱,步步退讓,直到無路可退。

可,從來也沒有像今天這樣一句話不說,眼神卻越來越冰冷,冷得她覺得心底都在發寒。

這樣的官之硯,讓她好害怕。

興許是她的眼淚起了點作用,興許是她的話讓他心軟,當年若若看到官之硯陰沉的臉色稍霽,並伸出手模模自己掛滿淚水的小臉蛋時,越發哭得傷心了。

「別哭了。」男人神色不明地盯著她,看她哭得慘兮兮,眼楮紅紅的,鼻頭也紅紅的,活像只被主人遺棄的流浪貓時,胸口一柔,怒火便少了一大半。

他在香港日趕夜趕,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就是為了回來給她過生日。

可憐的小丫頭,命運像路邊一根雜草,白白長到了十七歲,應該都沒有過一次真正的生日,前幾年,他有心憐她,卻師出無名,想來她也不會接受他的好意,可是如今,她可是他標上印記的正牌未婚妻,哪怕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想辦法讓最好的工匠打造一個送給她。

誰知,卻看到她跟另一個男生一起從校園里出來,手里還拎著精致的蛋糕盒,無名的怒火吞噬了他。

怎麼會覺得不用急呢?怎麼會認為自己還有時間慢慢來呢?他錯了。

他的小花兒、他的小半子、他的小年糕、他的小笨蛋正是從含苞欲放的花兒到舒緩綻放開的年齡,即使是自己不覺,也會搖曳生姿,引來討厭的蜂蝶。

「你錯了嗎?」他興師問罪。

「我錯了。」她趕緊點頭,承認錯誤。

「哪里錯了?」

年若若眨巴著淚眼,搜索枯腸,可是就是想不出來自己哪里做錯了。

她沒膽子爬牆,也沒用心機去勾引學長,更沒打算跟學長去看電影……但這些在官之硯眼里都不算理由,何況跟這人是沒有所謂的道理可講的。

想到這里,年若若把心一橫,勇敢地說︰「我哪里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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