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三四五六七八。」躺在床上的他做起抬腿運動。
「那等我回日本時再跟您連絡。」
「三二三四五六七八。」翻身,換左腳。
「謝謝您了,再見。」
幣了電話,荒川日轉過身來一臉開心的對著管寧君道,「你听到了嗎?我單身,沒有老婆也沒有兒子,我還是自己一個人住。」
他這句話的用意再清楚不過了。
避寧君的耳朵微微紅了起來。
避寧涓見荒川日竟然掛了電話就先朝著姊姊發表單身狀態,水眸微眯了起來,先是瞟了荒川日一眼,再盯向管寧君。
「你們……該不會趁我不在的時候,腿勾腿了吧?」管寧涓一語道破。
避寧君未回應,心中感到難為情的她轉身便走。
荒川日見狀立刻跟上,將管寧涓丟在一旁。
「喂……你們……」管寧涓高舉的手沒有人理會。
太過分了!
她隨手抓起桌上的東西,放入手中扭轉,當被扭轉變形時,她才赫然發現那是荒川日的聯絡人名單。
嗚嗚嗚……這張名單她也是費了很大的勁才找到人幫她將名單列出來的,沒想到這會卻被扔下了。
就跟她一樣。
嗚……她的金城武啊!
避寧君人才走上二樓,就被荒川日拉住了。
他二話不說,吻了再說。
「別亂來,放開我。」怕被人看見,管寧君慌得忙推開他。
「我確定我是單身,沒有老婆也沒有孩子,這下你能跟我了吧?」
他抓起推壓在他胸口的小手,反剪于她腰後,低頭又是一個濃烈的吻。
她企圖在他持續的進攻中,找尋能拉回理智的空隙。
「你的記憶還沒恢復,要思考的事不只這一項。」
「只要我是單身,其他有什麼好怕的?」他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我們進房談。」
「在外談就好了。」進房談?用膝蓋想也猜得到他真正的目的是啥。
「這樣不能暢所欲言。」還要提防隨時有人上二樓來。
「你打的一定是其他主意……」話還沒說完,芳唇又被堵上。
第9章(2)
荒川日反腳踢上房門,不忘鎖上,才將人抱上床放下。
他居高臨下望著躺在床上的她,拉掉她頭上的馬尾發束,黑色長發如扇子一樣在床上攤開,襯映那張潔白的小臉,好美好美。
「寧君妹妹,我好喜歡你。」他說的是日文,「好愛你。」他知道她听得懂的。
嬌顏又是一紅。
「陪我回日本,一起尋回我的記憶。」他俯首在她耳畔呢喃。
「你回去自己尋……啊呀……」他竟然伸舌舌忝舐她的耳廓,癢得她整個人都要縮成蝦米了。
「我要你陪我。」他像只小狽般要求她的陪伴,卻又帶著不準拒絕的強硬。「一直陪著我……」
「你讓我想一下……」他吻得她無法思考。
「你昨天說的,只要確定我單身就跟我走。」
她有說?
她怎麼沒印象?
「好不好?跟我一起……我不能沒有你……」他日日夜夜都想著她,想愛她,恨不得把她綁在褲腰帶上,隨時帶著走。
「嗯……我想……我再想想……」
他在她頸上不斷落下細吻,舌尖挑逗著她,大手在她身上輕撫,但不刻意逗留某處的敏感,緩緩的撩撥她的情/yu,升溫體內情/yu火勢,逼得她不由自主的細喘,弓身曲腿,渾身上下吶喊著同樣想要他的渴望。
「跟著我……」他拉開她後背的T恤,沿著弩曲的背脊一路吻上。「我一定會好好疼你,好好愛你……我發誓……」
「啊……」他吻得她心好亂呀……
……
激情的汗水滴落她的頰面,她抬手撥開荒川日遮掩視線的瀏海,他微微一笑,輕啄粉唇一口,拔起扔在垃圾桶里,虛軟的躺在她身邊。
「累死我了。」他喘得幾乎讓人听不清他說了什麼。
原來他還是會累的。
她莞爾低笑。
適才的縱情花了太多力氣,發泄過後才發現他完全被抽干了。
「躺一下。」他橫放手臂在她頸下當頸枕,「休息……」話都未說完呢,人就睡著了。
她也累了。
打了個呵欠,她靠在他胸口,沒一會也沉沉睡去。
荒川日睡不到半小時就醒了。
醒來的他只覺全身精力充沛,短短半小時的睡眠就讓他體內注入滿滿電力,跳下床十分鐘跑個三千公尺都不是問題。
轉頭望著依然在他懷中睡著的管寧君,他的嘴角不由自主露出溫暖的幸福微笑。
他可愛的寧君妹妹啊……
已經完完整整是他的人了。
他以手抵著額際撐起頭顱,好將她看得更仔細。
長指指月復在管寧君細巧的鵝蛋臉上,延著溫潤的線條細畫著五官,她覺得癢,抬手揮開,粉唇抱怨似的嚶嚀一聲,他情不自禁低頭含入微張的唇,將軟舌送入溫暖的檀口內,攪動香舌,吸取她的芬芳。
吻了,身體就熱了。
她真是甜美,讓他百嘗不膩。
……
她抓緊他的手,他以同樣的力道反扣,一起沉淪在情/yu的浪潮中,互相從對方身上索求纏綿快意,自彼此口中忘情纏繞。
她忘了羞怯,好似兩人的天經地義,她的掌心貼著他的掌心,像是把自己的所有完全托付給了他。
愛你。
簡單的兩個字,在高潮的花火中,迸現。
避寧君再次醒來時,荒川日已不在身邊。
他一定是醒了先去忙了。
想想他既然已經有了日本那邊朋友的聯絡方式,要是她,一定迫不及待想早點問出自己的生活輪廓,想弄清楚自個兒在這世上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有哪些朋友、目前從事什麼樣的工作……
她起身,覺得身上濕黏一片,就連床單也不清爽了,一點都感覺不出來這是前兩天才換的。
等她先去洗個澡,再回來把床單被套重新換過。
從衣櫥內挑了干淨衣服,她把原來的舊衣穿上身,走出房間,朝走廊底端的浴室走去。
才剛出門,她就听見妹妹的房間傳來談話聲。
听聲音是荒川日的。
他果然在打電話啊。
呵。
走近,管寧涓房間門半掩,可看見荒川日背對著房門正在說話。
「……你跟羽鳥先生說我下星期就會回去,請他再發公告休刊一個禮拜……我不管啦,我最快下星期才會回去,新連載的大綱我會E-mail給他的……
你就這樣跟他說……我才不要打電話給他,他一定會軟硬兼施叫我馬上回日本,他的招數我最清楚了,我現在把他的電話列為黑名單了……你不準告訴他,等我回日本才會解開……」
不知是不是她多心,怎麼他講話的方式好像他已經完全記起他是誰了?
再仔細看,他果然是拿著手機在講電話,莫非他真的恢復記憶了,所以能解開僅剩一次機會的pin碼了?
避寧君又喜又怕的小手掩口。
喜的是他終于記起自己是誰,怕的是他會不會把兩人之間的事忘得一干二淨。
她的心因為恐懼而跳得飛快。
「我會畫分鏡圖啦,畫好之後會傳真給他,總而言之我要再休刊一個禮拜,接下來就會恢復正常……」
分鏡圖?
休刊?
這听起來怎麼……怎麼好像一個漫畫家才會使用的專業名詞?
「你不準打電話給我,我跟你說,這陣子我手機都會關機……因為我現在失去記憶……中午的電話你沒有听出來嗎?對啦,我還在找時間點恢復記憶……」
倏忽想起自己門好像沒上鎖,怕有人跑進來,荒川日邊講電話邊轉身欲把門鎖上,怎知那沒闔緊的門不知何時已自行打開,更讓他大吃一驚的是站在門口,神色僵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