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真不錯,不知道為什麼,納爾遜對這小丫頭已然是越瞧越順眼,怎麼看就怎麼喜歡,沒來由的喜歡。
春天、春天,他的春天莫不是真的就要來了?
詹曉路是個很單純的女孩子,她怎麼都不會想到,這個男人雖然是在對她和顏悅色地笑著,可是卻已經一肚子壞水的在打自己的主意了。
突然很想念剛遇見她時的那一吻,「丫頭,過來!」納爾遜朝她勾了勾指頭。
丫頭?詹曉路心里一顫,小時侯,爸爸也經常會這麼叫自己。
「干嘛?」詹曉路很不爽地望著他,可還是乖乖地走了過去。
「坐下,來這里。」他用剛才還裝作不能動彈的手拍了拍床邊最靠近自己的地方。
詹曉路固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乖乖坐了下去,「干嘛?我要走了。」
「一天不去也不會怎麼樣。」他看著她粉嘟嘟的嘴唇,兩片唇辦一張一翕,就好似是柔軟的棉花糖等待著他的品嘗,上次純粹是為了堵住她的嘴以防她出聲暴露彼此行蹤,根本就沒好好品嘗過她,只是覺得很香很甜很讓人留戀罷了,至于這次……
「怎麼可以不去?」詹曉路說完就從床上站了起來。
罷要走,便被他攔腰抱了回去,「我是傷患,你該照顧我。」
「你干什麼?放開我!」詹曉路被他摟得死死的,整個人都窩在他的懷里,而且他還光著上半身。
她用力掙扎,卻無論如何都掙月兌不開他的鉗制。
他吻上她的唇,輾轉反側,細細吮吸。
「你干什麼?」她含糊不清地嗚咽,可是剛張開嘴,便被他的長舌乘虛而入。詹曉路只覺得身體有些酥軟起來,這個吻竟是那麼的溫柔、熱情,讓她舒服地幾乎不願抗拒,整個人都彷佛在他的親吻下溶化了一般。
理智漸漸遠離自己,甚至不由自主便有了一絲清澀地回應。
「以前沒有試過嗎?」他更加摟緊了她的縴腰,一手已經探進她的T恤,撫模起那光滑細膩的背脊。
「有沒有都和你沒關系,你放開我……」背脊傳來的陣陣瘙癢使她險些發出shen/吟,她扭動身體,試圖讓他停止自己的動作,可是那掙扎的話語滑到嘴邊時,卻陡然變作了誘人的嚶嚀︰「嗯……不要……」
他壞壞一笑,又吻上她的檀口,魔掌則改變方向,覆上那對飽滿的渾圓。
「不、不行……停下來……」僅存的理智伴隨他動作的深入開始瓦解。
……
詹曉路忍不住地動了下|身體,這一動可不得了,膝蓋不小心便踫上了他左邊腿根部的傷口。
納爾遜一聲悶哼,便停下了所以動作,詹曉路也驟然清醒過來,看著自己居然就這麼坐在這個男人身上,幾乎了整個上身,再想到自己剛才的模樣,忽而一聲大叫,便從他身上跳了下來。
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罵著︰「活該、討厭、大!」
然後臉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燒燙,羞愧難當,哼了一聲扭頭便跑出了房門。
「可惜……」納爾遜嘆了口氣,隨即嘴角蕩出一抹漂亮的弧線,「下午回來記得帶些甜甜的點心,晚飯我想吃辣的,如果有湯喝我會更高興。」
「作夢!」臨出門時,詹曉路朝他大吼了一聲。
第3章(1)
「怎麼遲到這麼久?」
詹曉路悶悶地站著,皺著眉頭,要她怎麼回答?說和某個男人在做床上運動,所以來晚了?她才說不出口。
站她面前的,是這家酒店老板的女兒,叫琳達,長的也還不錯,細眉大眼、濃妝艷抹,一頭染成黃色的卷發,低胸超短迷你裙,走起路來更是「波濤洶涌」。
而這里,也就是她長期打工的地方,每天早上和下午都會來這里幫忙洗碗掃地。
這是這個市區極富盛名的一閑酒店,老板祖籍是台灣,所以才用了她,除了他女兒以外唯一一個東方面孔的女工。
雖然她一直很努力地做事,從來不會遲到或者請假,但是這個大小姐不知是怎麼回事,總是有事沒事就找她的麻煩,這下好了,八百年遲到一次,居然還被逮個正著。
「要知道,家有家規、國有國法,店也有店里的規矩。」
詹曉路抬頭看了她一眼,一臉委屈,換作是其它員工,偷懶也好遲到也好無故請假也好,嬉笑打罵兩句也就過去了,可是惟獨輪到她的時候,怎麼就這樣。
「看什麼看?不服氣嗎?」
「沒有。」
「沒有?沒有那你剛才瞪什麼?」
「我真的沒有。」
「還敢頂嘴?」琳達揚起手,一巴掌甩了過去。
詹曉路捂著火燙的右臉,嘴里隱隱有股血腥味,不知道是委屈還是真的疼痛,眼淚一下子便涌了上來,哽咽地說道︰「我真的沒有啊!」
「還敢說?」琳達又幾巴掌甩了上去,或許是弄痛了手,轉身抽過一條小指粗的棍子就往她身上抽,每一下都像火燒一樣,疼得她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可是她不想跑也不想躲,更不想求饒,只倔強地站在原地,任她打罵。
然而她越是這樣,琳達便越火大,手上的棍子也越來越快,越來越用力,一條條紅得醒目的痕跡相繼出現在她的脖子上、手臂上、腿上、甚至臉上,可是她連哼都不哼一聲,只緊緊地咬著嘴唇,任憑她的棍子抽在自己身上,任憑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淌落。
這樣的疼痛或許還不及納爾遜的百分之一吧?她想著,即便是這樣就已經讓她痛得要命了,每一下幾乎都可以叫她全身都抽搐起來。
琳達邊打邊罵道︰「如果我是你,我早就不想活了,也不瞧瞧自己那張臉是什麼德行,居然也敢出門?你那短命的老爸和老媽怎麼生出你這種人來?有兩個姐姐,還都是臭名昭著的妓女、婊子,有其姐必有其妹,將來也不過是個賣肉的。」
似乎打累了,也罵累了,琳達站在一旁喘著氣。
這時候,一個高大男人走了過來,眼神深邃,掛著不可一世的微笑,他笑道︰「算了吧,反正也出了氣,何必和下人一般見識?」
琳達撒嬌似地瞅了他一眼,「噗哧」一聲就笑了出來,隨即摟著他的胳膊便從她身邊走開。臨走時,那男人還轉過臉朝詹曉路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鄙夷地撇了下嘴,「怎麼你店里會有這種下等女人?不怕晦氣?」
「沒辦法,我老爸要的,瞧她一臉苦相就讓我無比厭惡。」
「那也是,你以為每一個東方女人都有你這樣的姿色嗎?」
兩人說說笑笑地便走遠了,詹曉路站在原地,說不上是委屈還是難過,眼淚更是滴滴答答地落了下來。
一旁的員工們瞧夠了熱鬧,也都各自竊笑著散去,都只是些隔岸觀火的旁觀者罷了,哪怕她被打死在這里,恐怕連個會替她傷心的人也不會有。
情不自禁地,腦海中浮現出納爾遜的臉來,如果是他看見我這樣,會怎麼樣呢?會安慰自己幾句嗎?會不會保護她?
詹曉路想著,有些呆了,立刻又甩了甩頭,命令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詹曉路!你以為自己是誰?長的又丑,穿的又土又破,誰會喜歡上你,不要作莫名其妙的公主美夢了吧!
爾後又想起稍早和他發生的曖昧,手自然撫模上被他吻過的唇辦,臉上又是一陣熱辣辣的紅,放下手,扭頭跑進了洗手間。
正巧兩個衣著光鮮漂亮的女服務員也走了出來,看見她,便偷偷笑了幾聲才走開。
她知道他們是在笑自己的窮酸,彷佛習慣了,也沒有說什麼,進去里面捧著水洗了把臉,但是不敢踫到那幾條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