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驚訝得啞口無言,李慕懷更是訝異到無以回嘴。花好月圓下,他獨孤晦玉共浴的女人竟是這等姿色?
人家說獨孤家的人特立獨行,性格難測,那也算了,但沒料到連挑女人的眼光都與常人品味不同!
枉你獨孤晦玉有一副人人稱羨的好相貌,上天賜予的絕代俊容,你什麼不挑,卻挑個又丑又肥的女人,叫那些姿色上等的姑娘情何以堪?要知俊男配美女是有它的道理的,起碼可以讓人服氣,可是你獨孤晦玉挑了個丑女人,不但砸自己的招牌,更讓人驚異你的口味變態,當場讓一票女子心碎又唾棄啊!
獨孤晦玉目光漂冽,忿恨地責怪道︰「李慕懷,你不分青紅皂白地帶人直接闖入,還意圖讓我的侍妾被人看光光,到底是誰存心羞辱誰?」
「侍妾」二字,讓現場好幾個人抽氣連連。侍妾?侍妾?!這胖女人竟還是他的侍妾,而且隨身攜帶!
諒李慕懷適才多麼振振有辭,言詞漂然,此刻卻一句話都反駁不了。難道他想錯了?獨孤晦玉根本無意于梁靜?
現場不只他臉色難看,李憐心更是遭受重大打擊,花容乍青乍白。
無人知曉,這個胖女人就是梁靜本人。她被獨孤晦玉救出來,帶到白鶴院後,獨孤晦玉立即將之前在客錢投收的藥瓶還給她,他曉得這些藥丸中,必有讓她變身的藥。
昨日喜宴,他本想找機會接近梁靜,將藥瓶塞給她,卻因為賀青雁的介入而失去機會,只好今日將她劫走,讓梁靜吃下變身藥,但在變身完成前,李慕懷己帶人將這里包圍,若被發現的話,他救走梁靜的計劃將功虧一纂,因此他當機立斷想出共俗的計劃。
這計劃並非隨便想出的,自有它必須為之的道理,一則是梁靜變身完成前,身休膨脹,必須月兌掉原來的衣衫,而且不能讓人見到她的變化,所以藏在水中是最好的辦法;二則他在救梁靜時,立即發現自己中了毒,梁靜說除了吃下解藥,也必須立刻洗掉拈在肌膚上的粉末,因此同時在浴池中撒入藥粉,讓獨孤晦玉一邊浸抱,一邊解毒,更可以掩飾她的行藏,是一石二鳥之上好絕計。
「白鶴山莊」禁衛森嚴,要藏身談何容易?如呆她變身了,即使被找到也無人認得出她。但她沒想到,獨孤晦玉竟言詞大膽地說她是他的侍妾,害她羞得低下膛,兩頰燒得火紅,十根胖胖的指頭還不好意思地糾結在一起。
她的羞怯是真,獨孤晦玉的佔有欲是實,更加強了兩人要好的可信度。
李慕懷縱然有再多理由,此刻也百口莫辯了。不但找不到梁靜,還帶人來看人家洗鴛鴦俗,諒他平日再如何鎮定冷靜,這時候也不免神情尷尬、臉色僵硬。怎麼說也是他理虧,事到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道歉了。
「是在下失禮了,打擾了兩位的清靜,李慕懷在此向——位賠罪。」他拱手躬身,這個腰不彎下去不行,丟臉丟大了。
獨孤晦玉依然臉色陰郁。
「明日一早,我們就出發離開這里,不會給山莊的各位添麻煩的!」
李幕懷下巴繃緊,歉然道︰「對于今夜失禮一事,山莊改日會振人親自到獨孤家賠罪,失陪了。」說完便喝令所有人退下,其他人,不管是看傻的、尚未從震驚中回神的還是心碎的,全都被趕出去了。
頃刻間,人一下子都走光了,同時也帶走了耀眼的火光,只剩一輪明月灑下的銀輝,映得水彼粼粼,以及兩道隨彼晃動的影子。
總算是有驚無險,度過了危機。梁靜正要悠悠晃晃地游開,卻被大掌拉回來,一雙手臂將她圈住。
「呀!」她低呼,臉兒燙得脹紅,雖說月兌光衣裳是權宜之計,但不代表她可以接受兩人赤果地貼在一塊兒呀!
「放、放開我!」
「你想去哪里?本公子還在梳洗,侍妾就想偷徽溜走,哪有這回事?」他灼熱的氣息撩撥著她敏感的耳垂,環繞的胳膊收緊,投打算放她走人。
梁靜羞急得慌張無措,剛變身完的她又累又虛,月兌光光跳入池子里是情急之下不得己的辦法,可沒說她真的要陪他共浴呀!
「人都走光了,不必再——」小嘴倏地被大掌封住,耳畔傳來熱燙的氣息。
「噓……隔牆有耳。」
她嚇得不敢動,難不成人沒走光,有人留下來偷听?一想到剛才的驚險,她可不敢再來一次,只好乖乖的不敢動,否則所有的一切辛苦都白費了。雖然光著身子貼在他懷里很害羞,可是想想,也多虧他急中生智,而且還中了迷蝕散的毒,全都是為了她。雖然她及時替他解毒了,但是仍不免擔心他的狀況。
「你……現在身子感覺怎麼樣?」她低低地輕問。
雖沒有明說,但獨孤晦玉明白她的意思,眸中的暖意如這池水一般的熱,她的關心令他十分愉悅。
「放心,死不了。」他的鼻息拂在她的秀發上,呵得她後腦一陣麻癢。雖然他只是這樣抱著她,沒有多做逾越的事,卻己經教她臉色脹紅得暈暈然了,加上剛變身完,在熱水里抱久了,她覺得自己越來越暈眩了。
最後,她真的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到梁靜意識恢復時,人已經躺在床榻上了。
「醒了嗎?」對她說話的他,發絲披散如墨黑的緞布,正躺在她身旁,唇上拈染的笑意魔魅而迷人,而她的頭枕在他的手臂上,披散的秀發與他的交纏,她被安置在他的懷抱里,身上己經穿上了肚兜和衷褲。
她全身僵住,熱燙的羞意漸漸蔓延全身。難不成……是他幫她穿上的?這不表示他把她的身體全看遍了?
獨孤晦玉模著她的膛頰,當她失去意識後,他趕忙抱她進房,為她輸入一些真氣,幸好投多久她就醒過來了,令他松了口氣。見到她神情如此僵硬,一副真的把他當采花賊似的緊繃著身子,膛色又脹得這麼紅,他立即猜到了她心中在想什麼。
「我是閉著眼楮幫你穿上的,什麼都投看到。」他低啞的話語充滿溫柔,大掌揉著她的頭發,眯笑的眼顯得很聖潔。
「你說謊!」他騙不了她的,擅于察言觀色的她,可是從他的眼神中瞧見了那氣。
獨孤晦玉望著懷中紅著臉蛋瞪人的小家伙,他難得說謊安慰她,這可是他的體貼,而非心虛,因為他早就擺明了要得到她,只不過好事多磨,讓他投閑情將她吞吃入月復罷了,把她看光光根本投什麼,因為他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是他的權利。因為顧慮她現在有點虛弱,又不想她再度暈過去,所以他才會開口安慰她。
他輕輕嘆了口氣,眼中的那笑一直漾到嘴角。
「是嗎?既然如此,也省得我編話哄你了。」
她倒抽了一口氣,听到他親口承認,她還是忍不住顫了下。
「你怎麼可以——」
「怎麼不可以?」情冷威權的語調打斷她,他霸氣的氣勢直接蓋過她。
「要不是因為礙于你現在這樣子,模起未都是肉,像在抱一堆肉包子似的,否則你今夜就別睡了,我一定一口一口地把你吃個夠!不過我喜歡的是苗條的,所以我現在對你一點胃口也沒有。」
「……」她被說得一時啞口無言。被看光光的明明是她,可他卻是一副吃虧的神情,還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居然說……說要一口一口地把她吃個夠?!
也不問她同不同意!
不過她很情楚這人的本性,她才不會笨得跟他講道理呢,于是她起身想離開他的懷抱,不過才一有動作,立刻被他橫過腰間的手臂給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