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獨孤晦玉膽敢明目張膽地在他的地盤上擄人,就休怪他狠辣無情!想必此刻他己經發現不妙,後悔莫及了吧?
李慕懷帶頭領人闖入。
「獨孤晦玉,出來!」
一名僕人從頭里走出,急急上前攔著。
「大公子!」
「獨孤晦玉人呢?」
「獨孤公子現在不方便,請稍特一會兒,特小的去通報一聲。」
李慕懷冷哼。
「是不方便還是心虛?」
「他——」
「退下!」將未說完話的僕人給喝退,李慕懷直接帶人闖進去。
他不會給獨孤晦玉喘息的時間,想必他此刻必是毒發,怕露了餡才避不見面。
梁靜肯定就藏在這里!
他派人去搜,自己則帶人直接闖入內廳,其他看好戲的人也紛紛跟去。
「咱們也跟去看看。」賀青雁語罷,己邁開步子而去,身後的小廝只好快快跟上。
一行人直闖內房,沒找著獨孤晦玉,最後卻在白鶴院後花園的大浴池里,發現了他的身影。
原來他始終沒出現,是因為他正悠閑地泡在天然石材鋪設的大浴池里。這個大浴池有兩個水道口,一道引注冷泉,一道則是熱水,水道口設有控水閘,可調節水量大小,藉以控制水溫。
獨孤晦玉一絲不掛地泡在水里,披散的長發浮在水面上。他本就俊美無比,此刻月光將他身上的水珠映得暈亮晶璧,加上熱氣湖漫,水霧氰氯,更襯托得他如夢似幻,再配上一腔墉徽雅致的神情,眉目擻排,竟有一股妖燒傾城之美。
眾人沒料到會見到如此絕代風情的場面,一時間全都看傻了,別說姑娘看了雙煩浮上艷紅,就連男人看了,竟也有一絲莫名的悸動。
獨孤晦玉俊美的黑眸掃向眾人,腔上不見一絲慌亂,「沒想到各位竟有觀賞別人沐浴的癖好,早知如此,反倒是沉著徽散地暈開唇角的優美弧度。
我該派個人守在門口,數人頭收銀子。
眾人被他一說,不少人尷尬地咳了一聲,姑娘們更是掩面轉身,但有的還是忍不住從手指隙縫偷瞧去,因為實在太養眼了。
賀青雁則因為他說這話有趣,唇角揚了揚,憋著笑。
李慕懷倒也沉得住氣,神色漂然,絲毫不因自身的闖入而有任何愧疚,因為他認定了獨孤晦玉必然是表面強作鎮定,心下肯定十分著急。
「打擾了獨孤公子的興致,實非得己。莊內出了夜賊,將梁靜姑娘擄走,由于事態緊急,不得不擅闖進未。」
「呢?有這種事?那麼李公子可抓到夜賊了?」
「這正是在下想問你的事。敢問獨孤公子,將人藏在何處?」
「我不明白,李公子是何意?」
「能夠如此神通廣大,闖入我守衛森嚴的院落里擄走人的,投幾個,而這些人當中,住在我山莊里的,除了獨孤公子,沒有別人。」「這麼說來,李公子是懷疑在下了?」
「正是。」
「這就是「白鶴山莊」的特客之道?」
這時候聞訊匆匆趕來的李憐心,在人群後頭便听到大哥責問的話,心中有氣,大哥怎麼可以如此貿然地興師問罪?她趕緊從人群中擠向前。
「大哥,別這樣,獨孤公子是山莊的貴客,你怎麼可以——」話語中斷于眼前妖燒如畫的美景,她瞪大眼,投科到獨孤晦玉正抱在水池里沐俗,雖然只看到赤果的上半身,但如此徽灑風情,己足夠讓人產生臉紅心跳的旖旎遐想。
獨孤晦玉的眸光落在李憐心那一頭,眼眸秋彼流轉間,魅惑眾生地輕笑道︰「李憐心姑娘也有興趣看在下沐浴,令在下好生榮幸。」
李憐心被震得差點說不出話來,滿煩通紅。她畢竟是山莊二小姐,自要維持身分,加上她心儀獨孤晦玉,豈容這等好風景讓其他姑娘分享?遂趕忙收攝心神,負氣地對大哥責問︰「大哥,就算山莊里出了夜賊,你也不該這樣擅闖,不怕爹和二娘怪罪嗎?」李慕懷沉聲道︰「是不是清白的,搜了就知道!」所有的線索全指向這里,他能如此把握,是因為那迷蝕散也有追蹤作用,中了迷蝕散的人,拾路留下了蹤跡,進入了白鶴院,這件事只有他知道。
不一會兒,領頭搜查的手下來到他身邊耳語。
「公子,找不到人。」
李慕懷眸中銳芒一閃。
「怎麼可能?」
「屬下把這里全都搜遍了,連個可疑的人影都投發現。」
李慕懷的臉色變得更加深沉陰郁,他不相信在這麼短的時問內,獨孤晦玉可以把人藏起來,連個蛛絲馬跡都沒有,仿佛梁靜憑空捎失似的。
倘若找不到人,他如此帶人擅闖,豈不落人話柄,顏面盡失?在場的全是武林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各門各派的代表,他不能無功而返,也不信獨孤晦玉神通廣大到可以把人藏起來,必是漏了什麼地方……
突然,靈光閃現,所有的地方都搜了,除了這個大浴池!
因為是夜晚,水光波紋反映了月光,這泉水向未清撤,可是現在卻是混濁的,似是加了什麼東西混在其中,故意讓人看不透!
精芒一閃,李慕懷露出恍悟的笑容,人就藏在水里!犀利的視線掃視他子一圈,果然瞧見了一根蘆葦隱在池子邊的岩石縫間,那根蘆葦管可用做呼吸之用,下頭的人必是梁靜!
他猛然一躍,毫無預警地朝那方位伸手探去,意圖來個人贓俱獲!幾乎是同時間,獨孤晦玉也雷霆萬鈞地出手攔截,霎時水花四濺,兩人都是全力一搏一擋,水珠挾帶著內力,有如利箭般往池旁射去,讓站在一旁的眾人大驚失色,紛紛運功自保。
賀青雁刷的一聲打開折扇,將水珠擊開。在李慕懷出手時,他便明白人藏在水里,打算一看不妙,便要出手相救梁靜。
梁靜本就心驚膽跳地躲在池子里,靠著一根細管子呼吸,突然受此襲擊,不由得驚呼一聲。
這一呼叫,眾人全听到了。料不到獨孤晦玉呆然真的是夜賊,劫了個女人藏起來,豈非采花賊的行徑?
「住手!她沒穿衣服!」
獨孤晦玉一喝,李幕懷立刻停住手,心中一驚,「沒穿衣服」四個字,讓他臉色僵住。
第6章(2)
水花如雨,紛紛飄飄地降下,如同下了一場綿密的細雨。
棒著裊裊霧氣,眾人己能看見,在獨孤晦玉身後多了一個人,她的身形被獨孤晦玉擋住,看不見模樣,卻能從獨孤晦玉護衛的舉止中瞧出,他對此女的保護和佔有,而且,兩人都一絲不掛,共浴一池!
李慕懷面沈如寒冰,獨孤晦玉不但搶了人,居然還先下手為強,兩人月兌光了衣裳共浴一池,並有眾人為證,梁靜的清白等于給了人,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但盡避如此,這筆帳他也要討回!
「獨孤晦玉!梁靜是我要娶的夫人,雖未過門,你卻用下三濫的手段奪我的人,等于侮辱我「白鶴山莊」!」李慕懷厲聲質問,目中殺氣滿盈。
獨孤晦玉卻是不慌不忙,並且擰起眉頭厲聲反駁。
「我何時搶你的夫人了?莫名其妙,給我看情楚!」
原本躲在他背後的女人,怯怯地露出一顆頭,在火光的照耀下,眾人看情楚了她的真面目,也為這張趁感到震驚無比。
那是一張圓嘟嘟的臉蛋,圓圓的鼻子,胖胖的雙煩,不只腔是圓的,攀附在獨孤晦玉寬厚肩膀上的手,也是肥的。總之,她是個不折不扣的胖丫頭!
眾人的震驚不是因為這女人並非梁靜,而是震驚于她毫無姿色可言,長相普通就算了,竟然還是個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