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起眉頭。「拜托,你說話不要好像我是你的女人。」
他像想說什麼,但又止住不說了,轉身開了大門,獵犬們看見他立刻低嗚起來,他走出去,並順手合上了門。
必麗敏盯著那扇門,整個人仿佛掉進了冰庫。看來今晚是回家無望。
她挫敗地走上樓梯,打開第一間房門,一眼就看到一張四柱大床。那張大床幾乎佔了整個房間。
那個男人最好別想做什麼,因為她會反抗到底。
洗個澡吧!必麗敏走進相連的浴室。浴室相當大,牆壁和磁磚的色調級外面臥室一樣,以藍白為主。義大利花紋磚中間是一個凹下去的按摩大浴白。
放了一缸子的熱水後,她月兌下濕衣服,轉身想找地方把它們掛起來。
「啊!」關麗敏驚叫。房華倫居然倚在門柱上。
她急急抓起一條大浴巾把自己密密遮住。「你是怎麼進來的?」她呼吸急促,原先抱在手上的衣物因她的慌張而散落地上。
房華倫彎身拾起,在手上把玩著,「34B。」他準確猜出胸衣的罩杯。
必麗敏臉紅了起來。「你究竟怎麼進來的?」
「開門進來的啊。」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你知道我的意思,我已經把外面的門鎖上了。」
「沒錯,但你該知道我有鑰匙。關小姐,我差點被你騙過去了。」
必麗敏眨了兩下眼。「我騙了你什麼?」
「你表現得好像對我沒興趣,但你卻在我的浴室月兌得一絲不掛,原來你只是故作姿態,吊我冑口。」
「你的浴室?」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是男人的浴室。」他淺淺一笑,打開桃花心的小鏡櫃。里面除了牙刷牙膏外,還有電動刮胡力、古龍水,全是男人的用品。
她早該想到的,這間浴室的色調,真是十足的男性化。這下好了,簡直是羊入虎口。
「我沒打開!我根本不知道!」關麗敏極力爭辯。「我真的對你沒興趣!」
「沒有嗎?」他的眼楮滴溜著大浴巾沒遮住的一雙長腿。「其實你不是走不掉,就算我不送你,你也可以打電話叫計程車,你有太多方法可想了,所以,我的結論是你根本不想走,你很樂意陪我共度周末……」
「去你的,我生眼楮沒看過像你這麼自大的男人!」她有生以來,從來沒遇到這樣一個男人讓她直想動粗。「你給我出去,我要穿衣服,盡快離開這里,你有本事不要放狗追我。」
他突地抓起地上她的衣服。「我倒要看你光著怎麼離開?」
「快把我的衣服還給我!」
「你的衣服髒了,我拿去給白太太洗。」說完他就走了,也帶走了她的衣服。
必麗敏忿忿地走進浴池,奮力刷洗身體。那家伙真是喪心病狂,令人憤恨到極點,再沒有任何男人能比他更讓人痛恨了。
梳洗過後,關麗敏跨出浴白,拿起掛在門上的深藍色浴袍。浴袍上傳來淡淡的古龍水和洛自的香味。
她並不想穿房華倫穿過的浴袍,但她能不穿嗎?這是惟一可以蔽體的衣服。
走出浴室,她打量著房華倫的臥室,剛剛進來時只注意到四柱大床。
房間的落地窗上有曳地的窗簾,金質流蘇款款搖曳,窗旁的茶幾上有具骨董電話,她像看到救星似的雙眼發出光芒,立刻拿起話筒,撥下薇薇安的電話,但沒撥完,她就放下話筒。
不能向薇薇安求救,伊若是知道她受困在房華倫的豪宅,一定會小題大作,每天煩得她的工作都不要做了。
對了!撥查號台,問婦幼無線電計程車的號碼。她重新拿起話筒。
「你在做什麼?」
必麗敏握著話筒的手停在半空中。房華倫走了進來,顯然他也淋浴餅了,濕濕的頭發,身上穿著式樣相同,但卻是白色的浴袍。
「叫計程車。」她宣言不諱,「我要穿這件浴袍搭車,我非離開這兒不可。」
「你穿這樣很誘人唉,小心司機色心大起。」他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的襟口。
僅僅那麼一道目光而已,就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這個男人,真是太危險了。關麗敏一手抓緊領口,一手繼續撥號……怎麼搞的,電話怎麼沒聲音?
「別浪費時間了,電話線早被我拔下來了。」
必麗敏摔下電話,怒火中燒。「你真以為把我關在這里,我就會上你的床?你別痴心妄想了!」「向來我想得到的——」他瞅著她,「不管是人還是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她的唇微微扭曲,「哼,我會打破你這項紀錄。」
他像想起什麼。「我都忘了我進來要做什麼,牛排準備好了。」
「我已經被你搞得沒胃口,只想睡覺……你不會在我睡著時偷溜進來吧?」
「我不是說過我不會強迫女人……如果你擔心,鎖上你的門。」
「說的好听,你不是有鑰匙——」
「其實你不用鎖門,一個‘不’字永遠可以阻擋我。」
「真的可以嗎?我很懷疑。我一直說‘不要’住你家,你怎麼不放我走?」
第2章(2)
他的表情充滿了促狹和逗弄。「我如果放你走,你怎麼了解我呢?」
「我根本就不想了解你!」他的表情,讓她好想擰下他的頭。
「那換一種說法,我如果放你走,我怎麼了解你呢?」
「我也不想讓你了解!」
「別這樣拒人于千里之外嘛,告訴你喲,你是我第一個追的女人。」
「你找錯獵物了,我不是你追得上的。」
「等著吧,這兩天內我要使你成為我的俘虜。」
「做你的白日夢!」她張牙舞爪地說。看來他的大頭癥藥石罔效。
「雖然和你斗嘴很好玩,但我肚子餓了,我要去吃牛排了。」房華倫轉身走向門口,又突在門口停下。「你真的不來和我享受燭光、美酒、牛排大餐嗎?」
「看到你那張臉,我就吃不下。」她也餓了,但她才不要和他吃什麼燭光晚餐。反正一個晚上沒吃也不會死翹翹。
「你是我所見過最愛吵架、最別扭的女人。」他把手插在褲子口袋里。「而我所見過的女人不在少數。」
「我一點都不希望成為其中之一。」
「如果你晚上肚子餓了,櫥櫃里有餅干泡面,還有,如果你晚上覺得孤枕難眠的話——我就在你隔壁的房間,隨時歡迎你來找我……」
她二話不話,抓起床上一個枕頭,朝他扔了過去。他低子,躲了過去。
「君子動口,小人才動手。」
「我們當中不知道誰才是小人?」她走向他,然後一把把他推出門外,授著門砰地一聲關上。
「自大的臭豬!」關麗敏咒罵著。
真以為兩天就追得上她,給他兩百年都追不上!
第二天早上,關麗敏蘇醒過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慵懶地里了被單坐起身,兩眼茫然地望著陌生的房間。
這是誰的房間?她又怎麼會睡在這里?
她想起來了,昨晚她被房華倫騙到他家……天啊!昨晚她睡得像死豬一樣,會不會被侵犯而不知……
她打開被子確認自己的身體,還好,沒有異樣,平安地度過了第一個晚上。
下床盥洗之後,她從更衣室找了一件男性毛衣穿上,然後走出房間,向廚房走去。
下次再也不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一餐沒吃,她已餓到前胸貼後背。
她打開櫥櫃,想找餅干果月復。什麼嘛!櫥櫃里只有通心面和各種口味的狗餅干。
「肚子餓了?」
房華倫的聲音令她猛然一驚,像有人將冰塊貼在背後般,她的背脊陡地判了一下。她把櫥櫃關上,轉過身來面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