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不停輪回。
酆寅初的男性自尊完全獲得滿足,甚至有時候會惡意的想挑戰她的底限,可他從來沒有打算要假戲真做,他很清楚以她的程度,是無法成為他的另一半。
身為他的妻子,必須扮演宴會上的女主人,除了慧黠,還需要有相當的交際手腕,但這些是蔣時鈺的死穴,她喜歡低調,做事少根筋,出糗是家常便飯,往往她的知名度都是伴隨著糗事一起被廣為流傳,而他最不需要的就是這個!
包別提,她有時候是怕他的,尤其當他出現不耐煩的負面情緒,她無法成熟的指出問題點,甚至拿由高EQ來化解,她只會皎著牙,露出決然的表情。
她真的不適合,就算雙唇再怎麼香甜得讓他出現疑惑,但這些都是短暫的……
丙然,早上醒來,已經不見蔣時鈺的蹤影。
酆寅初沒有費工夫去找,下意識認為安靜的屋內就只有他一人。緩緩的進浴室梳洗,才出浴室,就看見她提著早餐進門。
蔣時鈺?
「你醒啦?我剛好在巷口買了早餐回來,這家的燒餅做得非常地道喔。」
酆寅初一怔,「我以為你去醫院了。」
「今天休假。」
所以昨晚才會找他去夜店?坐在沙發上,酆寅初發現她的反應非常沈穩。
「昨天晚上我喝醉,沒有造成你的麻煩吧?」
「當然沒有,你的酒品很好,喝茫倒頭就睡,比三歲小娃還乖!」她拿出豆漿遞給他。
「可是我怎麼隱約記得……」
「喔,你有喊了蕾易絲的名字。」蔣時鈺曖昧的用手肘頂著他的腰,「很甜蜜喔,什麼時候要舉行正式婚禮?」
酆寅初神色一沉,「永遠都沒有婚禮!」
「什麼?」塑料袋的沙沙聲響,讓蔣時鈺以為自己听錯,所以接著說︰「你會出機票讓我去觀禮吧?我是窮學生,如果你們決定要在法國舉行什麼古堡婚禮的,我可沒有錢飛去參加。」
「我和蕾易絲告吹,現在是兩條並行線。」
第4章(2)
啥?
「你沒有說錯?」
昨晚明明還把她誤認成蕾易絲,捉著就猛親……所以他是舊情難了?
「為什麼?如果你還很愛她,就應該試著去挽回啊!」難怪他會喝醉,情有可原。
「她有新對象。」
所以他被甩,才會回台灣舌忝舐傷口,那麼她是什麼角色?
「我們算是和平分手。」
「可是你這麼愛她,怎麼會……」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愛她?」酆寅初不明白蔣時鈺的腦袋構造到底哪里凳生問題?每次對話,她總是能把完全不搭軋的事情混為一談,甚至重點的拿捏永遠讓人一頭霧水。
「你們訂婚啦!」
「訂婚就是愛?」天大的笑話。
「不然呢?」
「我們只是適合。她的美麗和聰明,還有處理事情的手腕,讓我非常欣賞,我認為她可以勝任酆寅初妻子這個身份。」
「就這樣?」蔣時鈺瞪大眼楮,難以置信。
「不然呢?對了,我們在床上也配合得天衣無縫。」
「我不是要知道這個!」她尖叫著回答。「所以你不愛她?」
「沒有到愛這麼強烈的字眼,我們最愛的應該都是自己。」
「我剛才還以為……你以前對酒精非常節制。」這麼一來根本說不通,難道他只是愛面子,被甩畢竟是傷了男性尊嚴。
「當然!酒精會影響神經的敏銳度,對于隨時要進入手術室執刀的醫生來說,過量會危及病人的生命。」酆寅初嚴以律己。
「所以你會喝醉不就是借酒澆愁嗎?」
酆寅初冷眼掃過蔣時鈺,字間寒氣逼人,「因此你把這兩件事結合,以為我就這麼不濟事?」
明明是夏天,蔣時鈺的手臂卻出現雞皮疙瘩,「又、有必要這麼生氣嗎?」
嚇到連發音都不標準。
蔣時鈺知道每個人心底都有一個潘多拉盒子,藏住的秘密是不容窺探,畢竟越驕傲的人就越不輕易顯露脆弱,尤其是酆寅初,只要踩到界線,他就會開始用冷漠嚇阻任何想要靠近的人,甚至會出現尖銳的字眼來先發制人。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但這種保護機制,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
「你是笨蛋嗎?」
看,又來了!
「跟笨蛋當朋友,你又聰明到哪里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應該跟你劃清界線?」磨著牙,酆寅初現在終于知道為什麼透過屏幕,有時候發現她嘴巴在動,卻沒有听見聲音。
「不然你喝醉是?」
「人生三大樂事其中之一不就是有朋友自遠方來,這麼久不見,我不該因為相聚的放松而多喝幾杯?」酆寅初不喜歡解釋自己的行為,現在卻解釋,這不符合他的個性。
「是,你說的都對。」
「用完餐,我們去一趟百貨公司。」
「百貨公司?」
「我沒有帶換洗衣服回台。」
***
「買換洗衣物不用到百貨公司等級吧?」蔣時鈺對于隨身物品向來要求整潔就好。
「我有固定使用的品牌。」
蔣時鈺尾隨酆寅初走進L牌專櫃,看他連眼楮眨都不眨一下,便接過店員熱情介紹的幾款休閑服,試都沒試就要店員直接打包結賬,這麼阿沙力的購物方式前所未見,尤其他連吊牌的價碼都沒有看一眼。
她還來不及咋舌,就已經在店員的恭送下走出L牌專櫃。
「接下來要去哪里?」
「你多久沒有回家?」
「大概快兩個月吧,醫院實習時間很固定,假都不長。」往返的交通時間太長,所以蔣時鈺都會找有連續假期才回去。
「我們回去吧。」
「現在?」她心情很混亂,最想要的是一個人清靜。
「搭高鐵很快。」
「可是我沒有跟家里的人講。」
「回家還需要人列隊恭迎嗎?」
「這倒不用,但是……」
沒有什麼但是,蔣時鈺不該小覦酆寅初的行動力,當她走在田埂間喊著老爸回家吃晚飯時,還是搞不懂為什麼明明只有兩天假期,她卻要花一天在交通上來回!
在蔣家,每到開飯時間就需要三個紅色大圓桌,沒錯,就是辦桌用的十人座大圓桌。除了三代同堂外,蔣時鈺的大伯父和三伯父就分別居住左右,大伙兒一起用餐時,需要三戶人家的婆媳同心協力的煮食,才能供應起這麼多張嘴。
「真沒想到你長這麼大了,應該有十幾年沒回老家吧?」
「是啊,爺爺過世後就沒有回來,一直留在美國工作。」酆寅初坐在蔣家爺爺身邊,很恭敬的回答。
「日子過得真快,感覺你爺爺昨天還和我在下棋,怎麼一轉眼就不見蹤影!」
「如果蔣爺爺不嫌棄,吃完飯後,可以讓小佷陪你下一盤嗎?」
「你會下棋?」蔣爺爺雙眼二見。他在廟口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斑手總是寂寞。
「以前常陪爺爺下棋,可能下得不好,還請蔣爺爺多指導了。」
「還是你這小子聰明,不像我家那幾只兔崽子,說要下棋就跑得不見人影,這下棋可以定心、靜氣。」舉手間的勝負關鍵指的就是下棋,所以多練習可以多有省悟。
「爺爺,你又在講古了!」端著隻果,蔣時鈺從廚房走出來。
「阿鈺,你怎麼會和阿初一起回來?」擱在心中的疑惑很久,大嬸嬸忍不住問出口。
「就路上踫到,巧合啦。」
「那我在路上怎麼沒巧合地踫上蔡依林?」堂弟夾了一口肉絲炒銀芽進嘴里,吃得 嚓脆響。
「初大哥好帥!」小堂妹剛上高中,對學校滿是油痘臉的男同學沒興趣,她欣賞的是韓系花美男,尤其是單眼皮的,活月兌就是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