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會嚇到?」
「我認為你應該要知道未來可能面對的處境。」
「因為我的成長背景嗎?」無敏無母的孤女,背景乏善可陳,恐怕她連跨進宇家大宅的小門的資格都沒有吧!
「季娃,你會為自己的出身背景感覺低人一等嗎?」
「當然不,事實上,我現在是皇浩樓的當家,不是嗎?」季娃挺圯胸膛,大聲回答。
啊!她能成為皇浩樓的當家,不就是宇文決刻意栽培的?難道……他早就有意?她不敢妄加猜臆,但一有了這個念頭,原本壓在肩頭的重擔便消失了。
「那麼你願意嫁給我,和我一起回宇家嗎?」
「是的。」盡避有些害羞,不過季娃還是勇敢的大聲表達。這是一輩子的幸福啊!
「那麼我們就一起回去吧!」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
婚禮儀式順利圓滿,當宇文決進到新房,一手拿著紅秤竿時,才發現自己屏住氣息,緩慢的揭開紅蓋頭,紅燭、紅妝對相映,呈現的美景沖擊著視覺,好美!他一直清楚的知道季娃的長相清秀,但不知道原來經過妝點後,她也有嬌艷的一面。
季娃斂著眉,不明白為什麼宇文決還不幫忙將鳳冠摘下,忐忑的抬起頭,剛好望進他的眼底。熾熱的雙眸讓她怦然心動,不明所以的緊張讓她緊揪著衣角,下意識的咬著唇瓣。
這等虐待的行為落入宇文決的眼里,當然不容許,指月復輕輕的覆上她的唇瓣。「別……這樣會受傷。」
親昵的行為讓季娃從耳根子紅熱到頸項,延續到衣領間隱沒。
「很熱嗎?」他注意到她的滑溫異常。
「有點。」細如蚊蚋的聲音含在嘴里,她手足無措,昨天孫大娘有大約提過夫妻間的敦倫情事,還拿了一本書籍給她翻閱,但那種羞人的事情,她完全無法想像,斷斷續續翻了幾頁,加然造成整晚輾轉難眠的後果。
「先寬衣好嗎?」宇文決幫她拿下鳳冠。
「應該是我服侍你才對。」季娃要站起身,卻讓他的雙手壓著坐回床畔。
「別說什麼服侍,門關起來後,就沒有什麼以夫為天的禁忌,我們是平等的。」為了養成她的行商東家氣度,宇文決以事服人,絕對不是身份。「尤其更衣之樂樂無窮,娘子應該不會拒絕為夫的請求吧!」
「啥?」季娃一怔,什麼是更衣之樂?
「你不覺得這是一份期待嗎?尤其不曉得衣服之下包裹著何等曼妙的身材。」
「你……你……」她從沒有听過他說出這種仿佛登徒子的輕佻話語,平常的穩重得體和現在簡直是判若兩人。這樣的他,只有一個時候會出現……「你喝多了?」
可是他的雙眼明明這麼清亮,幾乎可以懾人心魄,怎麼會是喝醉?
「對,我有點醉,被你迷醉。」宇文決扯下她的霞帔,露出雪白的中衣,嘴角戲謔的上揚,故意倒在她的頸項間磨蹭。
好香!
這不是食物的油煙味,而是一種淡淡的桂花香。
他的唇瓣蹭過敏感的頸間,讓季娃紅得不能再紅的雙頰幾乎要燃燒起來。
這真的不像平常的他,而這模樣的他居然讓她悸動不已。
「那我先扶你躺下歇息,等一會兒我再準備解酒湯給你喝。」
對于他賴在自個兒頸間的姿勢,她只能慶幸背後就是床鋪,不用像過去那樣,要哄到嘴酸才能讓他乖乖睡覺。
原來他喝醉之後真的曾經這樣撒嬌,本來對于萬福的說法還抱持著懷疑,現在面對她熟稔的哄人姿勢,宇文決百分之百相信。
「為什麼要歇息?今晚是什麼日子,你忘記了嗎?」
當然記得!但是新郎醉了。季娃還來不及回答,宇文決已經端來一杯酒。
「咱們還沒有喝交杯酒。」
「還喝?!」
「當然要喝,喝過之後,才能舉案齊眉到老,禮俗不可廢。」
听他咬字清晰,季娃實在懷疑他到底醉了沒有。若沒有醉,怎麼可能說出這般輕佻,其至是……
「那喝了之後,你就乖乖睡覺。」
「當然!」為了讓她喝下酒,舒緩緊張的情緒,天曉得他忍得多麼辛苦。這麼可愛的小丫頭,居然還以為他喝醉,可能被他孟浪的話語驚嚇到,但他就是莫名的覺得有趣。
入喉的烈酒嚼咬過唇瓣,讓不熟悉酒性的季娃嗆紅了眼眶,「好辣!」
怎麼會這麼可愛?她被嗆出了盈眶的淚水,眸光瀲灃,尤其是微張的小嘴還吐著丁香小舌,發出的嬌呼聲把他的理智炸毀。
宇文決低下頭,攫住他覬覦已久的香唇,仔細品嘗著其間的味道,嘗到了淡淡的酒香,混合著迷人的桂花香。尤其是柔軟的丁香小舌,纏卷在自己的舌下,滋味銷魂得讓他舍不得放開。
不知道持續多久,一直到懷里的人兒因為缺氧而開始掙扎,他才放開她。
「小傻瓜,你要用鼻子呼吸啊!」
「你……你怎麼咬人?」
「我是在喝合巹酒。」
「騙人!」季娃可不是笨蛋。
「那換我喝。」宇文決爽快的倒了一杯酒,灑月兌的一飲而盡。
「不要喝這麼多……唔……」還來不及說,她的唇就被他幫住,烈酒毫無預警的哺入口中,滑下喉嚨。
季娃的酒量本來就不好,雖然喝得不多,但醉眼迷蒙,散發出的嬌艷帶著憨然。
她這副模樣讓宇文決大樂,卻也暗自作下決定,未來絕對不能讓她在外面喝酒,畢竟這等風情是屬于身為丈夫的他獨享才對。
「都說你不準咬我,為什麼這麼不听話?」雙手叉著腰,季娃的聲音顯得混濁。
「你醉了。」
她呵呵笑著,「是有點頭暈,這是醉嗎?你也醉了。」
「所以我們睡覺,好不好?」
「好。」季娃用力點頭,沒有等他的反應,就自個兒爬上床。
「不熱嗎?」按理說,酒氣襲身,應該會覺得熱。
「對,會熱。」她緩緩的、遲鈍的支起身子,要月兌衣服,扯了半天,卻只把中衣的領子扯開,露出桃紅色肚兜。
宇文決的眸子呈現深黝,腰間的熱源迅速竄流到鼠蹊部,這等風情對男人來講是一種嚴酷的考驗,而他很慶幸自己不需要,畢竟今晚是他和她的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蹬上床後,他扯下布幔,遮住無限春光,但隱約傳出細喘和嬌吟。
「啊!你為什麼要扯我的衣服。」
「你不是說熱嗎?」
「但是……我不習慣只穿肚兜嘛!」
癘窣聲音不斷,至于季娃最後有沒有堅持住底限,就不得而知。
確定的是,春宵怎可虛度?夜還深沉,卻不足夠讓人交頸纏綿,所以要多加把握再把握啊!
第7章(1)
宇文決神清氣爽的幫忙澆水,這庭園是娘子的最愛。
娘子……想到季娃,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揚,尤其是昨晚惹得她差澀萬分,卻又在他的身下嬌喘的模樣,帶著歡愛潮紅的雙頰,讓她非常艷麗。
只是稍微回想,他發覺自己的月復部升起一股熱潮,簡直就像小伙子對喜愛的姑娘窮追不舍。
這是生平頭一次的感覺,對于男女情事,他了解得非常早,侍房的大婢女是經過娘親精挑細選的,除了服侍生活起居外,關于男女之事也是由她教導。
只是他不沉溺,甚至是興趣缺缺,把這些歸于看透家中姨娘們的爭權奪利造成的。
「你……你怎麼在家?」季娃緩緩的走到庭園,看見宇文決,不禁有些驚訝,她還以為他出門了。
「才新婚,我能上哪?」瞧見她白皙的頸項圍著素巾,宇文決當然清楚原因。「看樣子我昨晚太不知節制了,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