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杰是很優秀,可是他結婚了,你必須快刀斬亂麻,和他斷得干干淨淨。」她突然一愣,心想蔣天雪不可能不懂外遇是傷天害理的惡行,一改說理的語氣,試探的問︰「你該不會想……」
「我是不想和他繼續下去,可是他不肯就此結束。」蔣天雪苦笑。
「天啊!」
「他說他第一次有了愛人的渴望,而且想要全然的付出……」一場游戲,換一場婚變,蔣天雪擔當不起。
可是張開杰是真心的,和一般有外遇的男人心態完全不同,他很天真,知道自己愛上蔣天雪後,衡量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難處,他選擇了愛情,拋棄家庭。
他不當它是一時興起。
「那他的家庭怎麼辦?他難道不要老婆、孩子?」
「我也這樣勸他,可是他說那個家有沒有他都一樣,余力耘母兼父職,會做得比他更好,孩子也會很快地忘了他的存在。」
因為他想做個對愛負責任的男人,余力耘挽不住他的心,空有他的軀殼,是痛苦;已經心有所屬的他,空留肉身在家,也是痛苦,所以長痛不如短痛,他們離婚,孩子是余力耘的命根子他也可以放棄權利,只要余力耘點頭,他甚至可以將身外之物全給她只帶他的人走。
「他瘋了,但是,天雪你沒瘋,也並沒愛上他,對不對?」她覺得她也快瘋了,怎麼會有這麼沖動的情痴!
「我是不愛他,也曉得要潑他冷水,但如何避開反過來演的致命吸引力?」蔣天雪從皮包里拿出一個紅絲絨錦盒。
「他送你的?是什麼?」她寒著臉問。
「他一聲不響地放進我皮包里的,回到家之後我才發現,不過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蔣天雪坦蕩蕩的說。
「我替你還給他。」
「我正有此意。」
「這件事不能讓余力耘知道,我會叫余力耕好好地跟他談一談,適可而止。」她找到了中間人,張開杰的大舅子。
「光是談有用嗎?張開杰會听他的嗎?」蔣天雪提出質疑。
「听你的口氣,他大概也對你說了這場婚姻的始末?」
「是啊!他大吐苦水。」一聲長嘆。
「他實在沒良心,余力耘的個性是強,可是她對他的愛,足以彌補她個性的缺失,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她打抱不平。
「這給了我們一個啟示,你竭盡心力愛的人,不一定要為你感動。」滄海桑田在時間洪流中是有實證的,但是一個人有多少歲月,化無情為有情?
有人做到了,有人卻始終做不到。
「也許會是個反效果,加速他離去的腳步。」蔣天雪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不錯嘛!戀愛使你成熟了,對這個世界也有了反應。」
「我倒希望你在這兩個男人的身上,找到智能。」
「在他們的身上,我找到的寶藏可多了。」蔣天雪一語雙關。
「天雪!」她心里小鹿亂撞。
「余力耕似乎不如傳聞說的矯健,動作遲鈍了點。」蔣天雪毫不留情的批評。難道余力耕想挽個潔白的新娘,接受天神的祝福?她懂了,余力耕這回是來真的,從此台灣又少了個白馬王子。
「蔣天雪,你該去洗頭了,滿腦子的××思想。」
「我承認女人真有三十歲的生理沖動,雖然你的發育是跟上了時間表,其它可就慢了十年的光陰,看來余力耕得加油了。」
「關他什麼事!」
「關系可大了,他有責任教你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將天雪快樂地低哼菩結婚進行曲。
她輕咳一聲,正經八百的說︰「別糗我了,想想你的麻煩吧!」
我寧願想象你和超級大帥哥之間的好事,把煩惱留到明天。 蔣天雪一副郝恩嘉的灑月兌。
蔣天雪不是不想,是不敢想她和張開杰的往後。她沒有對汪思涵說清楚,在日本的兩個星期,她不能說自己完全沒動心,是有一點那種心情,因為張開杰把她當女王捧,被人珍惜的感覺,也很棒。
可惜,她仍是愛田子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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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田子照一票外景隊也回來了,大家都曬出了古銅色皮膚,而田子照的臉上多加了四道貓捉過的疤痕,原因從上班的第一秒,就像濾過性病毒傳染一樣,整間辦公室無人不談、無人不論。
花心的懲罰。
林韻雖然是和他玩玩,但在玩的這一段時間中,她不許他有貳心,偏偏夏威夷的和風太暖、陽光太美、女人又太熱情,田子照憑著風流的外表,口袋里的麥克和一口流利的英語,與一個混血歌舞女郎打得火熱,林韻虎威大發,最後他只好帶傷返抵國門。
不過,田子照的臉皮有城牆般的厚度,一到公司,像只飛梭于花叢中的蜜蜂,忙著和編輯部的環肥燕瘦道哈、送紀念品。
「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還敢招蜂引蝶!」汪思涵揶揄。
「俗諸說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所以別指望我當柳下惠。」他嘻皮笑臉。
「我指望你總有一天栽在女人的手上,以後不敢胡作非為。」她立下詛咒。
「我已經栽在你的利嘴下,一身都是血。」
「那些傷明明就是利爪所留,不是我刀子嘴割的。」她指桑篤槐。
「你給我的痛,是表面上看不見的,在心里。」他將手蓋在胸口,一臉痛苦。
「田子照,如果‘變男、變女、變變變’的劇情在你身上發生,我想你沒他那麼好運,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說愛你。」這是的諷刺風流男人不得善終的黑色喜劇,藉以警惕男人玩弄感情者,將被打人十八層地獄,除非有個愚蠢的女人願意說愛他,否則沒有來生。在劇中說了這句話的女人,是他的女兒,也是本部電影唯一的憾恨。看完電影後,汪思涵一直有改編的沖動,就讓那男人永遠活在黑暗的地獄中。
「你是不是遺忘了某個人?」他相信總有一個人會留盞燈等他。
「你想她還愛你嗎?」她嫌惡的語氣。
「我希望她不。」他的眼神閃過一抹哀傷,為蔣天雪不變的真情。
「恭喜你將下地獄︰永不得超生。」她沒有察覺到他的失落,只是拍手鼓掌。他不但沒女人願說愛他,女兒也來不及生下來救他。
「也好,是我應得的報應。」他無所謂的表情。
第5章(2)
「田子照,你……」她感受到他的內心,似乎不如外表冷漠。
「千萬別對我心軟,我喜歡你跟我作對的樣子。」
「我會的,除非你改變。」她不再話中帶刺。
「依我看,我沒變,先變的人是你。小小聲告訴我,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期間,被哪個混球追到手了?」他直覺她有了愛,是誰呢?
「亂講。」
「臉紅了!以前不論我說什麼,你都心如止水,面色凝重,現在居然會臉紅!快告訴我,誰是我的情敵?我要求公開決斗。」他半頁半假地說。
「女敕豆腐吃完了,你還想吃老豆腐!」她打馬虎眼。
「是不是我的兄弟辛人杰?如果是他,我可以放棄手槍生死斗。」
「田子照,你怎麼會認為是辛人杰?」她詫異,八竿子打不到的聯想。
「我老哥該不會什麼都沒表示,就這樣眼巴巴地看你跟人跑了吧?」他擊鼓嗚冤。
「拜托!他有妻有子,你怎麼可以鼓勵他婚外情!」
「蕙蘭的病是治不好了,但是他可是個正常的男人,總不能一輩子毀在錯誤的婚姻里,不能有第二春,何況孩子成長中是需要母愛的。」他收斂邪氣,義正辭嚴的態度,反而沒人感受到他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