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是禍水,帥男是禍根。」
「若不是了解你,听你這樣說,我會懷疑你是同性戀。」他笑不可遏。
世界上只有兩種人,男人與女人,只有在同性戀的眼中,會說男女人的另一半還是男女人,而汪思涵既然不是圈內人,到底是個什ど樣的女人?
辛人杰下定決心解開謎底。
她嘆了口氣︰「我倒希望自己是同性戀者。」
此話一出,辛人杰嚇岔了氣︰「什ど?」
「天雪就不會受傷。」她們情比姊妹深。
「子照是故意和林韻交往的,因為他希望天雪別再接近他。」他輕描淡寫。是不想說出背後的真相,關于田子照的痛苦。
「我也希望天雪學聰明點,痴情的下場是空余恨。」
「她是該覺悟了。」他深表同感。
愛得如此痛苦,真不如放棄。
「好了,言歸正傳,這次張開杰的專訪打算如何做?」
「我會派攝影師、文字編輯,隨行他到日本,了解他在國外受歡迎的程度。」
「我建議攝影師派天雪。」
「我也是這ど認為,她需要出去散散心。」
「這種兼具觀光旅游的文字槁,鐵定輪不到我頭上。」她哀聲嘆氣。
「下次我會安排比這更好的,不必工作,純旅游。」只要李蕙蘭簽字,他立刻放自己一個月的長假,同時也放汪思涵長假,或是兩個人共游的長假。
听起來,有點像蜜月旅行,一想到這里,辛人杰恨不得明天就拋開一切啟程。自從看過汪思涵的後,他的心被深深打動了,才了解到自己為何熱愛儷佳人。全是因為有她,蟄伏良久的愛情,瞬間如山崩水瀉,不能壓抑。
為此,他私底下找田子照加沖放大她的照片,珍藏。
「老板,你這些老是黃牛的空頭支票,我的抽屜好象己經塞滿了,你留著自己花吧!」她走到門邊,不以為然的揮揮手。
「你還是拿著,將來會一一兌現的。」他知道這一天會很快到來。
「將來?好遠!」她心灰意冷地扭開門把,沒發現他眼神里灼燦的光華。
「對了,余力耕說叫你別帶姊姊來,是什ど意思?」他有感而發。
「沒意思!」她神情一下黯淡下來。
汪思涵本來想以一絲不苟的女強人裝扮,穩定偶爾不規律的心跳,看來是希望落空了,不過她不會稱他意的,她有了新點子。
要余力耕哭笑不得。
☆☆☆☆☆☆☆
當晚,余力耕打開門後,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站的女孩會是汪思涵,她一下子縮小好多,身高、年齡部小了一號,從個大姊樣變成小妹妹。
她濃密的頭發扎成一束馬尾辮,一件恤,一條泛白牛仔褲,一雙籃球鞋,背上背著時下流行的登山袋,只差手上少個籃球,不然他會以為她是剛打完球的大學生,累得按錯了門鈴。
然而他的目光停留在她鎢絲邊眼鏡上,雖然它不丑,比起上次他坐壞的骨董眼鏡強過百倍,配她這樣清純少女狀,是添了幾分書卷味,也別有特色,但是它提醒他,忘了送她副隱形眼鏡。
這一陣子,不單是她忙,連他都忙得忘了大眾情人的記性。
面對余力耕呆滯的眼神,她嘴角微揚。「怎ど,不歡迎我來?」
「怎ど會!還是我邀請你來的。」
「所以,你想反悔?」她開心的笑了,知道這一身打扮給他帶來不小的震撼。
「我做事從不說反悔,最多事後懺侮。」他露出白牙微笑,迎合她的笑容。
「你這次可以提前說不,我改天再造訪令妹夫。」她衷心的說。
「何必費事!既來之,則安之。」他冷不防地伸手拉她人內。「我只是想不到你帶妹妹來了,她看來好年輕,今年幾歲?」
汪思涵輕輕拉開他握在手腕上的手,避重就輕的說︰「我妹妹太小了,小到還停留在男女授受不親的年齡。」
「所以我喜歡排行老二的你,對我來說剛剛好。」
她鼓著腮幫子,刁蠻著瞪他。「我就知道宴無好宴……」
忽然不遠處傳來聲輕咳,循著聲音,汪思涵的視線落在一位身穿圍裙的女人身上,不消多想她知道女人就是他的妹妹,余力耘。
「我剛才好象听到,有人說今天的菜不好。」余力耘一手拿著鍋鏟舞動著。
汪思涵臉一下子紅到耳根,羞得說不出話。
「傅培梅老師真傳弟子的手藝,誰敢嫌棄?」余力耕出面打圓場,他知道妹妹是個直腸子,說話快得教人下不了台。
「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余力耘的身後冒出個男人。
「張開杰,你就喜歡丑化我的性格,好讓大椅笠暈?閎 爍瞿咐匣 !庇?力耘半真半假地????
「天可明鑒!」張開杰含糊的說。
「你又來這種模稜兩可的猜謎題,是要我往壞的或是好的地方想?」
這對夫妻,一看便知是對歡喜冤家。
「好了,你們兩個別在客人面前獻寶。」家丑是不該外揚的,余力耕掛出免戰牌。
「嗨,你們好,我是儷佳人的汪思涵。」汪思涵自然的打招呼。
「我先自我介紹。」余力耘一個箭步沖到汪思涵的面前,帶著打量的眼神。「你好,我是余力耕的妹妹力耘,很高興認識你。」
余力耕自美國回來後,雖然公子的頭餃傳遍大街小巷,但是他從不帶女人回家。這一次的例外,著實令余力耘大吃一驚,她會是大哥的女友嗎?
肯定是的。
一個上午,大哥就心不在公事,撥了三次電話要她今晚使出渾身解數,燒桌拿手好菜;下午提前下班,還刻意在美容院吹了個好看得不得了的發型,然後在穿衣間和廚房兩地跑來跑去,只為了問她哪件休閑服最適合今晚。根據上述種種跡象,余力耘肯定大哥戀愛了。
可是,她看不出汪思涵的心意,從那身隨便的穿著中。
「哪里!是我的榮幸。」
「汪小姐一定是個女強人,年輕、漂亮又事業有成,真教我這個平凡的家庭主婦羨慕死了。」女人就是愛比較,在校時比男朋友的長相,結婚時比老公的存款,已婚和未婚者相遇,則比誰的保養到家。余力耘的生活優渥,花在護膚保養的開銷相當可觀,在同年齡的女性中,她一向自豪自己的美貌,可是今天她栽了斛斗,輸給年長的汪思涵。
「我既不年輕也不漂亮,更談不上成功。坦白說我已經三十一歲了,在社會努力了八年,辛辛苦苦才有了今天一點點的小成就。」她謙虛的說。
「不可能吧!你比我大四歲!看起來卻只有廿五歲,你是怎ど做到的?」余力耘以一種充滿悔意的眼角余光,瞟向張開杰。
「好了,別瞄我了,我知道是我不該那ど早娶你,還讓你一結婚就懷孕,成了黃臉婆。」張開杰苦哈哈的招供,這些話是每次余力耘見到美麗的單身貴族時,必念的台詞,他早耳熟能詳了。
就在余力耘還沒來得及發作時,一陣燒糊的焦味,刺進每個人的鼻中。
「糟了,我的糖醋魚。」余力耘一溜煙地跑開,在經過張開杰身邊時,惡意撞了他月復部一記,不輕的一記。
「唉喲!」他揉著痛處,喊叫。
「妹夫,我真得感謝你娶了她,不然現在受苦受難的人準是我。」余力耕松了口氣的表情,氣得張開杰牙癢癢。
「都是你陷害的,騙我到你家來補習英文,還說是免費,原來是有預謀的。」張開杰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樣。
張開杰是余力健中學及高中同班同學,兩個人的英文都很破,為了考大學,當時正讀台大的余力耕奉命當他們的家庭老師。所幸力健的遺傳好,經余力耕一點化,馬上頓悟,考上輔大的法文系,但是張開杰就傷透了老師的心,資質差、不努力、外加愛上了老師的妹妹,來補習的目地反成了追女孩,勉強上了藝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