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天!這個寶貝是都鐸王朝的玩意,超超超超值錢的!」她小臉興奮地漲紅,拔開了寶石蓋子,聞著瓶中余留的香味。
丙然沒錯。
沃斯揚起笑容,在心中的臆測落實之後,始終持保留態度的眼神,抹去了試探,換上了嚴肅認真。
她對這些骨董玩意的了解,絕非尋常人所有。就算是受過教育的貴族女性,即便對這些骨董很有研究,也很難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說出骨董的年代出處。
會發現她這個特殊之處並不難,因為她待在屋內的時間,總是一臉興奮地對各個家具掂量,雙眼晶閃閃,嘴里不知呢喃些什麼。
罷開始他並不以為意,直到一次偶然機會,她背對著他,模著大廳內的骨董沙發,準確地說出它的年份,更說出是出自當時代的哪位設計師之手。
她的來歷不簡單。
這是當下閃過腦海的訊息。隨後,他開始留心她的一舉一動,發現她在努力融入這里的一切,同時也在大量汲取必于各項骨董家具的情報。
她像個商人。這個年代最需要的就是頭腦清晰的商人。
她的這個特質,又再次成功地吸引了他的全副注意力,無論是她這個人,或者是她腦中裝的知識,都讓他很想深入探究。
莉莉興奮難抑的模模香瓶,又把玩起珠寶盒,等到她察覺同桌的男人直勾勾地鎖定她,她才後知後覺的背脊泛涼。
完了,他那是什麼眼神?為什麼要這樣盯著她?他發現了什麼?
彷佛能讀透她的思緒,沃斯勾唇,盤起雙臂,慵懶地靠著椅背。「你對值錢的骨董很有一套。」
「……只懂一點點。」她收起興奮,戒慎地瞅他。
「謙虛可不是你的風格。」他挑眉。
「好吧,比一點點還要多一點。」她瞪了他一眼,不悅地補充︰「在我來到這里之前,我是從事骨董買賣的商人,買賣的種類以家具飾品居多。」
「來到這里之前?」他挑出關鍵詞眼。「那你到底是來自哪里?」
「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遠到她好想哭。
「你不會是要跟我說童話故事吧?」很遠很遠的地方?這就跟童話故事的開頭「很久很久以前」沒什麼兩樣。
「最好是。」她沒好氣的翻白眼。
「你知道歐洲的貴族,還有靠經商致富的中產階級,除了爭相開宴會炫耀之外,他們也以收集骨董為樂?」
「我知道。」外婆說過啦,維多利亞是個很紙醉金迷的年代。經濟富庶,貴族與富人無所不用其極的追求華麗豪奢,比之二十一世紀喜歡高調炫富的富豪,應該差不到哪里去吧。
「所以呢?」見他只笑不語,她皺起巧挺的鼻。
「從事骨董買賣的人,會很樂意聘請你當顧問。」
「例如誰?」
「我。」
莉莉一呆,小嘴微張。不會吧?他想雇用她當顧問?
「如何?有興趣嗎?」沃斯對她露出難得不摻一絲嘲弄的笑。既然席蒙遲遲不開價,讓他確實地買下她,又不能對外宣稱她是他的情婦,轉個彎想,讓她成為他骨董生意的顧問,又是另一種做法。
「你說真的?」她一臉古怪地瞅他。
「關于霍爾特的家規,有非常重要一點你必須知道,那就是--這里不養毫無用處的廢物。」
你才廢渣咧!莉莉月復誹,但想到自己「寄人籬下」,還是安分點好了,于是勉為其難地點頭,擠開一抹笑容。
「看來我是不得不接受你的提議。」
「不,你還有第二個選擇。」
莉莉眨眨水靈的黑眸,表情是一個大問號。
沃斯勾起邪氣又迷人的笑,傾身靠向她,指尖挑起她的下巴,細女敕如絲的觸感讓他喉頭一緊,體內屬于男性本能的亢奮為之賁起。
「你可以幫我暖床,成為我的地下情人。」語落,他垂下綠眸,灼人的呼吸吹拂過女敕紅的唇瓣,成功引起她一身戰栗。
「你作夢!」小臉緋紅,她伸手欲推開他,卻被他一把圈住手腕,一個使勁,她被迫撞進他胸膛。
男性的氣息燻染了她一身,心中翻滾著莫名的騷動。噢,太不正常了!就連與雷恩靠近的時候,她的反應都沒這樣強烈。
通常女人只會對喜歡的男人產生強烈的悸動,不是嗎?
至于不對盤的男人,或者唾棄鄙夷的異性,就算靠得再近,還是一樣深覺厭惡,巴不得將對方踢到外層空間,不是嗎?
可為何,每次一對上在她印象中惡名昭彰的浪蕩公爵,她的心跳便亂了,全身毛細孔舒張,女性的直覺也不靈光了,只剩下感官系統還在運作。
「你應該感到榮幸,我從未對女人開過這個口,她們通常會想破頭,找盡鎊種機會,想著該怎麼在夜深人靜的時刻,爬上我的床,求得與我共度一夜良宵。」
「我寧願跟一頭豬睡!」她低吼,一看清他眼中露骨的yu|wang,膝蓋不爭氣地發起抖,若不是臀下有椅座,很可能已經癱軟在地。
「莉莉,你沒發現嗎?」
「什麼?」她虛張聲勢的吼問。
沃斯笑了笑,手指抵在她兩唇之間,目光灼灼如焰,貪婪地吞噬她臉上每一寸肌膚。
「你生氣的模樣,比你微笑的時候更誘人。」
她暴睜美眸,呼吸急促得像嚴重缺氧,在領口外的肌膚泛起淡淡的粉,他的呼吸也充滿掠奪性,一陣陣過她的臉蛋。
「放尊重一點,你這個該下地獄的惡棍!」她困窘不已,醞釀老半天,最終只能擠出這個貧乏的咒罵。
「如果下地獄之前,能夠再嘗一次你的滋味,那又何嘗不可?」
「你--」的混蛋!這一句,她只能含在嘴里,根本沒機會月兌口。沃斯扣高她的後頸,強悍的氣勢席卷而來,她根本來不及反抗,或者做出任何反應,就這樣被他封住唇舌。
他低嘆一聲,舌尖盡情地探索,嘗到了一抹甜,滑過柔軟的絨壁,雄性本能佔領了大腦,他放縱自己用唇舌她。
至于她,當然是抵死抗拒,一開始雙唇如緊閨的蚌殼,死都不肯張啟,但當他輕咬她的唇瓣,她吃痛驚呼。
他毫不費力地瓦解了她的抵抗,綠眸閃動著笑意,火熱的舌恣意深入,示威式的翻弄她的軟舌。
她氣壞了,雙手朝他胸膛又敲又打,那片胸膛像是鋼鐵鑄成,絲毫不為所動,痛的反而是她那雙可憐的柔女敕小手。
包惱人的是,她打她的,他吻他的,根本不受影響,好可惡啊!
水靈的黑眸浮現懊惱,唇已完全被他佔領,她連呼吸都困難,他舌忝弄著唇肉,怕她不夠羞窘似的,居然大膽地吸吮起來,還發出令人羞得無地自容的嘖嘖聲響。
她覺得全身熱得快著火,分不清鼻端的呼吸是她的,還是他的,濕熱的吻越來越情|色,暈眩感襲上腦門。
拍打他胸膛的小手慢慢軟化下來,平撫著他的心口,甚至逐漸蜷起粉女敕的指尖,揪扯著西服的絨布前襟。
「嗯……」她嚀吟一聲,雙頰紅如盛開的薔薇,勾惹他的目光流連忘返。
「瞧,你也喜歡。」扣在女敕白頸子後方的大掌一緊,將迷茫的臉蛋越發推向自己,他舌忝吻她紅腫的唇,空閑的另一手撫弄起婀娜細腰。
「不……唔……」殘存的意識在抗拒,但更多的,是深不見底的沉淪。
她從未體驗過這種感受,好像全身的肌膚都滾燙得快融化,體內有股奇異的女性騷動在作祟。
香軟的舌被挑動,不自覺地循從他吸吮的節奏,與他嬉戲追逐,他盡情地嘗著她的甜,她笨拙且被動地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