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訴自己,就今兒個一天,他無論說出再過分的話,做再過分的事情,她都不會放在心上計較。
「歇會兒,你這肩上的擔子扛了那麼久,該累了吧!」她附唇在他的耳畔低語道,兩片柔女敕的嘴唇在說話時,就像是花瓣般輕拂在他的耳朵上。
她所說的話,一字一句都擊中他內心最脆弱的地方,讓他就算想要否認,也無力反駁。
他冷不防地伸出大掌握住她一雙縴細的柔荑,讓她無法抽月兌回去。
沈晚芽垂斂美眸,沉靜地沒有掙扎,看著他將她的手執握在掌心,先是吻著她右手背的虎口之處,然後翻轉過來,啄吻著她的手心,溫熱的氣息伴隨著他唇瓣的觸感,讓她感覺到一陣酥麻。
然後,他也將她的左手翻轉過來,就在她以為一樣要啄吻手心時,他的唇卻是落在她的大拇指尖,然後順著食指一路親吻了過去,速度十分地緩慢溫存,彷佛很仔細在品味著屬于她的香氣。
沈晚芽感覺被他吻過的每一根指尖,月復心都殘留著他嘴唇的溫潤與飽滿的觸覺,明明不過是淺淺的吻,她卻覺得被他吻過的地方都泛著無法消滅的熱度,直燙進她的心坎兒里。
就在他吻到小指,在她失落著以為要結束之時,他張口將她的小指含進嘴里,就在她還來不及意識時,他的齒咬住了她第一根指節,突如其來的嚙痛感教她不由得瑟縮了下。
「疼……你在干什麼?」她低呼了聲,下意識地想要抽回手,卻掙不開他的掌握。
問守陽加重了大掌的力道,蠻橫地箝握住她,啃咬的力道卻不如一開始尖銳了,而是半咬半吮著她的小指,屬于她肌膚的香氣與甜味,在他的唇舌之間緩慢地擴散開來。
沈晚芽不懂他為什麼要這樣啃咬她的指頭,但是,一開始被他狠咬的痛楚慢慢消緩了,殘留在她肌膚上的一圈疼痛,卻因為他唇舌溫熱的吸吮舉動,觸覺變得很敏感,令她覺得他不只是在吃含著她的手指,而是在做著一件很教人羞恥的事。
她心跳地飛快,更加用力地想要從他的掌握中抽回手臂。
「不要了……」她低叫道,感覺他的舌頭上的粗糙又一次刮過指尖的痛處,近似痛又不是痛,異樣的曖昧教她臉紅得像顆初熟的粉桃。
是了!她終于知道自己為何要心跳臉紅了,因為,他此刻正在對她做的事情,令她聯想到在床第之間他會對她做出的那另一件事,明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地方,卻教她會聯想在一起。
或許,就是因為起初的一瞬間,被他咬出的那股子刺痛,以及被他吸吮的充血脹熱感,才會教她有奇怪的聯想吧!
問守陽勾唇一笑,她激動的反應似乎令他覺得無比有趣,驀地,他松放開她,卻在下一瞬間反轉過高大的身軀,將她給壓制在長塌上。
他看見她臉色紅潤得涂過胭脂,氣息微微喘促,迎視他的美眸之中,帶著一絲怨慰的眼色,似乎他剛才對她做了很過分的事。
「你怎麼了?臉紅成這樣,發燒了嗎?」他故作無辜的表情,一手撐著上身,一手探觸她的額溫。
「才不是。」她別開目光,心想這男人根本就是明知故問。
「如果不是發燒,那會不會是……」思春了。他在她的耳邊以輕軟得像微風般的嗓音說道。
「那還不都是你……你!不要欺負我!」她的心被他綿細的嗓子給揪得緊緊的,想要否認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最後干脆緊閉雙眼,氣悶地嚷道。
她話才喊完,就听見他一聲低沉的笑,下一刻,還在嚷著的女敕唇已經被他給密密地封吻住了。
一切來得如此突然,卻又無比地順理成章。
她沒有抗拒他的親吻,相反地,在她的心里早就在期待著他對她做出更進一步的舉動,當他熾熱的fen\\shen\\挺進她柔軟而緊窒的身子里時,她縴手緊揪住他的袍袖,弓起嬌軀,感覺他在身子里宛如要烙進心底深處的熱燙。
「看著我。」他壓低臉龐,幾乎要貼上她的,渾厚的嗓音喚她睜開美眸,兩人的目光就像是千絲萬縷般交纏在一起,「從今以後,我與你,咱們兩人是一根在線栓兩螞蚱,凡是我的福與禍,也都會有你一份,這話的意思,你還需要我說得更明白嗎?」
無論她是被迫的也好,自願的也罷,事到如今,他都不會,也不能讓她再回頭了!
沈晚芽眨眨美眸,直視著他沉峻的臉龐,是她多心了嗎?她彷佛覺得他剛才所說的話里有著要挾,卻也似乎藏著一份沒明說出來承諾。
被他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直緊地瞅著,讓她的心為之一陣悸顫。
但問守陽卻什麼都沒再多說,覆吻住了她花瓣般柔軟的唇,開始挺動長腰,一次又一次地將屬于自己的一部分埋入她的柔軟之中,感覺著她既柔軟又緊繃、完全密實的包覆。
第3章(1)
在黑夜與白晝的交界,在薄薄的晨光之中,猶染著夜晚的朧暗,小西閣里的燈火,寂靜地悠晃著亮光。
問守陽的腳步無聲息地走進門內,里頭的人兒正就著燈火,在讀著手里的書卷,那認真的表情,專心沒有絲毫旁騖。
他靜靜第站在門旁看著她,穿著一襲月白色的深衣,套著湖綠色的錦織坎肩兒,听她嘴里念念有詞,一邊抄寫著重點,只怕現在天在她手邊塌了下來,她大概都不會有感覺。
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子,但是,她的「萬能小總管」之名,其實來得一點都不僥幸。
在親眼見到她經常挑燈夜戰的用功與努力之後,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這個事實,有時候他還要常擔心她努力過了頭,會傷了身子。
不過,他想自己的心眼其實比想象中還壞,越看著她努力,就越想要挑戰她的極限,直到她倒了下來,倒在他的懷里為止。
他想,或許終這一生,都無法停止喜歡欺負她的壞毛病。
問守陽取出了錦囊,冷不防地揚手往她面前的桌案上一扔,悶沉得一聲怦然,結實地嚇了她一跳。
沈晚芽眨了眨美眸,好半晌回神不過來,她看著案上的錦囊,抬起頭看見了問守陽披著外袍,就站在門邊,一雙琥珀色的眸子相較于門外的晨光,顯得更加的金燦奪人。
「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好一會兒了。」
他語氣帶著不滿,似乎在怪她沒有發現他,提步走到她的身邊,取餅案上的錦囊,取出了里頭雕琢精致的金鎖,為她穿戴在縴細的頸項上。
沈晚芽看著他把兩個纏金小環解扣成一個稍大的金圈,瓖著紫色以及紅玉的金鎖剛好就成了墜飾,弧度柔順地躺在她的鎖骨正下方。
「果然如我所料,是你的尺寸。」
他勾起淺笑,以拇指指月復輕劃過金鎖下方的白女敕肌膚,感受她微微地輕顫了下,「听說這金鎖並非出自中原匠師之手,不過,卻是師承中原,在前朝末年戰亂時,有幾位厲害的金匠隨著海上的商隊去了一個叫做阿丹國的地方,據聞那里盛產金銀,這十數年來,在那些匠師們的教之下,出了不少好手,現在那個國家所出的金飾,在中原都是千金難求的極上珍品。」
「眼下是治世,百姓們富裕了之後,這些奢品會越來越搶手。」雖然只是瞥瞧了幾眼,但是,沈晚芽已經被金鎖的精巧雕琢給吸引了注意,更別說是那可以變幻的環扣了!
听見她所說的話,問守陽不由得失笑,因為,她關心的並不是這金鎖的美麗細致,而是想著這樣的玩意兒絕對可以佔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