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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煙 第15頁

作者︰綠痕

補償的辦法就是,每個月按時運送大批煤炭給狼宗,免費。

收到信的小皇帝不禁愴然淚下。

堂姊搶劫啊--

嗚嗚嗚……遠嫁狼宗的堂姊已經完全被那票強盜給帶壞了,他要去找納蘭先生哭訴,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句話,是不可以隨便亂教的。

其實斐淨也不是故意的,誰讓狼宗這塊貧瘠的土地上半棵樹也種不出來?想劈柴生火不行,想燒制煤炭也不可能,她又對牛羊糞便曬干制成的生火材料沒好感,而原國國土上森林眾多,煤礦出產更是大宗,她不跟小皇帝討她去跟誰要?

連續閉關數日後,斐淨帶著一疊圖紙來到湛朗的面前讓他過目。

湛朗有些搞不懂,「這是……」

「澡堂。」

「澡堂?」他給她的計劃表里沒這一項啊。

斐淨指控地瞪著他,「你們都不愛洗澡。」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這一點。

「北方天冷,又缺乏水源,所以若非必要,族人們都是許久才洗一回。」湛朗摟過她,讓她坐在他的腿上向她解釋。

她還是搖頭,「可味道不好,也不干淨。」

「一定要建?」他啃了啃她的唇瓣,滿意地看她的而上又再浮現紅霞。

「嗯。」

他決定要寵她就要寵到無法無邊,「那就依夫人所願,咱們建澡堂。」

為了支持斐淨想洗澡的願望,戀姊的小皇帝很快即把工部的人手送來狼宗,教導這些不知澡堂是何物的狼宗族人興建澡堂,不久後,燒水用的煤炭也一車車地運抵了。斐淨很開心地拉著木木西在城主府四周探勘土地,發現城主府底下就有一條流經的地下暗流,可供應澡堂所需要的水源。

于是一個月後,狼城里,官方所設的澡堂開了一家又一家,城主府中甚至還一口氣造了四間澡堂,一間由她專用,一間是湛朗的,其他兩間分別是男女屬下的。

「什麼,一個都沒洗?」收到花雕報告後,斐淨納悶地問。

既然燃料不夠、水源不足的問題都已經解決,在各方條件都能夠配合的情況下,他們還有什麼理由繼續不洗澡?

花雕板著臉,「他們不敢下水。」

「為什麼?」

「他們說這輩子從沒見過這麼多的水,他們害怕。」

斐淨拍案而起,帶著花雕直接殺去湛朗面前,由湛朗出馬將他們一個個都趕進建好的澡堂里。

「洗澡。」她忍他們很久了。

「夫人不要……」阿提拉像個小媳婦般抱著雙膝蹲在一邊發抖。

「快洗。」她這麼辛苦都是為了誰?

「夫人饒了我吧……」木木西什麼面子都不顧了,一逕躲在阿提拉的身後。

瞪著那一池又多又深的水,一大票漢子抵死不從,還瑟瑟縮在角落邊抓著衣襟不肯松手,這讓斐淨不禁有種詭異的錯覺。

她看向花雕,「我這是在辣手摧草嗎?」

「小姐請正經點。」

「喔。」她正了正神色,轉身雨手叉著腰問︰「你們真的不肯洗澡?」

「不洗……」

斐淨決定祭出人間凶器,「花花,把他們都剝光丟下去,沒洗干淨前,誰也不許上來!」

「包在我身上。」花雕冷笑地挽起兩袖。

為達成小姐的命令,花雕才不管自己還是個未出嫁的黃花大閨女,下手異常狠心俐落。抓來一個不肯洗澡的漢子,扒光衣服,拉掉褲子,抬腳將他往池邊一踹,撲通!很好,下一個。

圍觀的湛朗忙一手掩住斐淨的雙眼,一手圈緊她的腰,急急挾著她逃出澡堂煉獄,深恐要是腳下慢了點,里頭光溜溜的漢子們,就都要將清白葬送在自家夫人手上。

斐淨在離開男澡堂後,就抱著湛朗的手臂將他往他的澡堂那邊拖。

「夫人?」湛朗不明所以地跟著她走。

來到他專用的澡堂後,她扳扳十指。

「來吧,到你了。」以為她會放過他?

湛朗一雙劍眉愉快地往上揚,「夫人也想扒光我?」

「你配不配合?」

「來吧,夫人不必手下留情。」他立即擺出一副任君采擷的姿勢,還一臉春心蕩漾。

「……」

抵抗洗澡這一回事,狼宗的族人們只堅持不到三天,在一個個洗干淨的大漢已身先士卒過後,眾人這才對洗澡一事的抵觸感消減了些,大著膽子嘗試地踏進澡堂。

熱呼呼的熱水和渾身舒適的清潔感,很快即征服了狼城里的所有人,湛朗順著斐淨的意思,再將澡堂推廣至狼城外,讓全族人都能享受到這項由夫人所帶來的福利。

這晚在湛朗沐浴後,斐淨樂呵呵地打理著他一頭未干的長發,很滿意自家夫君的美色,在經過沐浴之後又更上一層樓。

「夫人很高興?」湛朗任由她將他的長發拿來編麻花辮。

她賞了他一記大大的響吻,「高興,你從美人變成大美人了。」

「……夫人高興就好。」美人就美人吧。

拆掉手中的發辮,打算重新再換一個新發型時,斐淨驀地抬起了頭轉看向窗外。

「嗯?」武者氣息?還是相級的?

「夫人在此稍候,我去去就來。」湛朗披上外衫,一閃身就已去了外頭。

一輪明月高掛在天際,湛朗高站在城主府最高處的屋頂上,神情不善地看著遠處一身夜行衣還以黑布覆而的女人。

「不知閣下來我狼宗何事?」

「交出魂紙。」北蒙皇後楚悅散開了雄厚的內力,將一身的威壓籠罩住整座城主府。

湛朗打出一股妖力,輕易就化解了她的威壓,在她滿心意外時冷冷地問。

「誰告訴你狼宗有魂紙的?」這是哪國造的謠?

「廢話少說。」她兩眼微眯,「若不把魂紙奉上,今夜我就血洗狼宗。」

湛朗嘲弄的目光掃過她,「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本事。」

當斐淨自屋里走出來站在院中仰首看著他們交手時,一股奇異的古怪感躍上了她的心頭。

因為……來者所使用的招式,雖是大陸武者們慣用的,可湛朗的卻不是,加上他渾身散發出的威壓感,有時是內力有時卻非內力,且他移動的速度快到她的眼楮幾乎捕捉不到,一點也不像是相級中階該有的實力。

十來柄由劍意化成的銀劍,在湛朗的四周飛舞,他一揚手,飛劍隨即沖向楚悅,將她包圍在劍圈中,冰冷強大的氣息令她的面上凍上一層寒霜,湛朗身形一閃,驀地出現在她的頭頂上方,五指成爪狠狠抓向她的天靈。

楚悅倒抽了口冷氣,情急將身子一偏,雖是驚險避過了死招,肩頭卻也被湛朗給生生抓下一大塊肉,頓時鮮血淋灕。

另一道相級中階的內力及時攔住湛朗的下一招,十萬火急地將楚悅給救下,來者強行突破劍圈後,一刻也不敢停地拉著她飛速遁走。

斐淨不語地看了湛朗許久,在他回到院子想帶她回房時,她突然問。

「你到底是誰?」

湛朗停下兩腳,轉身站在她的而前一逕保持沉默。

「你是……魂役?」雖然她並不想這樣猜測,但,那絕對不是人類該有的身手。

「嗯。」

對于這個答案,斐淨在看過他的身手後並不感到意外。她只是不明白,為何他這名魂役在來到人間後,非但沒有留在魂主的身邊效勞,反倒是建立了狼宗,還留在這兒與這些人一塊兒生活?他的魂主怎會放縱他自由行事,而不將他留在身邊?

她的?

「誰的魂役?」

湛朗定定地道︰「你的。」

斐淨震驚地往後退了一步,明眸中盛滿了不敢置信。

他是她……當年在許下願望後,卻一直從未出現過的魂役?

湛朗有些急切地上前一步,緊緊握住她的手,「還記得你許下的願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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