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我當然信,不過我也知道我們家泠然沒這等好福氣攀得上你——季公子。」老人家拂然道,她壓根就不信這姓季的所說。
「好,那就讓事實來證明我說的是真是假吧。」季雋揚顯得高深莫測,「明天我會帶她來拜訪您。」
季氏大樓
「晚上我們一起吃飯,不準拒絕,我會來接你,如果你還想保這份工作的話。」途經泠然的位置,季雋揚冷冷的說完不等她有開口的機會便一臉嫌惡的揚長而去。
水泠然怔怔的愣在那里,好半天才懂得憤怒,他憑什麼這麼命令她,可惡又自大的臭男人。
「喂,泠然,總經理要約你吃飯耶。」楊靜湊過身來,不明白平凡如泠然者怎麼會入季大帥哥的法眼,哇,那副樣子,酷呆了。
「我不想去。」
「干什麼不去,白吃白不吃嘛,這下得狠狠的敲他一頓。」楊靜發揮她雞婆的一面,不遺余力的煽動她,如果季帥哥肯請她的話,自掏腰包都願意,看大帥哥養眼嘛,何樂而不為。
「要吃的話,你去吃好了。」這算什麼垃圾朋友,來當說客的呀,水冷然恨恨的瞪了她一眼。
「可惜啊,他請的不是本小姐。」楊靜聳聳肩,縮回頭去繼續她的工作,她可不是到季氏來閑嗑牙的,要是被總管大人看見了不猛「K」她一頓才怪。
「無聊,」水泠然低咒了幾句,被他的幾句話攪亂了心湖,以至于無法安心工作而害得她被部門總管訓了一頓,衰透了。
直覺告訴她晚上的約會並沒好事,而且季雋揚約她時的那副神情好可怕,自問自己除了打她一巴掌之外並沒得罪他呀,難道他是為報那一巴掌之仇籍機休辱她。時間就在忐忑不安中渡過,最後決定不赴他的約,她決定辭職,再也不能忍受他霸道自負的一面了。
向前沖,走出這個門口她就自由了。
「水小姐,」季雋揚倚在車門上,一身白色的西裝魅力四射,帥氣的臉永遠是女人的致命傷,水泠然也不能例外,她心慌意亂的掉頭欲溜。
「如果你不想知道你女乃女乃發生了什麼事,那你只管走好了。」季雋揚嘴角邪邪的揚起,那抹酷冷的笑意凍人心魄。
「你知道我女乃女乃?她怎麼了?」果然不出他所料,水泠然急急跑到他面前。
「不錯,但我不想在這里談,上車吧。」
遲疑了一會,依照他的吩咐上了車。
「我女乃女乃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啊。」水泠然一上車就焦急的問。
「她很好。」不好的是他,季雋揚的怒氣處于爆炸邊緣,這一吼果然使小女子乖乖住了嘴。
「季先生,」看得出他是這里的常客,更是貴客,跑車緩緩停上夜總會門口,那些侍者見到他無不恭敬有禮。
來到他預訂的貴賓房,這里也是他和一些女人尋歡作樂的地方,想不到居然也有一天拿來辦正事。
「隨便坐。」季雋揚到酒吧台拿了一杯紅酒,一仰而下。
水泠然後悔的要死,她怎麼就這麼輕易的相信了他的話,在這種地方,他要對付她可是易如反掌。不安地絞動衣角︰「季先生,沒事的話,我想先走了,我——我弟弟還在家里等我。」
「哦,你哪里鑽出個弟弟來?」季雋揚挑高劍眉,語含嘲弄。
幽暗的燈光看不出他的表情,只覺得他高大的身影給她一種窒息般的壓迫感,水泠然囁嚅著︰「我是有一個弟弟呀,我走了。」忙不迭的欲奪門而逃。
「我說過不許走。」這小女人老是違抗他的命令,秀雋揚火大的一把拉住她箝制在自己懷里。她真香,那股少女淡淡的幽香令他怦然心動。
「放開我,」他想做什麼?水泠然恐慌起來,難道他奪取她的初吻不夠,還想奪取她的清白。
「你以為我會對你怎樣,放心,對你我根本是倒盡胃口。」看出了她的想法,放開雙手的季雋揚撇撇嘴角,帶絲不屑的嘲諷她。
他那番話雖然起了安撫作用,但也傷了她的自尊。努力不讓淚水流下來,她自知自己長相安全,身子也瘦弱單薄了些,但還沒有一個男人當著她的面將她說得如此不堪。
「坐下吧,先听我把話說完。」看著她受傷的小臉,他雖有一股報復成功的快感,但心中掠過些微的不舍又令他疑惑。他會不舍讓她受傷,肯定是錯覺,要不是她,他早就買地成功了。
「你嫁給我吧。」想了一下,他決定直接切入主題。
「季先生,你喝醉了吧,」水泠然一驚,差點從沙發上滑下。
「我沒醉,清醒的很,想知道為什麼,一切都是你女乃女乃玩的花樣,」他咬牙切齒著︰「這樁婚事對你我都有好處,我不想讓爸爸看不起我,更不想成為話柄讓人恥笑,我需要你女乃女乃那塊地,而你女乃女乃則希望你有一個照顧你、愛你的丈夫。她會在你結婚之時把地契親手交給你。據我所知你連個男朋友都沒有,還談什麼結婚,我也等不到那天,季氏的擴建工程馬上就要動工,如果你女乃女乃不同意,會令我們損失十幾億,你知不知道,所以最直接的辦法就是你馬上嫁給我,我們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荒謬,我絕對不會嫁給你,不過請你放心,我會說服女乃女乃把地賣給你的。」
「那個老太婆頑固的像塊石頭,你說服不了她的,而且我只要一年,一年以後我們離婚,到時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到時你也不會吃虧,我會給你五百萬,並且每個月給你十萬生活生活費,再加上賣房那筆錢,不用干活你就是小盎婆了。哈!」
「你以為我是個拜金的女人?」水泠然恨恨的盯著他,實在很想再給他一巴掌。
「你說呢,憑你這輩子你能賺到這麼多錢?你有一年的時間當季家大少女乃,只要不過份,我會滿足你的要求。」女人嘛,不外是珠寶、汽車,他開出這樣的條件這個女人應該動心吧。
「對不起,季先生,我想我幫不了你,你也休想我會嫁給你,很抱歉。」水泠然冷冷的說完欲開門離去。
「恐怕由不得你,如果你置你女乃女乃生死于不顧的話盡避請便。」
「你這話什麼意思,」水泠然臉色一變,莫非女乃女乃的病又有什麼惡化。
「據我所知,她的病是再也經不起拖了,只要她肯把地賣了,不但那筆寵大的醫藥費可以解決,就算再活個十幾二十年也衣食無缺,可她偏偏不肯,因為那是她留給你最後的遺產。她在用生命作賭注,你女乃女乃如此為你著想,你呢,不應該為她做點什麼嗎?而你在短期內根本找不到一個有錢人娶你為妻,真的等你結了婚賣了房子籌到錢,相信你的女乃女乃也拖不了那麼長時間了,試問,你上哪找個像我這麼適合的丈夫人選。」
水泠然的決心漸漸動搖了,他說得沒錯,女乃女乃治病是要不少錢,而她的工資只夠維持她日常的用藥和生活,大夫也曾一再的警告過她。女乃女乃好傻,她干什麼要把房子留給她。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唯一的親人死去即使她肯馬上嫁人,也未必有男人肯娶她,「好,我答應你,但我女乃女乃住院的一切費用開支要你負責。」思前想後,也只有季雋揚能幫她了。
「OK,我明天帶你去看你女乃女乃。」季雋揚動容的望著她,這個女孩倒真的有些叫他不忍心傷害,她的孝順令他汗顏,在老爸的眼里他從來就不是孝子。
「去見她,我女乃女乃不會想見我的,她說過只要我一跨進家里半步她就打斷我的腿。」忍了很久的淚終于在瞬間滑下,水泠然哽咽著,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