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楚華睿的老婆,那個很會燒菜的女孩。」忽然覺得入口的食物不再那麼香甜可口。
「就是她,你怎麼知道?」
「瞎猜的,既然那麼喜歡她,干什麼不去追求她,你並不比楚華睿差啊。」
「她喜歡的是華仔,我想我對她也是欣賞多于喜歡。」
「星星,你說一個女人會不會燒菜是不是很重要。」她的情緒低落到極點,她什麼也不會做,他肯定看不起她了。「誰說的?」左頌星訝然睜大眼︰「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是內在美,如果失去了這點,縱使她菜燒得再好吃,人長得再漂亮,我想我也不會接受的。」楚華睿看上李炫曉的怕也是這點吧,所以他的要求也不是很高,奇怪的是目前仍未找到令他心儀的女孩。
「內在美對你來說很重要?」她問得小心翼翼。
「當然啦,百合你問得好奇怪哦,該不會是你想嫁給我吧?」
「才不呢。」缺少了當初口出豪言的勇氣,季樂悠呢喃起來,要她再說一次有點說不出口,盡避心里頭是挺想的。「可是我記得你明明說過要嫁給我的呀。」左頌星一臉憂傷的樣子讓人分辯不出他話中的真假。
「拜托你正經點好不好。」明知他這個人當不得真,季樂悠仍是為他那番話竊喜不已,她是真的想嫁他呀。
「我是很正經,百合,嫁給我,好不好?」左頌星一臉的深情,有絲緊張的期望著她的答復,明明是想逗她一番,事情的演變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居然有些害怕她的拒絕。
「人家不玩了啦!」季樂悠有些嬌羞的垂下頭,再這樣下去,她就信以為真了。
「好了,我們去看電影吧。」不可否認心中是有那麼點失望,左頌星轉了個話題,提出的這個建議也獲得了她的附合。
「好啊,好啊,看什麼好呢?」
「隨你決定。」
「我要看……」風中傳出他們愉快的笑聲,月色似也變得格外迷人。
次日清晨,季樂悠走在街上,發現很多路人都朝她指指點點,甚至還有人沖著她吹口哨。奇怪,她臉上長花了?
「咦,她不就是昨日跟左頌星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嗎?」路人甲說著。
「是呀,這麼漂亮,難怪左頌星會看上她。」路人乙附和著。
「听說左頌星向她求婚了耶。」
「有這回事,我怎麼不知道?」
「傻瓜,不會看今天早上的娛樂報呀,頭條耶。不知他們幾時結婚呢?」路人甲最感興趣的就是這種事。
「關你屁事,走吧。」
是說她嗎,可昨天跟星星在一起的女孩也只有她呀,怎麼也想不到個中道理,隨手在路邊的書攤買了份刊物。
斗大的標題鑽入她的眼簾,那照片上的女孩不就是她嘍,幾時被人拍下的。
回到左頌星位于鬧市公寓,為了方便拍戲公司特別為他配備的。只見左頌星一臉焦急的跑出來,直到看見她,才露出一副釋然的神情︰「百合,一大早上哪去了,香港的治安不好。」他還是頭一次為個女孩牽腸掛肚。
「去晨跑去呀,你看這個。」
「哇、哇、哇,是哪個王八蛋寫的?」雖然對此類事情習以為常,但左頌星仍是憤怒異常,百合是個純潔的女孩子,豈容他們這樣胡寫。
「百合,你沒什麼吧?」他擔擾地問。
「沒什麼,星星,你沒事吧?」是她害的,季樂悠自責的要命,要是不去吃什麼麥當勞不就沒事了,都是她連累了星星。
「我哪有什麼事,我只是擔心你。」
「我,我沒什麼啦」糟糕,老爸要是看到了怎麼辦?幸好,這種八卦周刊是不容許出現在季家,她安慰自己。
第3章(1)
「季先生,這是您要的資料。」
季雋揚接過抽出里面的照片看了幾眼「原來是她。」
「不錯,每次從銀行匯錢給她女乃女乃的就是水小姐。」私家偵探張良回道。
「干得不錯,沒想到你們辦事效率這麼迅捷。」
「多虧您提供的資料,只要在這天查到誰匯錢到這個地址,那就簡單了,而且查這個一直是我們的本行。」
「嗯,這是支票,你收下吧。」
「謝謝季先生,那我們先走了。」
「嗯。」李雋揚深思的注視著那個照片上的女孩子,這個世界真是好小,難道她委屈求全原來是為了她女乃女乃,不過她的身世也夠可憐的。
「宋老夫人,我現在已經查到了令孫女的下落,你可以把土地賣給我們季氏了吧?」坐在她那幢二層樓高的房子內,季雋揚終于松一口氣。
「可以,但是我想見她一面。」宋老太太端詳著照片上的女孩,她幾乎可以一眼肯定這是她的孫女,淚水霎時迷蒙了她的雙眼,要不是苦于行動不便及金錢的缺少她哪還用等到今天。早就把她找回來了。
「唉,這些年真的苦了她了,也不知她一個女孩怎麼過的,當初要不是我在氣頭上,也不致于失散十幾年啊。」當初她抱孫心切,只因媳婦生了個女兒,便一直冷眼以對,對這個孫女也沒注入太多的疼愛及關注,一心只想抱個孫子的她苦等了十來年也沒見媳婦有個動靜,心灰意冷之下更是看泠然不順眼,那時的她想抱孫想的快發瘋了。直到兒子媳婦因車禍雙雙死于非命,才把滿腔的怒火發泄在她身上,直覺認為是她害死了她的雙親,想也沒想便毒打她一頓,隨即把她趕出了家門,並勒令她永遠不準跨進家門半步,那時她怎麼就狠得下那個心。不久之後悲傷過度的她也因中風導致半身不遂,那時她尚有積蓄請佣人,直到積蓄用完佣人也走了之後才感到親情的可貴,但她一個老太婆什麼也不能做只能閉目等死,是泠然在她最無助時幫了她一把,她才苦撐至今,雖然泠然這幾年來不曾露面,但她肯定她就是她的孫女,那個可憐的孩子。「我也不希望她會原諒我,但我真的好想見她。」
「好,我會帶她來見你。」
「等等,季先生,我還有個不情之請,這幢樓是我留給孫女唯一遺產,也是她的嫁妝,如果她已經結婚,那這幢樓就是她的,錢也由她跟你談。如果她還沒有結婚的話,我希望你能在她沒結婚之前照顧她,我會在她結婚之時親手把地契交給她。季先生,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份,但我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她能幸福,人老了,也就無其他的掛念了。」季雋揚呆坐在那里,快要氣炸了。這個老太婆絕不是那麼簡單,她老謀深算地像只老狐狸,等水泠然結婚?她能等,他可不能等,而且季氏也不能等。據他所知,那個水泠然連個男朋友都沒有,叫他上哪去找個可以當她男朋友並與之結婚而她也願意接受的丈夫人選。這——時間上也不允許啊。看樣子這個老太婆又變卦了,一切都是那個孫女水泠然搞出來的花樣,他見鬼的被這老太婆給耍了,天知道他投注了多少精力在這件case上面,如果完不成不但被老爸罵死更會成為他在全公司的笑柄。
深吸了一口氣,強自壓下心頭的怒氣,「宋老夫人,說出來怕你不信,其實泠然就是我的未婚妻,而我能這麼快找到您的孫女也曾經听她提起自己還有一個女乃女乃,兩者結合在一起,再經查證,我才肯定她就是您孫女。」
「季先生,這個玩笑並不好笑。」雖然她已老了,但精明程度不亞于年輕時。
「您以為我在騙你,現在不管我說什麼都不相信,但如果是泠然說的呢,不知你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