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擔心,相信我,嗯?」他撫了一下她的瀏海,眼里有著篤定。
童子璇沒有這麼開朗,事情應該不會這麼簡單吧!
當他們進入大廳的時候,童家人難得齊聚一桌,正準備開飯呢。
童子琳看見了小妹,臉色有點臭,開口就罵道︰「單哲典你這個混蛋,竟然拐我妹去結婚!」
單哲典處變不驚,一雙眼楮看向童飛宇。
「二姊,你怎麼知道的?」她還沒有跟別人說過這件事呢!
「你這個小笨蛋,被人拐了都不知道!」童子琳恨鐵不成鋼。
「二姊,人家才不笨。」童子璇對于她的說辭敬謝不敏。
「你……」童子琳從來不曉得自己這個妹妹還會跟自己頂嘴。
「好了,別吵了,都坐下吧。」童家大家長一發話,下面的小輩也都安靜了。
童子璇拉著單哲典坐了下來,童子琳眼楮一轉,賊兮兮地說︰「單哲典,既然結婚了,你是不是也要跟著子璇喊我二姊?」
單哲典點點頭,「二姊。」
童子琳的一身疙瘩都起了,戲弄單哲典果然是一點也不好玩,反倒弄得自己產生了惡寒,「算了,你還是別叫了。」
童飛宇和童子瑜都沒有說話,逕自用餐。
童子璇看了一眼淡定的單哲典,椅子好像有無數的蟲子在爬,弄得她坐立難安,她清清喉嚨,「爸……」
「嗯?」童飛宇始終淡淡的。
童子璇深吸一口氣,正準備要說的時候,桌子底下的手被他按住了,單哲典接過話︰「我跟子璇結婚了。」
童子璇心底一動,突然熱淚盈眶,在他要跟她結婚的時候,她也沒有此刻來得激動。
「嗯。」童飛宇頷首。
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就在童子璇還想問個明白,童飛宇開口了︰「到時婚禮跟子瑜一起舉行吧。」
「爸……」事情發展超乎了她的想像,童子璇沒有想到父親說同意就同意。
「好了,食不言,寢不語,吃飯。」
童子璇難掩開心地對著單哲典一笑,單哲典心里卻沒松,不過沒有表露,他注意到一旁的童子瑜投射過來的同情目光,隱約是有了底。
一頓飯吃完後,童飛宇不熱不冷地說︰「單哲典,既然結了婚,你也得跟子璇的母親說一聲。」
「爸,這麼晚了,要去給媽媽上墳嗎?」童子璇單純地問。
童飛宇不說話。
單哲典安撫地拍拍她的手,「好的,爸。」
「我會讓管家帶你去的,要有點誠意,子璇她媽才會同意。」
童子璇知道父親很愛母親,每年不管多忙,只要是母親的忌日,他都會帶著她們三姊妹去上墳。
「不用擔心我,你今天就先留在童家,好好地睡覺,睡醒了我就回來了。」單哲典不避嫌地親親她的額頭。
上個墳要很久嗎?好奇怪哦,為什麼爸爸和阿哲說的話都這麼奇怪呢?
第8章(1)
當天晚上單哲典沒有回來,童子璇也沒睡,泡了一杯濃茶,等了一夜,天亮了以後,在她的小腦袋不斷地學習啄木鳥吃蟲子時,單哲典就回來了。
听到腳步聲,童子璇立刻清醒,抬頭一看,果然是單哲典,「阿哲,怎麼會這麼久?」
單哲典勉強地笑了笑,「你不要告訴我,你一個晚上沒有睡。」
「我……人家擔心你嘛!」童子璇兩眼瞪得大大,沒有放過他的每一個地方,就怕他哪里不舒服。
「真是個傻瓜。」他輕戳了一下她的頭,「我去沖個澡,你先睡。」
「嗯。」知道他沒事,她青白的臉色才稍微緩了緩。
單哲典走進浴室,才疲憊地抹了把臉,快速地月兌掉衣服,任水沖刷著身子,膝蓋傳來一陣刺痛,他輕輕地哼了哼。
躺在床上的童子璇等呀等,一個人睡不著,總覺得要他抱著她,她才有安全感,豎著耳朵,听到水聲停了,接著腳步聲響起。
童子璇躺著那兒,頭微微揚起,臉上一片驚愕,「阿哲,你很冷嗎?」
單哲典穿著暗藍色的長款浴袍。
「嗯,還好。」他爬上床。
「你要穿著浴袍睡覺?」有這麼冷嗎?現在是夏天呀,室內冷氣也不強呀。
「嗯,睡吧。」單哲典關掉床頭燈,擁著她。
他越想越奇怪,童子璇倏地爬起來,開了床頭燈,一把掀開被子,扯開他的浴袍,還沒看清什麼,就被他一個翻身,給壓在了底下。
「子璇,今天這麼想要嗎?」他的聲音低低的。
「我才不是!」童子璇像只受困的小獅子,在他底下掙扎著,「你干嘛壓著我呀?」
「明明想要。」他低笑,不過臉上有些不自在。
被說得無地自容了,童子璇氣呼呼地掄起拳頭,往他身上砸去,「放開!」
「不要……」他的臉上冷汗涔涔,膝蓋因為跪姿而疼痛著。
「你臉色不是很好。」也不知哪里生出了一股力氣,童子璇學他一個翻身,竟也成功地把他給壓在了身下。
昨天晚上他折騰她的時候,她是多少次想起身反抗,都被他給好整以暇地給壓在身下,或者在他的同意下,她才有機會騎在他的身上,可現在這麼輕易地就把他給制伏了。
她坐在他的肚子上,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前,一只手放在身後,卻不小心踫到了不該踫的「東西」。
「嗯……」男人輕哼一聲。
「對不起!」她嚇得收回手,眼楮往後偷看了一眼,一眼瞟去,他的已經非常自發地扎帳篷了。
含羞的眼眸瞪了他一眼,她又看了一眼,好奇心強烈的她都沒有仔細看過,驀然,她大叫一聲︰「啊!」
單哲典望著她轉過來的臉,臉頰上垂著幾行清淚,「怎麼了?」
「你的膝蓋……」她心疼地從他的身上爬下來,在燈光之下,他的膝蓋又青又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單哲典將她拉回身邊,大手擦拭著她的淚水,「沒事。」
「還有沒有哪里受傷了?」童子璇緊張地看著他其他地方,剛剛他穿著衣服,她看不到,沒想到他的膝蓋會受傷。
「喏,這里。」大掌引導她的小手覆蓋自己的身下。
她臉上又羞又怒,恨不得揍他一拳,可她不是這麼暴力的人,急急地將小手從他的大掌中掙月兌開來,拖著被子,往他身上一蓋。
她嚴肅地跪坐在他身邊,「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來是逃不過了,單哲典暗暗地在心里嘆了一口氣,試著避開,「子璇……」
「說!」
一向好說話的她嚴肅起來,還真的很不好搞定呢!看著她冷著一張小臉,一副他不說就跟他糾纏到底的模樣,他不由地想笑。
「你不說,以後就不要踫我了!」擱下狠話,她清楚這個男人的罩門在哪里。
她也不傻,他對她身體的狂熱度真的是連她都覺得不可思議,可這個男人此刻的嘴巴像是河蚌一樣,真的很可惡。
單哲典一听,嘴邊的笑容更大了,「子璇,我們是夫妻,履行床上義務是你的職責。」
「別跟我扯東扯西的。」她不高興地嘟著嘴。
好吧!小丫頭的火已經竄到天上去了,單哲典無奈地說︰「老婆,我的膝蓋很疼,你還要逼供嗎?」
心頭一陣不舍,她氣嘟嘟地下床,跑到樓下去,又快速地拎著一個急救箱上來,為他上藥。
小鮑主大概從來沒做過這種活,笨手笨腳的,卻小心翼翼,看在他眼里,他就不住地開心了。
「還笑!」她的淚眼瞥了他一眼,不懂他幸災樂禍什麼,當下氣憤,手上的力道沒掌握好,逼得男人齜牙咧嘴。
上好藥後,男人就躺了下去,童子璇難纏地靠近他,「阿哲,你還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