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要是地下有靈也會死不冥目!」女人氣急敗壞地嚷叫道︰「你這個不孝子,玩弄我們雷家人于股掌之上,品性全都隨了你那個下賤的妓女母親,哪一點像我哥哥……」
「閉嘴!」雷馭風站起來,臉色陰沉,眸中全是暴虐,散發著令人恐懼的殺意和寒氣他一字一句道︰「今天是我結婚的好日子,我不想壞了心情,你們全都給我滾出去。」他高聲喚一聲,立即從外頭沖進來四五個保鏢模樣的黑人和白人,個個全副武裝,荷槍實彈。
「馭風,有話好商量嘛,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每次都要斗得頭破血流?」那個一直沒開口說話的矮個子男人見狀下妙,趕忙勸架;「你姑姑就是口直心快,其實也是關心你的,咱們霄家也算是有頭有臉,大把的名門千金隨你挑,你怎麼就……」
「你又有何貴干?」雷馭風冷笑道︰「不妨明說。」
「是這樣的……」男人干笑兩聲,搓著手道︰「二叔我最近公司周轉不靈,你能不能先借點資金……」
「布斯。」雷馭風懶得听下去,打斷他的話,沉聲叫著保鏢的名字。
「雷先生,您有何吩咐?」叫布斯的保鏢是個魁梧的黑人,他說著法語,恭敬地對雷馭風鞠了個躬。
雷馭風冷冷地同樣以法語回答︰「把他們扔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他們在這里出現。」
「是,雷先生。」保鏢接到命令,朝鄢對驚恐萬分的男女走去。
「雷馭風!」女人以一種豁出去的表情開始咒罵︰「你不認我們姓雷的,我們也不會認你!你這個小雜種、小流氓!你只配在街頭當小混混,遲早給亂刀砍死,我不會就這樣算了……啊!」最後的尖叫是因為布斯拎起她的衣領。
那一串難听至極的尖叫和罵聲並未使雷馭風回頭,剛轉過身,銳利的視線就及閘外那雙明亮又顯得驚詫的美眸對了個正著。
她,全都听到了嗎?那對男女在叫罵聲中很快被保鏢帶離出了屋子,雷馭風此時臉色鐵青,他牢牢地看著門外不知所措的阮依儂,「進來。」阮依儂驚恐地踱進屋內,她低垂著蒼白的小臉,不敢抬頭看他,她覺得自己好像無意閫偷窺到他的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心虛到不知如何是好。
「你听到了?」他語氣低沉地問。
「沒有。」她慌張地搖頭。太快的杏認泄露了她的心思。
「無所謂,你過來。」他眼神晦澀,臉上閃著一種復雜的神情,生氣、憤怒以及一些別的什麼東西混合在一起,高大的身軀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使他整個人看起來好危險。
「雷先生……」阮依儂听了,忐忑地反而朝後退了兩步,抬起小臉惶惶地看著他。不敢向他走過去。
「你叫我什麼?」雷馭風徹底發怒了,他大步走到她面前,像個既英俊又邪惡的魔鬼,嚴酷的臉上透著令人不寒而栗的狠鶩。
「我、我……」阮依儂被他嚇壞了,張口結舌地瞪著他。
「如果你不記得我是你的什麼人,我可以提醒你。」雷馭風冷冷地說完,大掌一伸,將嬌小顫抖的身軀攬進硬實的懷中,狂熱的吻帶著憤怒與心煩意亂,如暴風雨般襲卷而來,暫時吞沒了她。
暴風雨降臨……純潔的天使,終于落人惡魔的掌心。
……
再也承受不住這般強烈又刺激的感受,阮依儂全身無力地癱軟在男人身下,任由男人簡單地為兩人清理一下,再將她打橫抱起打算離開,誰知靳亟和官夜騏從外面快步走進來,與他們撞個正著。
「雷?出了什麼事?」
「剛才布斯……」兩人不約而同地開口詢問,但在看到這對新婚夫婦後猛地閉上了嘴巴。
雷馭風面不改色,絲毫不見尷尬,整個人異樣的神清氣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剛剛吃過了,而且還吃得無比舒坦爽口。
他懷里的美人兒則羞得不可抑制,粉頰似火,紅唇微腫,愈發顯得嬌艷yu滴,一雙如水的美眸迷茫流轉,完全是被熱烈愛過後的嫵媚神態。
闢夜騏露出壞壞的笑容,遺吹了個口哨,靳亟則挑挑眉,了然地架住不識趣、打算留下來調侃的官夜騏往外拉,他們如果不趕緊走,恐怕新娘子的臉就快失火了。
「放、放我下來。」阮依儂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他們剛才就在這里……大慈大悲的菩薩,讓地面上出現一個洞她好鑽進去躲起來吧!
「不放。」雷馭風心情舒暢地抱著她朝大廳外大步走。
「你要做什麼?」阮依儂花容失色,伸手捶打著他寬厚的肩頭,想阻止他的舉止。
難道他們這副「偷歡」的模樣被靳律師他們看到還不夠,還要到大庭廣眾下丟人現眼?
「我還沒吃飽。」雷馭風俯首注視著她,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低喃︰「我們坐車回飯店,繼續吃。」
天!阮依儂倒抽一口氣,越發掙扎得厲害,可那狂妄的男人放聲大笑,抱著自己的小嬌妻昂首闊步地走出屋外,上了車,開往之前下榻的飯店,準備繼續享用自己的午餐了!
第5章(1)
莊園外,有一片深藍的海。
整個身體輕飄飄地置身其中,被一股溫暖柔和的水流緩緩地包裹住……阮依儂發出舒服的輕嘆,不願睜開眼。
距離那場奢侈至極的婚禮,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前的事情了,婚宴當天晚上,賓客們還在觀賞著盛大的煙火表演,他就把在飯店大床上熟睡的她抱上一架私人飛機,來到這個離馬來西亞西海岸九英哩,位于麻六甲海峽的雷家海島。
他們將在這里度蜜月,海島的風景美不勝收,遠離城市的喧鬧,讓生性喜靜的阮依儂一眼就喜歡上這里,雷馭風顯然也是喜歡這里的,他本來因那兩個雷家人的出現影響了心情,可一踏上這座小島,烏雲密布的俊臉就明顯輕松和緩下來,他們雖然結為夫妻,可仍然不熟悉,最多只能算彼此分享身體的伴,因為大部分時間都在床上度過。
他放肆地要她,不知節制,活像在遇到她之前沒跟女人做過似的,無論何時何地,他想要她就得給,否則他會纏著她好幾天都不能下床,讓阮依儂想起來就面紅耳赤。
她害怕自己會迷失,更怕自己在有滅頂之災時他不會伸手救贖。
「你不能……」阮依儂楚楚可憐地蹙著秀氣的眉頭,咬著唇辦,清甜的聲音微顫著︰「不能總是……」
「不能總是什麼?」雷馭風好奇地停下動作,盯著她嫣紅的小臉。
「不能總是這樣,一直做……」她快羞死了,吹破可彈的瓜子臉陡然爆紅,從懂事以來,她還從不曾說過這樣露骨的話。
「哦?」雷馭風挑眉,胸膛起伏,被她可愛的話和表情給逗笑了,「雷太太,如果我就是要一直做、一直做,你又能怎麼樣?」
「不要再說了!」阮依儂羞得不可抑制,捂住小臉的縴指改為捂住耳朵,低嚷著︰「我、我不要听!」
「不要听?」雷馭風作恍然大悟狀;「那就直接用做的好了,親愛的老婆,原來你喜歡動手而不動口?」男人打從幼稚園起就愛欺負自己喜歡的女人,這是天生的劣根性,也總能使男人得到無比的滿足感。
「才、才不是!」阮依儂又羞又急,扭過身子,正打算從浴白起來,卻被雷馭風從身後攔腰抱住放在結實的大腿上。
「想去哪里?」他太愛看她嬌羞的模樣,實際上他愛看她所有的表情。
「我、我不跟你說了。」這男人臉皮太厚,她不是他的對手,只能落荒而逃。